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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說的對,老夫醫(yī)術淺薄,自然是沒有辦法,可天下之大,奇人異士眾多,自然有人可以治你的病?!?/br> 顧綰看到沈大夫如此說話,便開口說道:“先生可知道有誰可治我哥哥的???” 沈大夫摸了摸胡子,而后說道:“小河王氏王琦公,醫(yī)術了得,在下多年前曾經(jīng)與其有過一面之緣,醫(yī)術了得,只是這些年來似乎已經(jīng)不怎么出家了,請來似乎有些困難?!?/br> “他是不是有個叫做王偕的孫子?!?/br> “正是?!?/br> 沈大夫有些疑惑的看著顧綰,而后眉頭一皺,顧綰頓時感覺到不妙,趕忙開口說道:“先生不要多想,我只是與這人見過兩次?!?/br> 好不容易把這位沈大夫給送走,阿荷卻一聲不吭的回到屋子里去了。 顧綰自然知道阿荷在想什么,可是她能有什么辦法呢? 少年人總是欽慕外表,人之常情。 況且她此時真的沒啥心情考慮這種事。 顧綰走到顧維鈞的屋子里,對著顧維鈞說道:“你不要多想,我一定會把那個王琦公請過來給你看病的?!?/br> 顧維鈞并未當真,顧綰只是一個閨閣女子,又怎能請動這名動天下的王琦公呢? 顧綰看到顧維鈞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少年你的老師思質(zhì)先生也是頗有名氣的文士,不知是否和那王琦公有交?!?/br> “老師為我請了許多名醫(yī),若是認識,自然就請了?!?/br> 顧綰托著下巴,有些泄氣的說道:“要不然讓我去把那王偕給綁了,威脅那王老頭兒。” 顧維鈞頓時一陣好笑。 “阿綰莫要開玩笑了,這樣做可是要坐牢的?!?/br> “若是能把你的病給治好了,就算是坐牢我也愿意啊,畢竟能吃飽飯。” 顧維鈞自動忽略最后一句話。 顧維鈞一陣感動,聲音有些嘶啞道:“說什么蠢話?!?/br> 夕陽西下之時,顧老大幾人方才務農(nóng)歸來。 顧綰曠了一下午工,自然是十分慚愧,便跑到廚房中跟大伯娘撒嬌做飯。 一道野菜雞蛋,一道炒野草,一道野菜湯,還有一道涼拌野菜,吃不了幾天保準人人一臉菜色,可是這也無可奈何,顧老大家中本來就不富裕,如今又多了三張白吃飯的嘴,著實也是讓人無奈。 快到用飯的時候顧知才回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一張臉上無比困倦。 “叔叔回來了,快過來吃飯吧。”大伯娘開口說道。 顧知坐下來之后,才懷中拿出一只錢袋,開口說道:“這是一點銀子,算是我們的一點兒伙食費?!?/br> 大伯娘如此性格的人那會收下,正要推辭的時候,顧知又說道:“我昨日與大哥商量了,將我的戶籍與大哥合至一處,也好免了同哥的徭役,如今我們便是一家人了,我又接了個私塾先生的活兒,每月也有些進項?!?/br> 顧老大一臉震驚,他開口問道:“三弟,你不準備考舉人了?” “考了這么多年都沒考過,不考了?!?/br> “這怎可使得!爹爹泉下有知怎會瞑目?!?/br> “維鈞比我更有天賦,我做父親的不能這么自私?!?/br> 顧知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眾人自然是無人言語。 其實顧家大大小小心中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 第十七章 大明王世貞 雖然晚飯可口,可是大部分人卻食不知味。 眾人用過飯之后,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顧綰知道阿荷現(xiàn)在在慪氣。 雖然她面上不顯,但回房間睡覺的時候,卻分外沉默。 “阿荷jiejie,今晚的飯菜可還合口?”顧綰裝作不在意的說道。 阿荷點了點頭,有些冷淡。 顧綰脫了衣物,吹了油燈,躺下之后說道:“我以前在太倉的時候,總是希望讓那人嘗一嘗,可是一直沒有機會,現(xiàn)在回了鄉(xiāng),更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阿荷面上一喜,問道:“難道阿綰你?” 顧綰自然知道阿荷想到了哪里,她笑著說道:“可惜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再見?!?/br> “總會再見的,那個人叫什么名字?。俊?/br> 阿荷的態(tài)度一下子變得親近起來,顧綰頓時有些好笑,她思索片刻,輕聲說道:“他叫水生?!?/br> 為了安撫這位思春少女,顧綰只好撒了一個無傷大雅的慌。 “能被阿綰喜歡的男子,定然是無比優(yōu)秀的吧?” 顧綰思索片刻,抱著被子說道:“倒也沒有,他長得高高大大,十分老實,喜歡在晚上給我送好吃的?!?/br> 想到好吃的,顧綰不禁一陣口水直流。 “那倒是有趣?!卑⒑烧f道,接下來這位懷春少女又開始講她的阿飛哥哥,顧綰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顧綰感覺渾身一陣困倦,或許是昨日太勞累了,所以顧綰睡過頭了,她醒來的時候阿荷已經(jīng)離開了。 顧綰穿好衣服走出去,抬眼一看,只見此時惠風和暢,溪邊楊柳依依,外面的小道上都是外出的農(nóng)人,一派江南水鄉(xiāng)的寧靜景象。 “阿綰,醒來了,快來吃飯吧,給你留著呢。” 大伯娘說道。 顧綰吃過飯之后,來到顧知房間內(nèi),卻發(fā)現(xiàn)只有顧維鈞一個人在,便開口問道:“大叔外出了?” “爹爹下田去了?!?/br> 兩人一陣沉默,顧知未事農(nóng)桑已久,身子又虛,看來這次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少年,今日感覺如何?”顧綰開口問道。 “一如往常,恐怕我是聽不到阿綰叫我哥哥了” 顧綰看著顧維鈞的表情,十分不雅的撓了撓頭。 顧維鈞看到顧綰這般,只是幽幽嘆了口氣,而后說道:“阿綰不必為難,我知道你心中還是將我當做親人的?!?/br> 顧綰笑了笑說道:“你開心就好?!?/br> “你呀?!鳖櫨S鈞無奈的笑了笑。 正當兩人說話的時候,從外面進來一個身著長衫的男子,和一身窮酸味的顧知不同,這位男子卻將長衫穿出清貴之感。 顧綰定睛一看。 確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