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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不滿的,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我如今細想,也是自己粗心,不曾察覺。只是夫妻之間,你何必瞞著我這些!” 蕭戰(zhàn)庭睜開眼,看她眼里泛著心疼,偏又微微噘著嘴,氣鼓鼓的樣子,一時也是眼中泛柔:“本來這個就不是什么急癥,要慢慢耗著的,我若告訴你,你每日掉眼淚瞎cao心,難道我看了就好受?” 說著,他勉力伸出手來,握住了她的:“我在沙場上不知道遭遇多少事,還不是好好地活下來,如今中的雖然是劇毒,可是既能熬下來一個月,自然就能熬下來一年兩年……這個事急也沒用的?!?/br> 他說得倒好聽! 蕭杏花沒好氣睨了他一眼:“你啊,就是哄我罷了!反正我不管,我這輩子已經(jīng)當了十幾年寡婦了,再也不要當了。若是你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趕在你前頭先了結(jié)了自己!” 她這話說得帶著一點孩子氣,卻是讓蕭戰(zhàn)庭笑了笑,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鼻子。 “好好的說什么傻話,人說千年王八萬年鱉,我瞧著你怎么也能長命百歲的,我沾你光,必然也能的。” 蕭杏花先是微愣了下,后來明白過來,抬起手來恨得用指甲掐他手心。 “這里正難受著,你竟沒個正經(jīng)的!” ************************************* 蕭戰(zhàn)庭身上這毒,一時半刻也沒什么好辦法,御醫(yī)們不敢下藥,只能勉強用些強身健體的溫補之藥先養(yǎng)身子。 佩珩這些日子,也是心里歉疚,每日都要過來伺候,端茶遞水自是不必提,便是熬藥這些事,她也是親力親為,不愿意假手他人。 蕭杏花開始時候還舍不得,后來見她固執(zhí),明白她是想盡一番女兒孝心,也就隨她去了。 這一日,眼瞅著已近中元節(jié),天氣涼爽起來,屋外種著的桂花也開了。晚間明月高懸,夜色清雅,秋風送爽,桂花香氣撲鼻而來。 又因佩珩親手做了幾樣糕點,于是蕭杏花便命人抬了小桌,擺在外面院中,又讓底下小廝抬起矮塌放在院中涼棚下,也好讓他出來透透氣。 蕭杏花隨手將個玫瑰酥掰開來,只取了一小塊放到蕭戰(zhàn)庭口中:“這段日子你喝了不少苦藥汁,如今好歹嘗嘗這個,你閨女親手給你做的,甜得很?!?/br> “我又不是你,哪里怕喝藥苦?!?/br> 蕭戰(zhàn)庭說著這個,還是就著她的手吃下去了。 “確實好吃,是佩珩自己做的?” “是。她原本就跟著千云學過一些,只是來了燕京城后便不怎么做了,如今你病了,她恨不得代你受苦才好,偏生又不能,便給你熬藥,再做些小吃食孝敬你?!?/br> 說起這個,蕭杏花也是服了自己這女兒:“她因日日熬藥,時常向御醫(yī)討教藥性,自己晚上也看了不少醫(yī)書,如今對你吃的那些藥,到底是什么藥性,該如何熬,又是什么效用,真是如數(shù)家珍?!?/br> “也是難為她了,其實這次我毒發(fā),和她并沒什么大干系?!笔拺?zhàn)庭聽著這話,自然是欣慰,只是又有些心疼女兒罷了。 “說起來,咱們也真是有福氣,兒女都孝順!不光是佩珩為你cao心,我聽說夢巧兒和千堯千云他們幾個,正商量著尋訪個什么專能解毒的神醫(yī),說是人家毒到病除的。我想著,別管能不能尋到,總歸是他們一番孝心?!?/br> “什么解毒神醫(yī)?可別上了什么當?!笔拺?zhàn)庭倒是沒當回事,若真有些本事的,多被招攬到宮內(nèi)做了御醫(yī)。雖說民間也頗有些能人異士,可那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未必輕易能尋到,能輕易見到的,大多都是騙子罷了。 “咱也沒什么好騙的,頂多是被騙些銀子罷了,這也沒什么要緊,或許就真找到個有本事的。再說了,我瞧著他們幾個,跟著你在西北邊疆走了一遭,一個個比起以前沉穩(wěn)了許多,不是那么容易被騙的。” 蕭戰(zhàn)庭聽她這么說,也是笑了:“是,千堯憨厚,但是遇事能沉得住氣,這是大將之才;千云性子細致,領(lǐng)兵打仗穩(wěn)妥,讓人放心,至于夢巧兒這孩子,有些魯莽,大大咧咧的,但是沖勁足,手上功夫也了得,正是先鋒之才?!?/br> 這次西北征戰(zhàn),他也并沒有特意想著讓孩子們立什么戰(zhàn)功,凡事都是把他們和其他尋常將領(lǐng)一視同仁。只是孩子們憋著一口氣,怕被人小看了,在沙場上也是拼了命的,待到立下戰(zhàn)功,底下人也都是心服口服。 他看了,嘴上不說,其實心里暗自欣慰,兒女有出息,做爹的總是高興,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那是更好的了。 “罷了,罷了,你這話頭一起來,便是說行軍布陣的,如今早不打仗了,還是莫要提了。只盼著他們尋來個——” 蕭杏花這邊正說著,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砟_步聲,急匆匆地奔來。 她停下話,轉(zhuǎn)首看過去,卻是額頭冒汗的夢巧兒,背著她的那把大刀,風風火火地進來。 “爹,娘,這下子可算是有救了!”她上來就這么道。 蕭杏花無奈搖頭:“這從哪兒沖過來的,看你滿頭大汗的,先坐下歇歇,吃塊糕點?!?/br> 夢巧兒卻是根本不及聽的,上前道:“娘,我不是和千堯千云他們兩個,去尋一位隱士高人嗎?聽說那位高人醫(yī)術(shù)了得,藥到病除,天底下沒有他治不了的病,也沒有他解不了的毒!只是這人云游四方,輕易尋不到罷了。我和千堯千云他們幾個,四處打探消息,如今總算是讓我們知道了確切,原來這位高人,最近這些日子就在云夏山住著,咱們帶爹趕緊過去,請他幫爹解毒吧!” 她語速極快,這么噼里啪啦地說來,只聽得蕭杏花有些懵:“你們從哪來聽說的這位高人,這位高人又真能解毒嗎?” 要知道蕭戰(zhàn)庭身體虛弱,而那什么云夏山,如果她記得沒錯,分明應(yīng)該是在三百里之外。不知道對方底細,總不能貿(mào)然跋涉?zhèn)€三百里跑過去,萬一到了那里發(fā)現(xiàn)根本是個騙子,那才是白折騰! “娘,這是我和千堯千云都仔細打聽過的,再是錯不得的。我們聽說,這位高人姓夏,人稱夏神醫(yī),平日帶著妻子云游四方,救死扶傷,從不收一文錢診金。據(jù)說他醫(yī)術(shù)極為了得,甚至還曾救活過一位已經(jīng)釘死在棺木中的死人。” “從不收一文錢診金?”蕭杏花聽著倒不像是個騙子:“那他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