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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清譽(yù),便什么話都不要說?!?/br> 顧綰有深深地看了阮玉一眼,并且開口說道:“你可記住了方才你說的話?” “我記住了,我明日一定會按照方才所說的做,夫人放心?!?/br> 這位阮玉說完之后,顧綰便不多做停留,直接離開了大牢。 待到顧綰出了這大牢,獄卒為這位鴻元大師新?lián)Q了一個牢房,路過阮玉的牢房之時,鴻元連頭都沒有抬。 可是莫名的,就是讓人感覺到那個時候,這兩個身份懸殊的人,一定說了什么。 阮玉回到牢房陰暗的角落,此時的她一定是淚流滿面,看起來定然十分狼狽,她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她了。 那個時候在雷翠山下的小姑娘和小和尚已經(jīng)長大成人。 所以必須要裝作不認(rèn)識。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們再一次相見會以這樣的方式,如此狼狽,如此不堪,如此不愿回憶。 阮玉將自己埋在臂彎之中,開始哭泣。 從小到大,阮玉遇到困難挫折便只想著哭,這一次她雖然依舊非常沒有出息的哭泣個不停,可是她卻做了一件還算勇敢的事情。 一個人扛起來所有的罪,只要不讓他高潔的佛衣上染上塵埃。 便已經(jīng)足矣。 第一百四十三章 審案 顧綰從大牢之中出來,卻感覺心情一陣復(fù)雜,那鴻元大師雖是面上平淡,可是顧綰卻依舊能夠看見他心中的波濤洶涌。 恐怕那位阮玉在這位禪師心中,卻也不是毫無地位。 待到顧綰回到后衙之時,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本以為只有王偕一個人,卻未曾想過這冷清的后衙里卻來了不少身穿官服的人。 顧綰頓時心中一震,看來著這件事情當(dāng)真是無法簡單的過去了。 官場之中的規(guī)矩,顧綰自然也是知道幾分的,若真要將這件事情草草了事,恐怕王偕不禁官位不保,甚至還會有生命危險。 看來遠(yuǎn)在帝京的那位還真的不打算放過他。 上官前來,下官自然是為其接風(fēng)洗塵的,所以王偕很晚才從外面歸來,而且身上一身酒氣,看起來倒是喝了不少酒。 顧綰一時間有些心疼,王偕身子本就不是很好,自然不能多喝酒,可是這種情況下,顧綰卻也不能替他喝酒。 “快去給大人端一碗醒酒湯?!鳖櫨U吩咐寒玉說道。 寒玉點(diǎn)了點(diǎn)頭,顧綰服侍王偕換掉了滿身酒氣的衣服。又服侍他洗漱,此時寒玉已然將醒醉湯端了過來,王偕喝了醒酒湯之后,才感覺稍微好了一些。 此時顧綰開口問道:“那位大人可是巡按大人派來的?” “是,說是要督查州府一代的刑案,這一日便恰巧巡視到昌寧縣?!?/br> “哪里有這么巧,定然使他們故意的?!?/br> 王偕嘆了一口氣說道:“巡按本就是負(fù)責(zé)一省刑事,自然有權(quán)利如此,只是這次,為夫當(dāng)真是如坐針氈了?!?/br> “我倒是有一個方法,讓那個女子攬去一切一切的罪責(zé),只要保全了鴻元大師,我們倒也可以做到兩邊都不得罪?!?/br> 王偕一愣,此時眼前男子雖然疲憊,可是眼睛里卻神采奕奕,但是卻在顧綰說出了這句話之后,迅速暗淡了下去。 “如是,我雖然出生安逸之家,可是卻也不是如此膽小怕事之人,怎能因?yàn)橐患核嚼┩髁艘粋€女子?” 顧綰臉上并未有所異樣。 “夫君就已經(jīng)肯定,這女子和鴻元是無辜的?!?/br> “自然。” “夫君不妨這樣想,就算我們想要讓這個女子一個擔(dān)下所有的罪責(zé),幕后主使會愿意嗎?” 王偕眉頭一皺,開口問道:“你是說,假意如此?讓那些人露出破綻。” “為今之計(jì)恐怕也只能如此,而且,據(jù)我觀察,這兩人只見未必沒有私情?!?/br> 王偕聽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摸著顧綰的手說道:“我以往在京師,雖說日日要在皇上面前陪著小心,可是所做的事務(wù)本質(zhì)上卻十分的簡單,這些時日卻發(fā)現(xiàn)要治理好一個地方,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br> 顧綰聽到王偕如此說道,頓時心中一陣好笑,趕忙開口說道:“無論如何,我都會陪著你?!?/br> 兩人相視一笑,一夜安眠。 第二日一早,王偕便收拾好準(zhǔn)備去升堂了,顧綰在后衙暗暗觀察,只見到坐在王偕左手邊的一位矮胖中年男子,身穿六品官服倒是頗有幾分官員的樣子。 “張大人,不知可否升堂?” 王偕對著這位說道,這位張大人笑瞇瞇的,看起來倒是十分和善。 “這是王大人的衙門,自然是王大人說的算,今日本官前來,只是替巡按大人起來觀摩一番,王大人不必如此拘謹(jǐn)?!?/br> 王偕看到這位大人如此,只得笑了笑,敲響了驚堂木。 李百戶將阮玉和鴻元法師押了進(jìn)來,這阮玉面色蒼白,看起來倒是分外可憐。 鴻元面色蒼白之極,只是臉上依舊是那副不悲不喜的表情。 “張大人,下官開始了?!蓖踬蓪χ鴱埓笕苏f道,張大人非??蜌獾臄[了擺手,王偕輕咳一聲,厲聲說道:“犯婦阮氏你可認(rèn)罪!” 阮玉趕忙說道:“我認(rèn)罪!是我先勾引大師的,我對大師下了藥,才會如此,大人也看到了。” 這阮玉雖然看著無比柔弱,可是說起話來,居然讓人看出了一股子堅(jiān)強(qiáng)。 鴻元聽到阮玉如此說,面上一陣隱忍,王偕又對著鴻元說道:“她說的可是實(shí)話?” “女施主并未勾引貧僧,貧僧也不曾被下藥,只是被人打暈了,大人可以派人檢查貧僧的傷處?!蓖踬蓴[了擺手,仵作上前檢查確實(shí)發(fā)現(xiàn)了一處很明顯的傷痕。 “大人,鴻元確實(shí)被人打暈過?!?/br> 仵作下去之后,王偕有對著阮玉說道:“犯婦你這是在說謊,你說你給鴻元下藥,可是鴻元確實(shí)被打暈的,你作何解釋?” 阮玉趕忙說道:“下藥沒有成功,罪婦就讓人把大師打暈了,罪婦一直欽慕大師,對大師起了茍且的心思,卻未曾想過竟然會害死夫君,大人,這件事情真的跟大師沒有關(guān)系?!?/br> 一旁負(fù)責(zé)記錄的刀筆小吏將案宗拿來,放到了阮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