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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剛到女兒院中,門外守著的兩個丫鬟見了,拜了拜她。 “姑娘人呢?” “夫人,姑娘正睡著。” “睡著?” “回夫人,是,剛躺下?!?/br> 正說著,里面王嬤嬤走出來,見了蕭杏花,連忙拜道:“夫人,國公爺那邊可好?” 一邊說著,一邊迎進屋去。 “國公爺?shù)故沁€好,只是姑娘,怎么這個時候睡下了?” 王嬤嬤聽聞,嘆了口氣:“最近這些日子,姑娘怕是太過孝順,擔憂國公爺,每日除了幾次過去國公爺那邊伺候,回來后也是茶飯不思的。這幾日,更是看著懨懨的,人也懈怠了。” “這幾日都吃了什么膳食,可有胃口?” “沒有,所以我正說著,看看調(diào)些生津開胃的小菜來給姑娘吃?!?/br> “該不會是來月事了吧?” “這個……倒是沒有?!?/br> 蕭杏花此時聽得已經(jīng)是疑竇大起,心都涼了半截子,只是不敢在底下人面前露出來罷了。 她故作無事地走出佩珩的院子,轉身就去了秀梅那里。 她知道秀梅素日和佩珩親密的,這種事或許會說。 “娘,你怎么過來了,爹身上可好?” 蕭杏花過去的時候,秀梅正在逗著千翎和望槐在那里玩耍。如今天涼了,兩個小家伙都穿起了夾層肚兜兒,外面一層金絲小夾袍,再各自戴上一個虎頭帽,虎頭腦寶里寶氣的,看著憨態(tài)可鞠。 只可惜,蕭杏花現(xiàn)在沒心思看這兒子孫子。 “你爹倒是沒什么,只是佩珩的事,我得問你了?!?/br> “佩珩,怎么了?” 秀梅意識到婆婆有事,當下示意兩個嬤嬤抱走了兩個娃兒,又捧上了茶水,讓婆婆坐下慢慢說。 蕭杏花潤了潤口,嘆息:“你和佩珩一直要好,可記得她是什么日子的月事?” “這個……”其實這種私密事兒,秀梅自然不可能特意去問,只是偶爾間誰身上不舒服,都是約莫知道的。 當下回憶了下:“佩珩應是初八的吧,她一般三五天就干凈了?!?/br> 秀梅一這么說,蕭杏花頓時眼前發(fā)暈,險些栽倒在那里。 茶飯不思,嗜睡,精神懨懨的。 上個月初八來的月事,這個月已經(jīng)是十四了,卻并沒有來月事! 這,這,這…… 果然是那狗皇帝已經(jīng)欺負了佩珩,佩珩唯恐說出來讓爹娘知道,怕爹娘給她做主惹下事來,就此害了爹娘,這才執(zhí)意瞞著嗎? 是不是在佩珩的想法里,若不是蕭戰(zhàn)庭這次回燕京城受了重傷,她就該早點進宮當了這皇后,也好遮掩肚子? 可是如今,佩珩肚子要真大起來,可怎么辦?真要讓她踏進那皇宮內(nèi)苑,囚禁在一方天地里,一輩子不能輕易出宮門嗎? “娘,娘你沒事吧?”秀梅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也是嚇了一跳,再看婆婆臉色,分外難看,更是驚得不輕。 “娘,無論什么事,咱們好歹商量著來,你別嚇我啊娘!”秀梅趕緊命人奉來茶水好給婆婆喝。 蕭杏花掐了掐自己手腕,勉強回過神來,滿眼悲痛地望著秀梅。 “秀梅,你偷偷地找個大夫,去給佩珩過過脈。對外只說家里有個丫鬟病了,所以找個尋常大夫就行,記得,不可聲張。” “好,好……” 其實秀梅見婆婆上來便問小姑子的月事,如今又說要找大夫,也是心驚不已。 這不明擺著,以為小姑子和那天子有了茍且之事,怕是已經(jīng)懷上了! “娘,我這就去辦。只是,只是,若是真的懷了,這可如何是好?” 若真得懷了,那豈不就是皇家血脈?怎么也不好打掉吧? “罷了,你先去辦這個,若真懷了,再做打算!” 蕭杏花這個時候也是沒了主意,只好催著秀梅去偷偷找個大夫,秀梅見此,自然不敢耽擱,忙出去安排了。 蕭杏花這邊想著這件事,越想越提心吊膽的,最后還是決定先去女兒那里看看。這次過去,恰好佩珩醒了,見母親過來,連忙起身:“娘,我正說要過去看看爹,不曾想你怎么過來了?” 蕭杏花盯著女兒,審視半響:“最近看你精神不好?” 佩珩微怔了下,卻是道:“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想著爹的事兒,終究擔心,再者最近天涼,前兩日過去二嫂院子里,路上被風吹了下,不過倒也沒有大礙?!?/br> 可是蕭杏花既然認定了女兒珠胎暗結,此時竟然是怎么看怎么像。 “佩珩,你有什么心事,好歹和娘說說,不能一個人憋著。” 她語重心長地這么說。 怎么說也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她如果真懷了身子,現(xiàn)在估計心里嚇得不輕,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不能再罵她怪她,怎么也得幫著她一起想辦法。 “娘,我,我沒什么,只要爹和娘,還有哥哥嫂嫂都好好的,我其實怎么都行?!?/br> 佩珩也不明白娘怎么忽然說出這話。 其實在爹受了這種重傷的時候,她這些日子暗自思忖,心里想法也有了點微妙的不同。人生苦短,爹娘養(yǎng)育自己不容易,自己何必非要違著他們意愿來。 便是心里有那個男人,可那人到底是當了皇帝的,兒女私情于他而言,又有多少分量? 自己不去淌宮里那渾水,好生陪在父母身邊孝順,伺候父母,讓他們身子康健地看著兒孫在長大,豈不是更好?至于將來,便是一家子離開燕京城回大轉子村過鄉(xiāng)下日子,那也是命數(shù)了。 想明白這個的佩珩,聽到母親這話,自然是分外不解。 “娘,事到如今,佩珩也沒其他想法,一切全憑父母做主就是?!?/br> 可是佩珩這話落在蕭杏花心里,卻是越發(fā)想歪了。 她個小姑娘家的,事到如今未婚先孕,自然是沒什么其他心思,這個時候必然是慌了,只等著父母想辦法。 蕭杏花擰著眉頭,思忖半響,終于下定了決心:“罷了,罷了,你不必擔心,我自去和你爹商量?!?/br> 佩珩聽得有些不解,總覺得這話怪怪的,不過她想想父母是為了她的婚事cao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