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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看來是真沒錯了。 蕭千云不由自主地綻開一個大大的笑來。 秀梅,秀梅竟然有身孕了? ****************** 秀梅懷了身子這個事兒,讓蕭杏花徹底松了口氣。 她是當娘的,也是當婆婆的,天生cao心的命,怕兒媳婦和兒子不痛快,也怕以后兒媳婦真沒個子嗣,那也是事兒。 如今秀梅懷孕了,她再是沒什么擔心的了,比自己懷了孕還高興! 至于蕭千云,自然更是樂傻了。 他估計都沒想到,自己竟然就這么輕易當?shù)?,圍在秀梅身邊,小心翼翼的,都不敢大喘氣,看那樣子,真是把秀梅當了個寶看待。 蕭戰(zhàn)庭本來對于他中了別人圈套這件事,自然是極為不喜的,是打算把他派到外面好好歷練一番,讓這小子吃吃苦頭,好歹也長點見識,吸取點教訓,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可是秀梅這一懷身子,卻是不好再把他往外趕了。 當下便和蕭杏花商量:“我想著若是千云出去,秀梅那邊心里也難受。” “可不是么,哪有秀梅懷孕,你還把千云扔出去的道理。以我看,就讓千云每天抄寫詩詞吧,又能練練字,還能讓他收斂下性子。” 蕭杏花是覺得這個主意好,之前罰佩珩抄寫詩詞,如今看著那字還真是像模像樣,并不像十四五歲才開始學的樣兒了。 “也好……”蕭戰(zhàn)庭其實是不太贊同的,他是想磨煉下千云的性子,不過看看蕭杏花是個護短的,秀梅那邊又懷著身子,只能認了。 這事傳到蕭千云耳中,蕭千云自然是一百個樂意。 他是希望多陪陪秀梅的,如今罰自己這個,總比罰其他的好。 而秀梅呢,自打那日忽然在前廳暈倒后,醒來便見夫君仿佛看著寶貝一樣盯著她。 她也是有點疑惑,一問,才知道自己懷了身子。 秀梅至今還記得聽到這話時的震驚,怎么也不信的,只以為是大夫診斷錯了。待到被蕭千云摟在懷里,仔細地回憶,這才想起,自己最近兩個月,仿佛只來過一次月事,那次還是稀拉拉只有一點,第二天就沒了。 因她素來月事都不規(guī)律,又因婆婆身子不好,她要掌管家里諸事,cao心不少,只因為太過勞累所致,也并沒有放在心上。 如今想來,竟其實是有了身孕。 現(xiàn)在回憶當時那次流血,不免有些后怕,得虧當時沒出什么事,要不然這孩子必然保不住。如今自己知曉這懷孕的事,卻已經(jīng)是滿了三個月。 滿了三個月,這胎就穩(wěn)當了,也不用提心吊膽的。 她可是親眼見了自家婆婆前三個月那個折騰勁兒,孕反得厲害,什么都聞不得,又因為身上那毒,整天不能安眠。公公當時真是把婆婆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地護著,就差搭個臺子供起來了。 她做兒媳婦的,不想著勞師動眾,只要好好地養(yǎng)胎就是了 于是這個時候的秀梅,真如同憑空掉下一個金寶貝來,卻又少了最初的那擔驚受怕,心里的喜歡,怎么一句話說得清。 還有她那夫君蕭千云,原本就因為外面那個陳荷兒的事心里有愧,又趕上她懷了身子,真是整個人變了個樣。 以前她伺候他衣帽洗漱,如今他親自捧來杯盞伺候她漱口,甚至親手幫著她更衣沐浴的。 她見此情景,難免臉紅,有些過意不去。 說到底她和婆婆不同,婆婆怎么都行的,她是做人兒媳婦的,這么拿腔作勢,怕人笑話。 可是蕭千云卻不管的。 若說經(jīng)過了那陳荷兒的事,他有許多了悟,那么其中一個便是,明白了自家媳婦的好。 “我如今想著,有什么事,我總不愛和你說,其實心里還是有些……有些覺得自己配不上你。雖說我如今是侯門公子了,可是我的心里,一直住著那個和母親一起被人驅趕嘲笑的小孩兒?!?/br> 蕭千云在夜晚時,摟著自己媳婦,悶聲道:“我怕你知曉,便會覺得,我這個人,有多么配不上你……” 秀梅在黑暗中,伸出手,纖細的手指溫柔地撫摸著丈夫剛硬的臉頰。 “我怎么會……我只會……心疼你?。 ?/br> 女人家溫婉的嘆息,在夜色中余韻猶存。 ****************************** 蕭戰(zhàn)庭這幾日都去上朝了,蕭杏花暗地里松了口氣。 這男人怎么不是嬤嬤,堪比嬤嬤,天天圍著她追。 雖說開始心里還蠻甜,時候一長了,也會累好不好?如今好了,他終于想起來上朝這回事了。 蕭戰(zhàn)庭上朝,先參了左丞相一本,又把那陳荷兒和陳荷兒他爹祭過去,搞得那左丞相不得不當場認了錯。天子見了,也沒必要向著誰,于是讓左丞相向蕭戰(zhàn)庭賠禮道歉,罰薪一年,閉門思過七日。左丞相經(jīng)此一事,著實丟人,也是蕭戰(zhàn)庭這個人在燕京城里頗有威望,朝中武將,多對他不滿,有些文官也因為這事不屑與之為伍。 時候一長,左丞相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他原本這丞相當?shù)镁筒蝗缫?,當下干脆高老還鄉(xiāng),灰溜溜地走了。 蕭杏花也是后來才聽說這事的,倒是著實嘆息一番:“我素日聽薄夫人還有安南侯夫人提起,這左丞相在朝中也不是什么香餑餑,只是擔了個空名罷了,早被手底下幾個給架空了。你說他好好的,怎么找你麻煩,總覺得這事說不過去?” 蕭戰(zhàn)庭贊許地看了自己夫人一眼:“你說得是?!?/br> 他默了片刻,眉眼間倒是有幾分無奈:“還記得寧祥郡主嗎?” “嗯?”蕭杏花自然不能忘。 “前些日子,她受不了庵子里的苦,要從里面逃出來。” “???然后呢,可是逃了?” 蕭戰(zhàn)庭皺了皺眉頭:“沒,被人救了。” 只是簡單一句話而已,其中的險惡,卻是不好對現(xiàn)在的蕭杏花提起。 眼看過年了,蕭杏花已經(jīng)快六個月了。 這肚子,看著圓滾滾的,很是不小。 作者有話要說:順便,我也懷孕了…… 第98章 蕭杏花對于那日蕭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