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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年紀(jì)了,再活多久也沒意思,多活一天,不過看著我的兒子自相殘殺罷了,又有什么意思!” 一時她又摒棄了眾人:“罷了,你們都下去吧,好歹讓我和鎮(zhèn)國侯夫人多說說話,我以后這種好日子都不多了?!?/br> 底下宮女太監(jiān)們,低著頭,紛紛下去了。 一時殿中并無它人,皇太后渴望地望著蕭杏花。 蕭杏花明白她的意思,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一邊點頭,一邊故意道:“皇太后,依臣婦瞧,皇上是個孝順的,他是心疼你,怕你真得糟蹋了自個兒身子,這才特意宣了臣婦進(jìn)宮,陪著太后娘娘說說話。您老人家若是依然這樣,那倒是臣婦的不是了?!?/br> 皇太后嘆息了聲,收回眼兒:“哀家在這宮中,也沒什么趣味,底下人,問一句說一句,早就膩歪了,便是用膳,對著這一桌子菜,想著哀家臨老孤苦一人的,更是沒胃口?!?/br> 蕭杏花聞言噗嗤一笑:“這有什么,如今不但我過來了,連佩珩都過來了。我瞧著,趕緊讓人上菜,我們娘倆也餓了,就讓我們娘倆陪著太后娘娘用些,可好?” “也好?!?/br> 皇太后既然應(yīng)了,便讓底下人上膳。 皇宮里御膳房做出的膳食自然和別處不同,只是大家心都不在這膳食上罷了。 皇太后因見了佩珩,又問起佩珩如今在家中做什么來,佩珩都一一答了。 后來不知道怎么,佩珩為皇太后說起了鄉(xiāng)下的趣事,故事說了一個又一個,她口齒伶俐,說得皇太后倒是聽進(jìn)去了。 正說著,她見四下無人,插了一句:“那位老婆婆的瓢子丟了后,恰這個仙女撿到了,拿了后,四處尋了一番,便給了老婆婆的孩兒?!?/br> 皇太后聽了,先是微楞,后來意識到了什么,只兩眼含淚,怔怔望著佩珩。 佩珩笑了笑,卻是仿若并沒說什么,繼續(xù)順著開始講故事。 故事講完了,皇太后胃口也好起來,佩珩給皇太后夾菜,佩珩夾什么,皇太后就吃什么。 吃到最后,皇太后含淚望著佩珩,忽然哭了,拉住了佩珩的手,竟然將她抱在懷中:“佩珩,你可真是個孝順的好姑娘,我這輩子都感念你的好!” “皇太后說哪里話,伺候下皇太后,原是她應(yīng)該做的!”蕭杏花明白了皇太后話中意思,故意這么笑著道。 **************************** 從皇太后處逗留了約莫半日的功夫,佩珩在太后處繼續(xù)陪著,蕭杏花卻被皇上給召見了去。 “佩珩如今也已經(jīng)十七歲了吧?”皇上坐在御書房里,挑眉問道。 “是?!睂τ谶@個皇帝,蕭杏花已經(jīng)無話可說,能不說就不說。 “也該是做親的時候了?!被噬鲜种割^輕輕敲打著御書桌,忽然蹦出這么一句話。 蕭杏花頓時心驚rou跳。 “是該想著做親了,只是孩子爹如今不在跟前,總不能擅自做主?!?/br> “說的也是,等戰(zhàn)庭回來,朕下個旨,看看把婚事辦了吧?!?/br> 蕭杏花越發(fā)詫異。 這什么跟什么? 什么叫把婚事辦了? 誰和誰把婚事辦了?? 皇上顯然是看出蕭杏花的疑惑,卻是道:“朕的六皇子,年紀(jì)倒是和佩珩相匹配?!?/br> 蕭杏花心中泛苦,面上卻是笑了笑,不敢相信地道:“這哪里當(dāng)?shù)?,六皇子論起才貌身份,都是一等一的,佩珩不過是個尋常丫頭,哪里攀附得起。” “朕說攀附得起,那自然是攀附得起?!?/br> 蕭杏花聽他語氣,不敢硬推,只好又道:“若是皇上有意,這門親事,臣婦自然是千萬歡喜的。畢竟家里姑娘年紀(jì)大了,也怕尋不到合適的,若是能高攀了六皇子,可是我家莫大的福分!” 皇上聽了這話,倒是有幾分滿意:“夫人既覺得好,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如今朕先下個旨,賜了婚,等戰(zhàn)庭回來后,擇日給他們完婚就是?!?/br> 這話一出,蕭杏花只覺得兩耳朵轟隆隆地響。 敢情人家早計劃好了,讓自己進(jìn)宮,一個是陪著皇太后,彰顯他的孝心,再一個是要賜婚,把自己女兒許給他兒子。 這樣的話,蕭戰(zhàn)庭就必然得好好為他賣命了? “怎么,夫人以為如何?”高高在上的帝位見她沒反應(yīng),便又問了一句。 “這個自然是極好。”蕭杏花心里暗罵了聲,口中卻是道:“皇上,您可以先賜婚,等戰(zhàn)庭回來,再行完婚?!?/br> “極好?!被噬弦娛捫踊ú]有什么反對的意思,自然是分外滿意。 一時蕭杏花告辭了皇上出來,自然是面上帶笑,內(nèi)里卻暗暗腹誹。 想著什么六皇子,是堅決不要嫁的,只是如今卻不好硬扛著,總是得等蕭戰(zhàn)庭回來,再想辦法。 至于蕭戰(zhàn)庭回來后,又是如何情境,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誰知道蕭杏花正走著,眼前對面忽然走來一人,卻是分外眼熟。 那人身著一品官服,年紀(jì)極輕,相貌俊俏。 蕭杏花仔細(xì)看過,才認(rèn)出,這不正是霍家的老六,霍行遠(yuǎn)嗎? 霍行遠(yuǎn)自然也認(rèn)出了蕭杏花,上前見禮:“下官見過夫人。” 下官? 蕭杏花笑了笑:“恭喜霍大人?!?/br> 這顯然是當(dāng)官了,還是大官。 其實想想也是,幫著皇帝擋了一劍呢,可不就得飛黃騰達(dá)了嘛,這下子好了,連什么科舉之類的都不用了,當(dāng)了狀元還得慢慢熬,他倒是一步登天了。 霍行遠(yuǎn)聽到“霍大人”那幾個字,原本矜持冷漠的臉上,有了幾分得意,不過那得意轉(zhuǎn)瞬即逝。 他擰眉望著蕭杏花,淡聲道:“夫人,今日怎么進(jìn)宮了?” 看樣子他是要和蕭杏花敘敘舊的。 “皇上召見,說了說佩珩的婚事,又過去陪著太后娘娘聊了幾句。” “婚事?”他眉頭微緊:“皇上談起佩珩的婚事了?” 蕭杏花察言觀色,知道他對佩珩終究是有幾分不甘的。 想想也是,不說那少年時便已經(jīng)私定終身的情義,就說他因為自身身份略低而不得不拒了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