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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著脖子倔強(qiáng)地道:“娘,我真的沒在外面養(yǎng)女人,我只是讓人給了些銀兩好歹安頓她們!我就是看她和弟弟實在可憐,不過想幫一把,統(tǒng)共我只見了人家兩次,一次是在大街上人來人往,另一次還是她弟弟也在跟前陪著!甜酒那個事,我也覺得不好,可是自那之后,我心里起了疑心,也防備著,命人再不管她們,再之后我更是連見沒都見過——” 可是蕭杏花哪里聽得進(jìn)去,又在那里拿起手旁個雞毛撣子,直接扔過去。 旁邊的秀梅再也忍不住,掙扎著起來,幾乎是爬到了蕭千云旁邊,一起跪在那里:“娘,娘,你,你別這樣,你別氣,仔細(xì)氣壞了身子,千云他,他原也不是故意……” 她便是有千般痛萬般痛,也不能看著婆婆這般氣惱夫君傷了身子,更不能看著娘真得將夫君趕出家門?。?/br> 旁邊的嬤嬤自然是趕緊勸著,溫聲哄著,只說夫人千萬別氣壞了身子,仔細(xì)肚子里還有一個! 蕭杏花卻是著實氣得不行,顫抖著手指道:“若我再生一個,也是這般不通人性的笨蛋,那我生他又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給自己找氣受!可憐我這輩子,含辛茹苦養(yǎng)了你們幾個,誰曾想,你竟是非要把我氣死才罷休!” 正惱著,外面的佩珩看不過去,忙進(jìn)來了,過來又是幫著順氣,又是遞水的,一邊使眼色,讓自己哥哥嫂子趕緊出去了。 原來她到底是個沒出嫁的女兒家,這種事情自己在場聽了不好,是以沒敢露面。后來聽外面丫鬟說,里面婦人氣得夠嗆,便受不了了,這才進(jìn)來。 這邊蕭千云夫婦倆出去了,佩珩留著,扶了娘上了榻躺下,又小心地給她蓋好錦被,這才道:“娘,今日這事,都是哥哥的錯,你也不必為了這個生氣傷心,反倒損了自己身子。” 其實她和嫂嫂走得近,之前也知道哥哥嫂嫂為了這事吵架,當(dāng)時在嫂嫂那里陪著勸,又因嫂嫂哭得太狠,她心里難受,陪著哭了幾下,倒把眼也哭得泛紅,怕娘看出來,才沒敢在娘跟前露面。 蕭杏花躺在床上,原本是氣得肚子都一鼓一鼓的痛,如今聽女兒這么一說,再次長嘆口氣:“我怎么生了個這樣的死木頭倔兒子,笨得沒救了,竟和你爹當(dāng)年一個性子!” 好歹說,蕭戰(zhàn)庭私底下還敢直接說,他就是沒上過其他女人,他敢說就算喝醉了他自己清楚,沒上過就是沒上過! 可是她這混賬兒子呢,卻是根本鬧不清楚! 真真是一個糊涂蛋??! “佩珩,你也看到了?!笔捫踊ㄒа狼旋X地道:“男人啊,別管大的小的老的,都一個德性。他們便是在外面看著精明果斷,可是一見到了這嬌滴滴的女人,那眼兒就好像被人蒙了一層眼屎,看都看不清楚!你聽聽,那小賤人分明存了心想引他上鉤,他卻說別人可憐,糊涂到喝了甜酒,人事不知,到現(xiàn)在人家懷了身子,他竟然連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都說不清楚!別說你嫂嫂,就是我這當(dāng)娘的,看了都?xì)獾酶翁??!?/br> “娘,這次是我哥哥不對,也是他年輕,看不透人心。想必經(jīng)了這一次,就是懂了。”佩珩猶豫了下,還是道:“其實我冷眼看著,只覺得,哥哥怕也是邁不過心里的檻。哥哥看了那人家,定是想起了以前小時候,所以心里才對那女人和小男孩格外多了憐憫。” 蕭杏花聽女兒這么說,自己想想也是,倒是稍微冷靜下來。 “你哥哥還是心忒良善了!” “如今事情已經(jīng)出了,氣也沒用,倒不如想個法子,看看如何處置。其實我聽著……”到底是女孩兒,佩珩還是猶豫了下,才低下頭道:“我聽著,那個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未必是我哥哥的,哥哥酒量雖不敢說好,就那幾杯甜酒,怎么可能就此倒下,想來這其中必有緣故。這么一想,那個女子,怕是來歷不簡單,若她果真是別人指使的,只怕別有用心。” 佩珩經(jīng)了那茶樓一事,顯見的這些日子想事情都比以前周全了。 蕭杏花擰眉想了想:“其實我也在想,這個事,怕是其中必有貓膩,如今也盼著,都是那女人使的手段,來陷害你哥哥?!?/br> 茶樓,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子,帶著個可憐兮兮的小男娃,被人趕出來,滿地的糕點灑了一地,這個情景,分明就是她年輕時候遭遇過的。 別人必然是早已經(jīng)查得清楚,知道千云是個心地善良的,以前又經(jīng)過這種事,才故意做出這么一個局來,引他憐憫之心。 除此之外,還有一句話,卻是不好對女兒說的。 男人喝了酒,別管是被藥倒的,還是真得醉倒了,但凡意識不醒的,哪能輕易成事!況且聽千云那意思,他是絲毫不知,睡了這么一大覺,醒過來天都黑了。 這看起來,倒像是中了人家的圈套。 那個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十有七八并不是千云的,反倒像是故意訛人的。 她心里略一沉吟,便命人喚來了蕭千云身邊使喚的侍衛(wèi),仔細(xì)地一番盤問。 那幾個侍衛(wèi)自然是知道夫人的性子,誰敢不說,便回想起那一日,確實是有個小男孩來求,后來他們守在那家院子外。 蕭杏花聽著,又仔細(xì)問了,知道從進(jìn)去到出來不過半個時辰罷了。 半個時辰?蕭杏花徹底松了口氣。 侍衛(wèi)退下后,蕭杏花難免想著,若是外人故意陷害千云,回頭這兒子該教訓(xùn)自然是得教訓(xùn),可是教訓(xùn)了兒子,便是使什么手段,都得查清楚了,還兒子一個清白,不能讓他憑空受這種委屈。 如此一來,以后兒子媳婦也能安心過日子,要不然,這怕是小兒女的家都要散了! 一時想起兩眼紅腫的秀梅,也是心疼:“若說起來,你嫂嫂也是好人家出身,書香門第,嫁到咱們家,當(dāng)初是下嫁。如今便是咱家再不是以前那般了,總不能就此委屈了你嫂嫂。若你哥哥真得做錯了事,便是我看著,心里都下不去,只盼著你哥哥到底沒招惹人家,好歹別給你嫂子留一根刺兒。” 佩珩點頭道:“是,嫂嫂人是極好的,這么好的人,必是有福氣的,這一次,哥哥應(yīng)是被冤枉的了?!?/br> 蕭杏花聽了女兒的話,心里多少松快了,摸了摸肚子里正在踢騰的孩兒。 “罷了,先歇歇,這件事,等你爹回來,我好好和他商量,讓他細(xì)細(xì)去查查,查清楚了,再做計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