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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她杜絕了最壞的一種可能,年紀越大元容看的也就越真切,自己的確沒有保護兩個孩子的能力,光護著一個曜兒,就用盡了她所有的心力。 金碧輝煌中隱藏著世間最骯臟的靈魂,她與它們交手多次,對半輸贏。 “夫人。”云裳的聲音從殿外傳來,把元容飄遠的思緒再度拉了回來,她邁著快步行到她身側(cè),“昌樂殿來人了?!?/br> “何事?” “沒消息傳出來?!痹粕褤u搖頭,抿著唇補充,“會不會與方才媛昭訓入昌樂殿有關(guān)?” “跳梁小丑?!睒芬吕浜叱雎?,嗓音涼涼低沉道,“該不是又捏造了咱們夫人的錯處去陛下那兒梨花帶雨去了罷?!?/br> “祁媛做事謹慎,前兩日剛在我這吃過虧,被陛下訓斥一番,估摸著得蟄伏幾日不會找我麻煩?!标變哼€在內(nèi)殿寫文章,故而元容聲音壓得極低,僅她們?nèi)寺牭剑翱辞闆r再說罷。” 來傳信的是昌樂殿的報喜,元容聽他尖細著嗓子,把圣諭從頭到尾的復述了一遍,無非是清風無力,夏日綿長,允她們幾個位份高的去辰連山莊避暑。 事后,樂衣回來,把報喜的話一字不漏的遞給元容,他說的婉轉(zhuǎn),但話里話外一個意思,去辰連山莊果然是祁媛的主意。 “母妃?!鳖欔赘萋犕昕谥I,便一直坐在她身邊,他年紀算不上大,可宮里的孩子又有幾個心思單純的,祁媛與元容不合也不是一日兩日,他看在眼里也記在心里,連帶著對顧念也有些本能的疏遠,“您要去么?” 祁媛既然先下手為強,能讓顧子期傳旨,就必然留了后手。忽然,腦中什么念頭閃過,元容皺著眉問,“太子這幾日是否身體抱恙。” “昨晚東宮是請了御醫(yī),說是有點咳嗽,不算什么大癥?!?/br> “太子哥哥又病了?”顧曜也有些詫異,明明昨個一起讀書的時候還好好的啊,只扭頭對元容道,“莫不是這兩日夜間風太大?” 是啊,妖風太大。 這幾年,宮中總共出了五位皇子三位公主,五皇子顧粲還在襁褓中嗷嗷待哺,四皇子顧湛母家勢弱,三皇子顧念骨子里又是個貪玩的,唯獨曜兒與太子年歲相當,才學亦不分伯仲。 顧子期不在乎這個長子,可是審喆在乎,如今顧麟就是她的命。 辰連山莊一行,元容當然可以求了顧子期不去,可到時候,宮內(nèi)位份高的便只剩她一個,若太子真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了什么差池,就算顧子期心知肚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審喆也會把所有歸咎在她頭上。祁媛她們身后有家族,做事思慮的難免會多些,可是審喆不一樣,她已經(jīng)什么都沒了,太子到時候要有什么三長兩短,真沒人敢保證她會做出什么,畢竟古麟占嫡占長,除了曜兒,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比軟語齋先得利。 可若是去,就又是另一個變數(shù)…… “曜兒想去嗎?”元容想的頭疼,索性不再琢磨,只順手剝了顆荔枝喂給顧曜。 “想?!彼c點頭,想,太想了,他長這么大,還從來沒出過宮,民間那些好看的好玩的,都是從書中知道,有好些還真沒見過。 “夫人……” “勺兒,你和云裳帶殿下去收拾收拾?!痹輲皖欔桌砹死硪屡郏缓缶涂粗凵窈鋈涣亮似饋?,閃著晶亮的光芒,心底有些暗自失笑亦有些心酸,明明是應該玩耍的年紀,卻被拘在這高聳的宮墻之內(nèi),“去吧,樂衣留下。” 這是曜兒長這么大,第一次出宮,難免有些雀躍,元容話音將落,就歡歡喜喜地跑去殿里收拾細軟,速度快的像只兔子。 “夫人可是覺得有什么不妥?”等人都出去,殿內(nèi)只剩她們二人,樂衣才試探著開口。 “汝城內(nèi)外有無公孫訓的人。”這是元容第一次主動開口問她,說起來公孫訓,多多少少也有些麻煩,遠望北國風光,那里曾是趙衷的江山,是趙家的天下,公孫訓不甘心看著它永遠被仇人的血統(tǒng)所統(tǒng)治,近幾年在虞山地界的動作可謂是越來越大,元容有想辦法勸過他,奈何那男人脾氣倔的像頭牛,任憑她如何苦口婆心都勸不回來,甚至有兩次差點栽到她四哥手中。 她知道公孫訓想要什么,也知道他為何鋌而走險置身于險境,可從另一方面而言,他又何嘗不是在逼迫著自己往上走,萬一哪天這條路走不通了,她還有可以拼一下?lián)屢话训幕I碼。 “有?!睒芬陆z毫不瞞她,顧曜是她的主子,是元容的兒子,她們坐在一條船上守護者同一件珍寶,想要船行的穩(wěn)行得快,便不能有任何隱瞞。 “你想辦法知會他們……”元容舉袖遮唇,各種想法都在腦海中過了個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把計劃從頭到尾詳細的給樂衣順了一遍。 “好。” “這其中的風險想必你也明白?!痹萜鹕?,陽光在她臉上留下一層淡淡的光暈,“萬一暴露了,他們連丁點的活路都沒有。” “咱們既然選了這條路,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睒芬潞苌傩Φ倪@么好看,潔白的貝齒中藏著一顆可愛的小虎牙,不知是感嘆還是欣慰,“娘娘如今看得開,也想的透,殿下能有您這樣的母親,三生有幸?!?/br> “我可不是什么娘娘?!?/br> “不,您在樂衣心里,永遠是南晉的皇后娘娘,是朝鳳殿里那只浴火重生的鳳凰?!?/br> ☆、悔不當初 馬車吱扭扭的壓在干涸的泥土上,飛起層層的沙塵,顧曜跟只小麻雀似的,吱吱喳喳說個不停,拉著勺兒讓她講路上遇到的新奇物件,車廂內(nèi)的空間足夠大,元容對窗外的草長鶯飛沒什么興趣,眉心微蹙,周邊都是姜重明特意交代了的,羽林專門尋了最好的安排在她身邊,可是元容心底還是有些不安穩(wěn)。 “母妃,您看……”顧曜小手攥著她的衣袖,語氣中掩不住的興奮。 元容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遠處是一位牧羊的老人,雪白的羊群在山頭上悠閑地啃食著青草。 曜兒打小生活在宮內(nèi),從未見過這般生活的場景,他半靠在元容肩上,有些羨慕,“那群羊多白啊,兒子真想去摸一摸?!?/br> “你若喜歡,待回宮了買幾只養(yǎng)著便是?!痹菖呐乃哪X袋,又把他發(fā)髻上的玉冠正了下。 這條路,馬車不會停下,她們不會下車,而顧曜也不可能摸到群羊。 搖搖頭,顧曜的眼睛透過微微撩起的車窗向隨著逐漸后移的羊群轉(zhuǎn)動,“那不和宮中養(yǎng)的京巴狗一樣了么?!?/br> 不能亂吠,更不能肆意的亂跑,再好的東西,也成了受人牽制的死物。 他又想到了何寶林宮中的兩團小東西,被訓練的何等乖巧,如同精細雕琢出來的木偶。 “曜兒以后想做什么?”她的孩子,已經(jīng)長大了?;首拥囊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