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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仕愣住了。 “你可以利用我,畢竟我欠你,可是你為什么要利用含微,你可知道如果今日王暨不來的話,含微的下場會是如何?” 夏仕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知道如是會很生氣,而且這都是他該受的?!?/br> “我知道,所以今日我便是和錦衣衛(wèi)商談這件事情?!?/br> “如果錦衣衛(wèi)不同意呢?王暨沒有來呢?含微的身份已經(jīng)泄露,你知道嚴世番的性子,睚眥必報,如果含微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的良心能夠安穩(wěn)嗎?” “不會的,你相信我,我不會讓她出事的。” “這本就是一場冒險,你不用跟我解釋,我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你不就是想要我?guī)е⒌骄熑ジ嬗鶢?,好以此威脅嚴世番放過楊家。” 夏仕沉默,他是該稱贊顧綰聰明呢,還是笨呢,如果真的聰明從一開始就應(yīng)該察覺的不對勁的地方,干脆就根本不答應(yīng)他的請求。 但是夏仕不知道的是,所有涉及的王偕的事情,顧綰總是不自主的反錯誤,從來都沒有幸免的時候。 這樣說起來,倒是有幾分可悲。 “你難道不知道含微喜歡你嗎?”顧綰忍不住問道,夏仕又是一陣沉默。 顧綰此時已然不想要對夏仕說話,她冷聲說道:“你來干什么?” “你要想小心一些,錦衣衛(wèi)的人已然在外面保護著你們了,只是需要你寫一封信給陛下,這封信必然不會送到陛下的手中,但是你只要寫了就好了?!?/br> “我知道了,你可以離開了。” 夏仕嘆了一口氣,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看到含微從院子里出來,呆呆的看著夏仕。 “夫人,你可進去一下嗎?” 顧綰聽完頓時有些緊張,她開口說道:“你?” “我只想要和他說一句話?!?/br> 顧綰嘆了口氣,走到屋子里。 此時此刻,夜空之下的小院子中,便只剩下夏仕和往含微兩人。 “我都聽到了?!焙⒙晕⒂行╊澏兜恼f道。 “對不起,含微?!毕氖藨M愧的回答,只是含微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有一種無法形容的罪惡感。 “你是不是討厭我,討厭我纏著你不放,所以你才要這樣對我,可是我已經(jīng)準備放棄你了,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含微說著說著,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那種被心愛之人討厭的感覺是什么滋味? “并未如此,含微,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你相信我?!?/br> 夏仕此時仿佛不是三十歲的而立男子而是一位莽撞的少年,這種感覺陌生的可怕。 “你走吧,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焙⒄f道。 夏仕心中不禁一陣悵然,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含微卻又說了一句話,讓他無法挪動步子。 “我在最后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br> “好?!?/br> 含微似乎鼓足了所有的勇氣,略微有些羞澀的說道:“你有沒有,哪怕是一點點的喜歡過我?!?/br> 夏仕一愣,他之前瘋狂的愛上顧綰的時候,也曾經(jīng)問過顧綰這句話,但是顧綰每一次都是極為委婉的否認,夏仕總覺得一個人的感情太過短暫,像是他吧,之前對于顧綰的愛可以瘋狂的拋棄自己的生命,可是當那份愛冷卻之后,為了更重要的東西,他甚至可以背叛顧綰。 所以愛都是不長久的。 他開口說了兩個字。 “沒有?!?/br> 夏仕還沒有看清楚含微的表情,一道黑影閃過,含微就被人擄走了。 夏仕感覺自己的心里好像是空了一塊。 第二百四十九章 隋白 王元美沉默。 顧綰開口說道:“元美,你不要在摻和這件事情了,我知道他們對你說了什么,或許他們的初衷是美好的,可是你真的不適合這樣的環(huán)境,你只能做個才子,若真的要涉足官場,恐怕你會追悔莫及?!?/br> 顧綰這席話并不是空xue來風,歷史上這位便是因為為一個得罪過嚴世番的臣子求情,自己的父親被嚴世番陷害入了詔獄。 這位濁世佳公子跪在嚴世番面前,自扇耳光。 這樣的人如何適合在官場之中生存,正的能夠存活到最后的是像她哥哥顧維鈞那般沉默的大多數(shù)。 王偕鋒芒畢露,和他的老師,夏言一模一樣,如果換一個君主,或許這樣有才的臣子能夠得到重用,但是像嘉靖這樣的皇帝,恐怕這樣的臣子最有可能的歸宿,便是慘死于牢獄。 王元美微微嘆了口氣,開口說道:“我知道了,阿綰。” 王元美說完了這句話之后,就離開了。 顧綰收拾好東西正準備出去的時候,語秋便攔住了顧綰,對著顧綰說道:“夫人,那位先生不是說過不讓你去找他們了嗎?” “我不是去找嚴世番,我是去找昨天晚上見得那個人。” 顧綰摸了摸裝在袖口的信封。 含微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輛快速行駛的馬車之上,她當時真覺得腦袋一陣昏昏沉沉的,還未曾反應(yīng)過來,人就已經(jīng)昏了。 她悄悄地打開車簾,看著車外面的人,帶著黑色的口罩,頓時覺得有些害怕。 “你是誰?你為什么要抓我?!?/br> 男子沒有說話,只是繼續(xù)駕駛著馬車,含微實在是太過害怕了,所以不敢在和這個腰上別著刀的男子說話了,只得趕緊龜縮到馬車里。 也不知道這家伙到底走了多遠,含微只覺得餓的要死了,就鼓足了勇氣,掀開了簾子,對著男子說道:“我餓了?!?/br> 男子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從扔給含微一根rou干,含微拿起來咬了一口,頓時差點把牙給咯掉了。 “好硬??!”只是此時含微已經(jīng)餓的受不了,自然只能拼盡了力氣把這口rou給吃完。 天黑之前,兩人到了一處十分隱秘的山頭,這金陵以南乃是丘陵地帶,人口十分稀少。 男子一把將含微拽了下來,含微是連滾帶爬的跟著這人到了一處木屋。 男子冷聲說道:“你住在這里,等風聲過了,我便接你出來?!?/br>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