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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擰眉,仔細(xì)地品著這話,半響后,搖了搖頭。 “他這是對你本來心里便有幾分情,只是那情淺淡,他又是隨緣之人,萬事不想強(qiáng)求。其實想想,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帝位他都輕易錯過了,更不要提這婚姻一事,是以干脆作罷。只是如今,卻是大不同了……” 到底是女兒家,涉及到親事這種,佩珩垂眼不曾說話。 蕭杏花卻是嘆道:“如今啊,他經(jīng)歷了這么一場生死磨難,你又在他危難落魄之時給他送去關(guān)鍵的玉佩,他心里怕是對你難以割舍了?!?/br> 佩珩聽著母親言語間有擔(dān)憂之意,不免問道:“娘,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蕭杏花疼惜地望著女兒:“我心里其實也難受,不知道如何抉擇。當(dāng)時我讓你去送那玉佩,其實心里自然有了打算。但是若真走到那一步,自然是舍不得。” 要知道這皇宮內(nèi)苑之中,哪里是尋常人能呆得住的,便是女兒有個娘家當(dāng)靠山,哪里能長久? 佩珩默了片刻,想著父兄如今在邊疆生死未卜,便也不想多說,但其實,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打算。 經(jīng)過這一場變故,她也看明白了,父親權(quán)大,手握兵權(quán),便是一心為國為民,也少不得受上位者猜忌。 為何之前皇上有意讓寶儀公主下嫁父親這年紀(jì)大十幾歲的,又為何如今皇上又有意指婚自己和六皇子,都是想靠著聯(lián)姻來栓牢了自家。 作為個姑娘家,自己的婚事,她不是沒有過想法,可是在經(jīng)歷了霍行遠(yuǎn)一事后,她對未來夫君那種小姑娘似的天真和憧憬,也漸漸地消淡了。 如今身為父母的女兒,身為兩個哥哥的meimei,再看看這可愛的弟弟和侄子,她凡事總該是先顧著家里,再說自己所所謂的終身。 至于霍行遠(yuǎn),他既能做到這般地步,她也自會讓他這輩子再也沒有翻身的機(jī)會。 此時的蕭佩珩,早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日白灣子縣那個懵懂倔強(qiáng)卻又羞澀的小姑娘,她心里早打定了主意,也沒有和娘提及,只是低頭道:“娘也不必?fù)?dān)心,只等著涵陽王成事,派了兵馬糧草前去救了父親,等父親回來燕京城,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蕭杏花見女兒這么說,自然是不忍心再提,免得她cao心,當(dāng)下也就不說了。 于是接下來,蕭杏花安坐在家中,就看著這一場皇室的大熱鬧。其實涵陽王這邊已經(jīng)是眾望所歸,文武百官擁戴,甚至連宮內(nèi)的皇太后,都瞧瞧地遞了手信出來,卻是含淚請求群臣救她這個老婦。 這下子事情就更簡單了,皇位本身來的不正常,不孝不仁又殘害手足,皇宮里人心惶惶,涵陽王這邊的人馬攻了幾下,就打進(jìn)去,先尋到了太后,母子重逢,之后又廢掉了這位皇帝,憑著玉佩準(zhǔn)備登基為帝。 因時政緊張,而登基大典繁瑣耗時,于是涵陽王先以涵陽王身份暫代國事,打開糧倉,命霍碧汀為帥,帶領(lǐng)紅纓軍并如今降服于他的大昭軍十萬人,前往邊疆支援,同時又命夢巧兒為運糧官,押送糧草前去。因怕夢巧兒年輕,還特意派了自己身邊一位老將一路協(xié)理。 這安排自然是頗為周到,蕭杏花聽著,大喜過望。 “這下子不但你爹的困可以解了,就連你們大嫂,都能立下功勞了!” 涵陽王以著摧枯拉朽之勢,處置了廢帝,當(dāng)眾宣讀了廢帝三大罪狀,諸如不孝父母,殘害手足等,廢棄了帝號,交由宗府處置。 宗府會審之后,便將廢帝貶為庶人,并派去看守皇陵,終身不得踏出皇陵一步。 須知這看守皇陵,必然是高貴體面的活兒,可是卻也是心里苦,形同囚禁一般,這輩子就不要再想著出來了。 這邊蕭杏花因了涵陽王已經(jīng)派兵送糧,自然是心情舒暢,恰這日太后娘娘邀她進(jìn)宮,她也就進(jìn)宮陪著娘娘說話。 說話間,恰是廢帝被發(fā)配到皇陵的第二日,太后娘娘想起來難免不好受。 “當(dāng)年我為了固寵,生了他們兩個,想著兩個兒子,再保險不過了。誰曾想,如今兩個兒子自相殘殺。我不幫凝兒,只怕他命都保不住,如今幫了,卻是又害了另一個,手心手背都是rou,我這心里痛?。 ?/br> 蕭杏花聽著,自然是明白她的心思,都是有兒子的人,且是有兩個兒子。若是自己兩個兒子起了爭端,她也不知道該幫誰。 幸好,她家是兒子媳婦女兒都一團(tuán)和氣,家里也沒個皇位讓兒子眼饞! 當(dāng)下便只能上前勸解說:“太后娘娘,當(dāng)今皇上宅心仁厚,請了廢帝前去守皇陵,要知道這皇陵也是個體面活兒,可見廢帝雖沒了這帝王,也并不會委屈了去,太后娘娘大可放寬心。” 其實太后娘娘經(jīng)歷了這些事,對大兒子的心也就淡了,聽了蕭杏花這話,也是點頭:“說的是,我早知道凝兒是個好的,如今一看,果然沒差?!?/br> 當(dāng)下不提這事兒,便隨意說起接下來涵陽王劉凝登基的事,一說這個,自然有許多話,因如今登基在即,太多事要去籌備。 “不過其他也就罷了,我如今最cao心的就是他的婚事。早幾年他因受傷,身體一直不大好,便是之前派人送過去的幾個房里人,他也都不怎么動的。這些年,孤身一人的,竟然連個子嗣都沒有,還不是讓我cao心!” 如今的太后和蕭杏花仿若姐妹一般,連哀家都不說了。 蕭杏花聽著這話,便只好笑了笑道;“如今登基為帝了,自然是要采納秀女進(jìn)宮,到時候挑幾個好的,該選皇后的選皇后,該挑妃子的挑妃子,殿下是以大局為重的,豈有不明白開枝散葉鞏江山社稷的道理,這個太后娘娘不必cao心的。” “不,杏花,你不懂的,他啊,真是個倔性子!非要他自己看中的好,若是他看不中,是寧缺毋濫的,要不然我也不至于擔(dān)憂至此?!?/br> 蕭杏花聽到這里,自然想起佩珩來。 太后話里,怕是別有意思,只是她如今,卻是什么都不想應(yīng)承下的,總想著等到蕭戰(zhàn)庭回來后,再做決斷。 “燕京城里,那么多年輕姑娘,總有好的,太后趕明兒好好給殿下挑一挑。我若看到合適的,自然也記得替殿下留心。” “如此甚好,杏花,那你好歹給費心?!?/br> 一時正說著話,便聽到外面?zhèn)鬟M(jìn)話來,卻原來是寶儀公主過來拜見了。 要說起來寶儀公主,也還算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