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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參與過建設的土地,想到過幾天就要放開,也有些感慨:“三年多時間終究太短,過幾年你看,等助養(yǎng)的第一批失學女童畢業(yè)了,她們會回饋社會的?!?/br> 許卉微微笑著,眉眼柔和。 “謝謝你,林姐?!?/br> 林俐一笑:“謝我什么呀!要不是你的想法,我恐怕就只隨便扔錢修幾條路沾個好名聲得了?!?/br> 助學是有風險的,學成了飛了,學不成的,都有可能。名聲是有,但是麻煩也多。 不如修路。 又能帶動經(jīng)濟,又能出名,這名兒可是刻在路碑上,供后人瞻仰的,政/府還喜歡,多實惠! 但許卉說,路要修,人也要助。 修路是大家都會想到的回饋社會的手段,助人卻是她的私心。 錦繡市像許愿重生前那樣,打小就因為家長重男輕女,為家里兄弟騰位置被隨便送養(yǎng)的不知道有多少,更不要說還有血淋淋的還沒出生就被性別選擇的女胎。 要真正改變這一現(xiàn)狀,光靠嘴上瞎喊口號是不夠的,必須用實際行動大力推進家鄉(xiāng)經(jīng)濟建設,鼓勵鄉(xiāng)親留下女兒,培養(yǎng)女兒,讓女子和男子一般能夠見到這個雖然殘酷但很美麗的世界,讓她們能夠順利活下來,有自已的生活,自己的事業(yè)。 而這些女性,又會成為一股新能量,將這個信念傳遞下去。 這條路,還很長。她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第85章 085 許愿醒來的時候, 會議早就散了。同事們倒也不至于人情冷漠到連個病人都不放過,讓她冷冷清清的地步,見她醒了, 忙按鈴叫護士。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插著針頭, 躺在醫(yī)院掛水。 剛才的一切, 全是夢吧?是她生病后眼花所產(chǎn)生的幻覺吧? 同事把護士叫進來后, 看著護士檢查了一下許愿的身體,說她沒事了就是要注意休息, 不要大夏天的不喝水, 然后看了看藥水還有大半瓶,就先出去了。 許愿有些發(fā)懵, 問:“現(xiàn)在幾點了?” 同事把放在床尾的包提給她,說:“我剛才用你手機給你家里打了電話,你mama接的, 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吧?” 許愿緩過神來,用沒打針的那只手接過提包:“謝謝你啊,趙姐?!?/br> 趙姐嗯了一聲,看了看表:“你既然醒了, 自己看著點藥水,快沒了就要叫護士來換啊。我家那口子還等著我回家做飯呢,就先回去了?!彼q豫地看著憔悴的許愿, “你……你可以的吧?” 不可以也要可以啊。 許愿頂著昏沉沉的頭費力一笑:“沒事的趙姐,麻煩你了,你先回去吧?!?/br> 趙姐松了口氣, 真心實意地對她笑笑:“好好休息啊,我走了?!?/br> 許愿掏出手機,查看了下通話記錄,發(fā)現(xiàn)是四十分鐘前打的電話。她又看了看藥水,估了下時間可能有十分鐘了,看來是在來醫(yī)院的路上就給家里打電話了,但是現(xiàn)在,他們還沒到。 他們怎么會到呢? 許愿凄涼地想。 許愛民和傅春英如今都把視線集中在許小寶身上,那么丁點大的孩子,兩個人轉(zhuǎn)著他團團轉(zhuǎn),至于她這個親生女兒,只會催她快點找個對象。 找對象? 她還怎么好找對象。 她都生過兩個孩子了?。?/br> 許愿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門口有人幽嘆了一聲,她抬頭,哭得更厲害了:“學文哥……” 賀學文帶著賀大寶站在門口。 他轉(zhuǎn)身囑咐了幾句,把孩子交給助理,讓他先把孩子帶回去,這才進來,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傅姨給我打電話了,我剛好帶大寶來看病,順路過來看看你?!?/br> 許愿哭得抽噎:“……謝謝你來看我。” 賀學文默了默:“有什么需要你就說,你畢竟……是大寶小寶的母親,我能幫的,一定會幫。” 那你能娶我嗎?許愿把這話寫在眼睛里,卻死死咬著下唇,不敢說出口。她生怕一說出來,眼前越發(fā)成熟的男人就會勃然大怒拔腿就走。 賀學文眼眸一暗:“你的醫(yī)藥費我?guī)湍憬涣??!痹S愿沒帶證件在身上,用的臨時醫(yī)??ǎ枰滑F(xiàn)金的。 許愿收了哭聲:“嗯,謝謝學文哥?!?/br> 賀學文沉默半晌,方才起身,卻被許愿拉住衣角,他回頭,許愿害怕地把手收回去。 他安慰她:“我沒走,只是出去幫你買點吃的。你應該餓了吧?都七點多了?!?/br> 他不說,許愿還不覺得,他一講,許愿只覺得胃里燒灼般的疼。 又餓又渴。 賀學文出去了,好一會兒,給她買了一瓶水,一碗粥,等著她吃完了,才說:“藥放在床頭柜里,記得吃。我先走了。” 許愿又叫他:“學文哥?!?/br> 賀學文低頭看她:“還有什么事?” 還有什么事,問得好客氣,但又好疏離,一點都不像記憶里那個溫柔好脾氣,不管她提什么要求都會露出為難害羞表情,然后答應她的人。 許愿瑟縮了一下。 她竟有點怕他。 “沒事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晚上在這里觀察一天,明后天再辦出院?!?/br> 賀學文叮囑完這一句,再不回頭。 許愿又一個人呆呆地坐了半晌,抱著膝蓋哭了好久。 這間病房只有她一個人,晚上的時候醫(yī)院可不比家里,根本不消停,走來走去的,喝醉鬧事的,在病房門口因為各種矛盾吵架的,一大堆事情,她在這兒待了一夜,幾乎大半夜都在擔驚受怕,怕這些人突然闖進來,怕出事。 第二天天亮了,許愿才打開反鎖的病房門,護士來檢查了一下,說她只是有點脫水和炎癥,補液幾天就行,她問現(xiàn)在能走了嗎,護士以為她要出去吃飯,好脾氣地告訴她八點開始醫(yī)生要查房,她可以去轉(zhuǎn)轉(zhuǎn),不過要準時回來。 許愿昨天在病房待了一夜都沒睡好,身上汗出了好幾身,早就臭了,想快點回去洗個澡,聞言只得先忍著難受在樓下買了吃的,慢慢走上來。 在乘電梯的時候,有人看她面帶病容,手上貼著膠布,還提著早餐,跟同伴小聲嘀咕:“哎喲你看那個阿姨,好可憐,一個人來住院?!?/br> 阿姨? 許愿茫然地看了看電梯,清晨的人比較少,除了一個男護工,和說話的兩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就只有她。 她想說,她才二十,也就比她們大不到五歲吧,怎么能叫她阿姨呢?然后她看到了電梯墻上鏡子映出的自己,不由一愣。 那個臃腫憔悴蒼老的像三四十歲婦女的人,是誰? 電梯到了她的樓層,她反應了半天才匆匆走出去,差點被電梯門夾住。 走前她回頭,看著里面結(jié)伴來做體檢的兩個姑娘,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