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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不對嗎?” 陰風(fēng)慘慘之下,平素本來就偏暗色調(diào)的川又家似乎更加驚悚了。 川又伽椰聽她這么一說,思考了一下,拉住她的手,說道:“我們?nèi)ド裆??!?/br> 厲害了,伽椰子。 綠川真奈美用佩服的目光看著他,雖然不知道伽椰子到底算妖還是鬼,但無論是哪一種都不屬于可以大搖大擺進神社的身份吧。 黑霧籠罩住兩人,川又伽椰還沒開始驅(qū)使怨氣進行瞬移,一陣巨大的吸力就朝他們涌來,他心知不妙,急忙看向綠川真奈美的方向,卻在一瞬間陷入了黑暗。 待到恢復(fù)意識,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屋子的玄關(guān)水泥地上。 川又伽椰看向周圍,屋子里昏暗無光,目所能及之處,只有一瓶干枯的花。 他的父母雖然經(jīng)常外出,但每次回來都會帶不少伴手禮,再加上綠川真奈美時不時送的小禮物,所以川又宅里有不少奇怪又溫馨的裝飾品。 但是,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 這里是川又家,卻又不是川又家。 或者應(yīng)該說是,上一世,‘她’和佐伯剛雄結(jié)婚生子后川又家。 這熟悉得惡心的景色,讓川又伽椰下意識就往后退去,卻發(fā)現(xiàn)身體并不受他所控制。 他的嘴巴一張一合,發(fā)出的聲音和他平時低啞的男聲不同,而是無精打采的女聲。 不是川又伽椰在說話,而是“川又伽椰子”在說話,“她”說道:“我回來了?!?/br> “回來啦!”一個嘶啞的男聲響起。 這聲音剛一入耳,川又伽椰的身體就猛然僵直,不由自主抬起頭,滿是憎惡地看向那個該死的家伙。 名為佐伯剛雄的男人頭發(fā)稀疏,身材已然走形,是隨處可見的中年大叔。 接下來的場景如同翻拍的劣質(zhì)影片一樣,不過他就是那置身其中的丑角。 “你沒回公司???檢查的結(jié)果如何?” “嗯……那個啊……伽椰子,我有些話要跟你說,上來一下好嗎?” 說什么? 川又伽椰譏誚地想道,一個少精癥患者的妄想劇場? 但他依舊被.cao縱著露出微笑,“有話要說?什么話?是什么啦?好事?” 當(dāng)然是好事,雙腿一步步挪上樓梯,川又伽椰在心底嗤笑那時候可憐的自己,居然會滿心歡喜地迎上這個即將殺死自己的男人,是多么可悲啊。 果不其然,當(dāng)他走上佐伯剛雄所在的樓梯時,佐伯剛雄一下子變了臉色,露出惡魔一樣的表情,突然踢向他的胸部中央,直接讓川又伽椰從樓上摔了下去。 腰部、背部、后腦勺一陣陣劇痛,“川又伽椰子”暈了過去,川又伽椰卻依舊保持意識,感受著佐伯剛雄不停地毆打和踹踢。 那疼痛已經(jīng)無法影響他的思緒,每一次讓那些被自己殺死的人陷入這地獄時,他就會看著這場景一次次重演,已經(jīng)近乎麻木,甚至?xí)哪切┤说耐纯啾砬槔锔惺艿娇旄小?/br> 但是,就算是麻木了痛覺。 卻依舊,會覺得無比憤怒。 憑什么只有他一個人這么可憐? 他也曾虔誠祈求上帝,也曾以為受神垂憐,但不過短短幾載,那微小的幸福就成為了置他于死地的厄運。 但是,看看那些幸福的羊群啊,絲毫不知曾有一只同類,被另一頭野獸撕咬致死。 憑什么—— ——憑什么這個世界就是有人什么都不做都會幸福,而他無論怎么努力,都只會在不幸的深淵里越陷越深。 川又伽椰的胸腔里只剩下仇恨,隨著地上“川又伽椰子”越發(fā)低弱的呼吸聲,他的魂體上,污血越發(fā)厚重。 一股血霧從他的身上迸發(fā)而出,直沖天際。 * 從這里到達川又宅只有一條街的距離,石心卻寸步難行。 密密麻麻的人群聚集在川又宅附近,與在學(xué)校不同的是,這里的人全都是鬼上身。 搖了搖頭,看著已然失去理性的人群,石心從空間里掏出自己的弓箭,朝著外圍最薄弱的地方俯沖過去。 殺氣會對這些人的魂體造成不可扭轉(zhuǎn)的傷害,所以她打算用蠻力開路。 可沒想到,感知到她身上的陽氣,那些鬼非但沒有退后,反而如飛蛾般撲來。 “她還活著、好過分,我也想活著?!?/br> “就我一個人這么不幸,不公平……” 這些鬼里,男女老少皆有,血在他們身上滲出,顯得無比悲慘。 就像是趨光的飛蛾般,不停朝著她撲來。 石心“嘖”了一聲,躲過一個鬼的撕咬后,直接用弓猛地一掃。 但鬼上身后的人并沒有因為這樣的攻擊就倒地,只是輕微地晃了晃,就再度站起。 簡直是和喪尸有得一拼,石心閉了閉眼,再度睜開眼時,她身上的氣已經(jīng)完全改變。 ——【釋放】。 開啟【釋放】狀態(tài)后,力量成倍增加的石心總算可以一次性擊倒鬼了,卻還是因為過于密集的鬼群,在路上耗費了一定的時間。 總算是到達了川又宅,石心還未來得及松口氣,就看見一陣血霧從那屋頂上升騰而起。 沖天的怨氣從那血霧里傳來。 嘖。 她心知不妙,以弓作刃,用殺氣斬下去,將那環(huán)繞川又宅的結(jié)界打開一個口。 正在此時,一股風(fēng)從身后傳來,石心本能性地往旁一躲,躲過了那道巨力,卻被隨之到來的陰冷之氣擊中,硬生生被撞進了結(jié)界的缺口。 背部正中鐵門,那荊棘般的鋸齒陷入rou里,石心悶哼了一聲。 她抬眼,那剛剛才闖過來的街道上躺著無數(shù)昏迷的人,所以那攻擊之人—— ——不,那并非人類之軀。 而是由無數(shù)怨靈組成的巨大靈體,大約四層樓高,沒有五官的面容上是血色的霧,來源應(yīng)該就是川又宅屋頂上的血霧。 石心從地上站起,與靈體相對而立。 恐怖的陰怨源源不斷從這巨靈身上傳來,似乎沒有止境。 而石心的釋放狀態(tài)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就在剛剛,恢復(fù)了“人類”之軀。 這可有點糟糕啊,她握了握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