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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孫氏要帶著楠楠到城外的寺院還愿,邀請顧綰一起去為未出世的孩子祈福。 顧綰雖然一直對神佛之事保持沉默,可是有了孩子之后,對于這種事情就莫名的熱衷了起來。 于是顧綰就隨孫氏母女坐上了馬車,到了城外。 顧綰穿著厚厚的衣服,身上披的披風(fēng)乃是兔毛金絲繡花,看著倒是有幾分華貴,顧綰也沒有辦法,她的披風(fēng)里面就只有這一件最暖和,顧綰又怕冷。 孫氏母女本來準(zhǔn)備租一輛馬車,可是租的馬車有味道,而且還不保暖,顧綰便邀請她們和她一起。 顧綰的馬車鋪著上好的毯子,里面還有桌椅,甚至還有手爐,倒是很暖和。 孫氏當(dāng)初乃是在中源之地長大的,那個地方的冬天,可是比這蘇州要冷的多,所以這孫氏私下里覺得這位夫君同僚的夫人有些過于矯情了。 顧綰這也是常年奔波留下的后遺癥,按照她的身體素質(zhì),本不應(yīng)該如此的。 待到了寺廟,現(xiàn)這地方人倒是不少,都是些過來上香的婦人,顧綰也買了一注香,誠心的拜了拜,希望這些菩薩們可以保護(hù)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只希望這個孩子平平安安的出生,平平安安的在長大就好了。 這孫氏似乎是個極為虔誠的信徒,她拜了許久,連帶站在一旁的楠楠都覺得有些耐不住了。 楠楠跑到顧綰面前,輕聲開口說道:“姨姨,我想吃糖葫蘆。” 這寺廟外面恰好有個賣糖葫蘆的小攤。 “好吧,姨姨帶著你去?!?/br> 第二百零八章 情敵師爺 顧綰領(lǐng)著楠楠到了外面的小食攤上,買了一串糖葫蘆,在轉(zhuǎn)身回寺廟的瞬間,突然看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人曾經(jīng)無神的眼睛變得無比清亮,如同尚好的寶石,雖然面容普通,可是卻透著一股無法形容的氣質(zhì)。 這人如果不是夏仕,還會有誰? “夏仕!你站??!” 顧綰拉著楠楠穿過洶涌的人群,拉住了那個人的衣袖。 那個人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子,開口說道:“如是?!?/br> 幸好夏仕沒有說自己不是夏仕這樣的蠢話,若真是如此,倒還不如不見。 “我之前就一直在懷疑,總覺得你不會如此輕易的死去,現(xiàn)在看到你還活著,真好?!?/br> 夏仕笑了笑,似乎想要說什么,可是那些話一出口,卻都沒有了聲音。 “你的眼睛是李時珍治好的?” “是?!?/br> 夏仕沒有說的是,他眼睛治好的那一瞬間,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能夠看一看她,只要再看看她,他大概就可以安心的回到安寧。 可是人總是貪心的,看了顧綰一眼,便想要長久的追隨,所以他才如此一路追隨。 倒是非常的失禮,可是人就是如此。 顧綰自然知道夏仕眼睛里的東西,可是此時若是給予他太多希望,反而對所有人都不好。 “蘇州是個好地方,先生可以多呆一會兒,只是若是讓安寧的家人等久了,恐怕他們也會擔(dān)心的?!鳖櫨U說完之后。 夏仕臉色一白,有些苦澀的說道:“我知道了?!?/br> 顧綰低著頭,實(shí)在是不敢看夏仕的神色,只得開口說道:“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那就告辭了?!?/br> “告辭?!?/br> 顧綰趕緊轉(zhuǎn)身。 只要知道他活下來,就已經(jīng)很好了。 顧綰帶著楠楠回到了寺院,交給了孫氏,便借口身子有些不舒服,準(zhǔn)備打道回府。 坐在馬車上時,顧綰下意識的打開車車簾,看到了依舊站在原地的夏仕,頓時覺得心中一痛,弄紅看著顧綰這幅表情,頓時一陣擔(dān)心,趕忙開口說道:“夫人,您不舒服嗎?要不我們直接去醫(yī)館?” “不用了,我就是累了,我們快回去?!?/br> 等到了知府衙門,顧綰回到屋子里,有些坐立難安。 知道王偕回來之后,顧綰趕忙對他說道:“王偕,今天我去寺廟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 “夏仕?” 顧綰頓時一驚,她看著王偕,有些驚奇的說道:“你怎么知道的?” 王偕看著顧綰,面上神色有些復(fù)雜,他開口說道:“李兄曾經(jīng)對我提起過,你讓他幫忙救治的一位病人的情況,我猜想出來的?!?/br> “當(dāng)時是凌絕來求我的,我也沒有多想,誰知道那個人竟然就是夏仕?!?/br> 此時王偕眉頭皺起,他走到顧綰身邊,神色略微有些陰沉。 “我一直以為你在騙我,所以一度十分難過,但是后來我又想通了,若是你真的知道,定然不會按耐住性子,一定會找他問個清楚,所以我就斷定,你應(yīng)該不清楚?!?/br> 王偕這一席話說的有些無奈,顧綰頓時生出了一陣慚愧。 “有些事情都過去了,他能活著,我心里的愧疚就會少上幾分?!?/br> 王偕攬著顧綰,輕聲說道:“若是這樣那就太好了,畢竟以后還是要經(jīng)常見面的,若是如是心里老是有這個愧疚,反倒不好?!?/br> 顧綰聽到王偕這樣說,頓時一愣,她趕忙開口問道:“你是想要?” 王偕笑了笑,走到桌子前面,拿起一封信,交給了顧綰,而后開口說道:“我還沒有告訴你,就在方才,夏先生給我寫了一封信?!?/br> 顧綰打開信封,看到里面寫的東西之后,頓時一陣震驚。 “你準(zhǔn)備招攬夏仕?” “是的?!蓖踬尚α诵?,這個笑容倒是讓顧綰心中一陣無奈,難道他不知道夏仕對自己的心思,這般作態(tài),卻是為何? 王偕看著顧綰如此,趕忙開口說道:“我知道夏仕仰慕如是,而且我心中確實(shí)也非常不舒服,可是這都私人的恩怨,夏先生的才華有目共睹,我確實(shí)還少了一個師爺,以往都是如是代勞,如今有一個這么好的人選,自然是不會放棄了?!?/br> 顧綰看著王偕,覺此時她越看不清楚這個男人了。 “今天晚上如是好生準(zhǔn)備一番,今日便要和夏先生一同吃飯?!?/br> “今晚?” “對。” 夜幕時分,王偕換掉了一身官服,和顧綰一起到蘇州城中有名的酒樓之中。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