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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guān)押在鎮(zhèn)國侯府后院的寧祥郡主,不過關(guān)了一兩日,便被移交到了宗府里,宗府里很快將這事查出來,確實是寧祥郡主給鎮(zhèn)國侯夫人下的毒,證據(jù)確鑿的。這下子,事情傳開來,人們都不免震驚,想著寧祥郡主竟然做出如此歹徒的事來。如果不是恰好鎮(zhèn)國侯夫人有孕,這毒即使發(fā)作,怕是等到這邊看出端倪,她已經(jīng)遠嫁嶺南,再追不到她的。 震驚之余,自然都紛紛關(guān)注這樁案子如何審理,畢竟鎮(zhèn)國侯的權(quán)勢在那里擺著,誰也不能不顧忌。況且這次鎮(zhèn)國侯擺明了,誰動了他家夫人,他就要整死誰的氣勢。 猜測半響后,最后終于以寧祥郡主被摘去了郡主封號,又奪了其下的封地,剃度出家,從此后在一個偏僻山上的庵子里度過余生來了結(jié)。 本來這件事到此為止了,不過也有人說,聽說這前寧祥郡主,去往庵子里后,又頗遇到了一些事,從此后險些瘋了,把那庵子鬧得雞犬不寧,不過這都是些捕風捉影的后話了,誰也不知詳細的。 這些事,蕭杏花自然是不知道的,也沒人告訴她。這幾日蕭杏花的身子也是時好時壞,有時候身上有些力氣,有時候又覺得虛弱得幾乎睜不開眼兒。她如今不光是喝那湯藥分外艱難,就連這一日三餐,都難以下咽起來。 本來懷著身子的人口味就刁鉆,如今又加上這病,可真真是能折磨死人。 蕭戰(zhàn)庭如今是根本不上朝的,什么都顧不上,眼里心里就只有他這位夫人了。 皇上見他這樣子,還能說什么。召見過一次,好聲好氣地,把宮里的好藥材都統(tǒng)統(tǒng)拿出來,說給你夫人用吧,還有御醫(yī),用哪個,趕緊帶你家里去,不用送回來了! 可是蕭戰(zhàn)庭依然是臉上不痛快,就好像皇上太后都欠了他八百兩銀子一般! 因為這事,皇上也暗地里和人商量,說這鎮(zhèn)國侯怎么像變了一個人? 以前凡事恭謹小心,刻板沉默,現(xiàn)在呢,卻拽得仿佛天底下人都該讓著他一樣! 旁邊的人就勸,說都是人,誰沒個煩心的時候,如今被那寧祥郡主害的,鎮(zhèn)國侯夫人是生死未卜的,鎮(zhèn)國侯自然是做什么都不順心。 皇上想想也是,他這些年孤身一人,連個子女都沒有,自己賜了幾個美人兒過去,聽說也是恭恭敬敬地放著根本不用。 如今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這亡妻,還沒享福幾天,就出這種事。 再說了,這鎮(zhèn)國侯夫人肚子里還懷著他的血脈,如果就此去了,他這輩子怕是都忘不了了。 其實也是如今皇上痛快。 那博野王,因為寧祥郡主的事兒,怕是徹底把鎮(zhèn)國侯給得罪了。他也和博野王說了,讓他好好罰寧祥,于是雙方商定了,把寧祥剃度為尼,關(guān)押到庵子里,一輩子都不許再出來的。 至于涵陽王那里,因為鎮(zhèn)國侯那個小女兒的事吧,也是鬧得不痛快,聽說鎮(zhèn)國侯直接把涵陽王打了個鼻青臉腫。 想到這里,皇上滿肚子里都是樂呵,這么一高興,他干脆地道:“準鎮(zhèn)國侯幾個月假,好生在家陪著夫人吧!” 因為這個,蕭戰(zhàn)庭名正言順地連朝都不上了,可以說是沒日沒夜地陪著自己夫人。 這件事當然也讓滿燕京城的人大吃一驚,要知道往日的鎮(zhèn)國侯是一個多么兢兢業(yè)業(yè)的人?。?/br> 蕭戰(zhàn)庭當然也知道如今別人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不說別人,就是正陽侯他們幾個,不知道苦心婆口勸了他多少次。 可是他經(jīng)歷了這事,卻是和以前想法大不同了。 他腦子里總是回憶起蕭杏花那天說的話,蕭杏花說她累了,這次是真得累了。 她當時是不愿意喝那湯藥,干脆就不想活了。 在那一瞬間,他害怕起來,害怕她萬一真沒了,他又要去過之前十幾年那種日子。 于是他忽然明白過來,人生苦短,其實他能陪著她的時候就那么多。 其實他能為她做的,也只有那么一點而已。 他顧忌這個顧忌那個,卻憑空委屈了自己最在意的人! 想明白這個的蕭戰(zhàn)庭,整個人性子都有些變了。 天大地大,他家杏花最大,管他是誰,便是皇帝老子都要靠邊站! 而如今福運居的嬤嬤丫鬟們,也都知道侯爺?shù)钠?,一個個小心伺候,不敢有半分的松懈。便是夫人那邊眨下眼睛,她們都要趕緊過去噓寒問暖的。 當然了,底下的姑娘和兩位少奶奶,也是一早就過來,從旁小心伺候。 蕭杏花雖然身子虛,卻多少也明白,這一日,便對身旁守著自己的蕭戰(zhàn)庭道:“我這身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總得慢慢熬過去。佩珩和秀梅,該去讀書的讀書,何苦扯著她們。還有夢巧兒,趕緊放她去軍中吧,別耽擱了前程。” “好?!彼f什么,就是什么了,什么都想順著她。 于是蕭戰(zhàn)庭吩咐下去,讓秀梅和佩珩不用天天過來伺候了,至于夢巧兒,趕緊去軍中。 其他兩個也就罷了,自然不敢不聽,唯獨夢巧兒,卻是過來蕭杏花身邊,含淚道:“娘,你這個樣子,讓我怎么放心過去!” 蕭杏花被佩珩伺候著半坐在那里,看著她這戀戀不舍的樣子,也是笑了。 “瞧你,搞得仿佛生死離別似的,那軍中不就是離這里三十多里嗎?你騎個馬,想回來一會兒功夫就到了,至于這么哭哭啼啼的,但是不像往日的你了!” “娘,我就是,我就是……”夢巧兒自嫁到蕭家來,還是頭一次哭:“出了這樣的事,我卻不在跟前,總是不放心……” 其實這些日子,夢巧兒比以前精神了爽利了,可是看著也實在是比以前黑了。 蕭杏花伸出手,憐惜地摸了摸她的臉。 “哭什么,在跟前怎么樣,不在跟前又怎么樣?你就是天天守在我身邊,難道還能替我難受替我喝藥湯不成?趕緊的,去那軍營里,好好地給我練,趕明兒也當個像人家晉江侯那樣的女侯爺,我心里看著也高興。” 夢巧兒想想也是,也就摁摁鼻子不哭了。 臨出去前,一步三回頭的,后來又找了佩珩和秀梅,再三囑咐,替她好好孝敬娘。佩珩和秀梅如今雖說如往日一般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