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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發(fā)現(xiàn),有的事情,她真是放心的太早了。 ***** 秋碧居 就在榮明瑤胡思亂想著的時候,徐雪娥幽幽地醒過來,想到榮德柔說的那些話,淚水便一滴滴的落了下來,哭得不能自我的,淚水多的很快的便打濕了半條帕子。 “姑娘,您醒了。喝口水,潤潤嗓子吧?!辈軏邒呗牭娇蘼?,立刻走了過來,倒了一杯溫水,輕聲說道。 徐雪娥抬起已經有些發(fā)紅的眼眸,嗚聲說:“嬤嬤,我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呢?好不容易,從家里逃了出來,千辛萬苦的過來投奔表哥,沒想到表嫂不容,居然要把我往那火坑里去推。” 她是真的不想再回徐家去。先前時候她守了望門寡,還在孝期的時候,繼母便攛掇著父親,把她以五百兩的聘禮,許給了一個年逾五十,又老又丑的地主做續(xù)弦。彼時,姨媽已經過世,表哥表嫂不理,她當時真是有了求死的心。只是到底是老天憐惜她受了這么些的苦楚,這個地主外出喝花酒的時候,與人起了爭執(zhí),居然被人打死了。為此,她雖然是被繼母叫做掃把星,是克夫的。但是她心里卻是慶幸的。 她終于不用嫁給那又老又丑的男人了。 為此她又是耽擱了兩年的花期,以至于如今都已經二十又一的人了,終身都還沒有著落。 在今年上的時候,繼母居然又起了心思,商量著要把她許給另一地主做小妾,只是天開眼,繼母和父親商量的時候,居然讓她不小心聽到了。 她很是哭了一場。還是曹嬤嬤勸下了,恰逢又知道了表哥居家遷往京都的消息。想著姨媽在死前說的要她給表哥做貴妾的事情,她便又起了心思。曹嬤嬤知道了這事,也勸著她。后來,她這心一狠,想著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便偷了繼母的金銀首飾和不少的銀錢,和曹嬤嬤一起,到了這京都里。 本想著表嫂既是再不容人,有表哥護著,吃不了虧的。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表嫂這氣性,到了京城里,竟是更大了。表哥以往時候就硬不過表嫂,如今又是在表嫂的娘家里,那更是不成了。 自己要是就這么被送回去的話,便只有一死的路。 曹嬤嬤想著榮德柔剛才的話,心中也是懼怕的不行,畢竟當初她是有鼓動姑娘來這京都里的,要是被老爺逮回去的話,最好的結果怕也是一根白綾吊死了事。此時心中竟是比徐雪娥還要著急的,抬眼看到那繡床上刺的栩栩如生的牡丹花,眼珠子一轉,不禁壓低自己的聲音說道:“既是如此的話,姑娘,不若留下來吧?!辈皇亲鰹榭途?,而是做為主子。 徐雪娥聽到曹嬤嬤這話,倒是有些糊涂,眼眶含淚,疑惑問道:“嬤嬤這話何意?表嫂不是已經說了,等父親那邊有了消息,便要送我們回去呢。這里是表嫂的娘家,我們能如何做主?” “成為這里的主子,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留下來了嗎?”說到這個,曹嬤嬤便想到了今早在府門外發(fā)生的事情,心中很是有些可惜。怎么就躲了過去呢?如若不然的話,倒是可以抓住這個,做個現(xiàn)成的理由。 徐雪娥聽到曹嬤嬤這話,心頭一跳,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了榮明澤清俊的面容,臉龐不其然的浮現(xiàn)出一抹紅暈來,“嬤嬤的意思是?”如果是他的話,她倒是……樂意的。 曹嬤嬤伺候在徐雪娥身邊多年,最是了解她的,一見她臉上紅暈浮現(xiàn),便知她已經心動了,便更加賣力的說:“姑娘,我們雖然才進府,但您抬眼看看這里,這屋子里的隨便一件東西拿出去,都值上好幾兩銀子。更何況,今兒早上,您也是看到的。這府里的世子爺,那真真的是生的一表人才,出身又是尊貴非常,您如果能……” 曹嬤嬤的話雖然并沒有說完,只是那未完的話,其中的意思,已經十分的清楚了。 “嬤嬤,你容我想想……”徐雪娥雖然已經是愿意了,只是嘴上卻還是要推脫推脫。 不過她們大約是不了解‘隔墻有耳’這個詞兒的意思。更何況是在別人家做客的時候,這口上說話更是要小心才是。 霞兒手中端著一托盤,上面放置的雞絲粥表面,已經凝結出一層薄薄的油皮,可見其在這里站了不短的時間,此時她的面上一片的惱怒和不屑之色,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表姑娘,居然也敢肖想府里的世子爺。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配不配? 雖說霞兒心中恨到不行,但在進了房門后,面上已經看不出絲毫出來,說話的聲音甚至比剛才更顯清脆甜美:“徐表姑娘,奴婢給你送吃食過來了?!?/br> ****? ☆、出門見‘喜’ ? 是夜。 蔣成從秋碧居那里出來后,便面帶怒色的朝著春苑走過去,那一身的火氣,接連了撞了好幾個的丫鬟,他這樣的做派,看得府里的丫鬟和婆子,既是好奇又是鄙視的。好奇的自然是這徐表姑娘到底與二姑爺說了什么?讓他起了這么大的火性?鄙視自然是鄙視二姑爺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不過就是府里的一個庶出的二姑爺罷了。這里可不是蔣家,而是忠義侯府。 “你們都給我出去?!笔Y成一進到春苑的正房里,立刻火藥味十足的沖著屋子里的丫鬟婆子,厲聲喝道。 房里的丫鬟看著蔣成這般大的火氣,均都福了福身,很快的退了出去,轉瞬間,屋子里便只剩下榮德柔、蔣成以及榮德柔十分得用的心腹李mama,三人了。 榮德柔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蔣成的火氣一般,似嬌媚的看了蔣成一眼,柔聲道:“呦,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居然惹得爺發(fā)這么大的火氣?” 蔣成聽得那柔柔的聲音,心里的火氣不其然的消散了兩分,斜眼看了一眼李mama,說:“李mama,你也出去?!?/br> 李mama猶豫的抬頭看向榮德柔。 見此,蔣成的臉有些微黑,聲音也大了起來:“怎么?我還指使不動你?” 榮德柔側頭看向李mama說:“李mama,你先出去吧?!?/br> 李mama得了榮德柔的首肯,這才屈身行禮,走了出去。 待到李mama才走出房門,蔣成便語帶質問的說:“夫人,我剛從表妹那里回來。聽表妹說,你要送她們回青陽縣?你又不是不知道姨夫是個不靠譜的,把表妹送回去,不等于是要斷了她的活路嗎?”想到剛才表妹梨花帶雨的與自己哭訴的事情,他這心頭真是一團的火氣。 其實早先時候,他對養(yǎng)在自己家里的這個表妹,是不多大注意的。他父親去的早,母親含辛茹苦的把他養(yǎng)大,他因讀書不常在家里,對家里能有個人陪著母親,倒也樂意。后來他高中,得了岳父大人的青眼,把幼女許給他。他對著妻子還是很滿意的,出身高門大戶,人長的也嬌媚可人,雖說性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