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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蕭千云出去,不片刻功夫便來到了meimei的住處鳴雁樓,他才一進(jìn)門,就見佩珩站在那里等著他呢。 “今日到底怎么了?” “二哥哥!”佩珩的臉從薄夫人說出那彭陽縣開始,便是仿佛覆了一層薄冰,如今見到了自家哥哥,總算恢復(fù)了尋常模樣。 “我聽你嫂子說,怎么有人提到彭陽縣?” “是了?!毕肫疬@些,佩珩心里便泛起一股子恨。 她知道當(dāng)年娘為了養(yǎng)活他們幾個,什么活兒都干了,男人能干的,女人能干的,她統(tǒng)統(tǒng)都能干。雖然那個時候她還很小,可是卻記得娘的辛苦cao勞,從早忙到晚,都沒有個閑著的時候。 可是娘這么辛苦,還有人拿著瞎話編排娘,說娘去干了多么低賤的活兒,說誰家好婦人都不會去干的,還有一些更為不堪的話兒。 她那個時候,才四五歲而已,聽到人說這個,在街上和人打起來,險些把人家的臉給抓花了。 她以為她給娘出了氣,誰知道回來,她娘把她痛打了一通,不讓她吃飯,還罰她跪了整整一個晚上。 后來她知道,她娘煮了一個平時根本不舍得給他們幾個孩子吃的雞蛋,拿籠布包了,捧著巴巴地給人家送去了。 人家罵了娘,她打了人家,娘卻彎腰給人家去賠罪。 這些事,印在蕭佩珩幼小時的記憶中,一輩子都忘不了。 長大后,即使她慢慢地變成了她娘最心愛的乖巧羞澀的小女孩兒,溫溫柔柔地陪在娘身邊,她骨子里依然記得那個因為打了人而被罰跪的小小姑娘! 她也還記得,有一天她去門口等娘回來,就在天暗下來的小巷子里,她看到一個男人追著她娘,要抱住她娘,她娘像發(fā)了瘋一樣撕扯,罵出很難聽的話,后來兩個人緊緊靠著,不知道娘說了什么,那人才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那個人罵娘的話,她也永遠(yuǎn)記得,一輩子都忘不了。 哪怕如今是千嬌萬貴的大小姐了,她也沒法忘,那都已經(jīng)是刻在她心口上了! “都說什么了?”蕭千云緊緊皺著眉頭,望著自己這小meimei。 誰知道佩珩卻沒說,只抬眼看了他一眼。 她這么一看他,他忽然就覺得,這個meimei眼里帶著一絲冷,完全不像是平時那個被嬌慣著的小meimei了。 佩珩望著她的哥哥,輕聲細(xì)語地說:“二哥哥,你自小最疼我了,有什么話,我也和你說。大哥性子急,人也粗心,我不找他,只找你?!?/br> “嗯?你說?!?/br> 佩珩慢條斯理地,又繼續(xù)說道:“那個人是康泰公家的二夫人,娘家姓薄,所以大家都叫她薄夫人的。她有個遠(yuǎn)親,是彭陽縣來的?!?/br> 蕭千云沒說話,只望著他meimei,等著她繼續(xù)往下說。 “那個遠(yuǎn)親,你看看,找出來。找出來后——”佩珩停頓了下:“無論用什么法子,都該讓他離開燕京城,別給咱娘添亂,也別給咱娘添堵?!?/br> “二哥哥,你覺得呢?” 蕭千云垂下眼:“好,我知道?!?/br> “這事別讓大哥知道了,他如果知道了,這事就不能悄沒聲地做了?!?/br> 今日那薄夫人,還有那寧祥郡主的神情,她看得再明白不過。 當(dāng)場沒能給娘一個難堪,揭露娘以前的聲名狼藉,她們是不甘的,怕是留著后手的。特別是那寧祥郡主,還不往死里整娘?。?/br> 如今爹和娘兩個人正好著,若是讓爹知道了過去那些事,便是娘再行得端立得正,也怕爹心里起疑。 她低垂下頭,忽然有些難受,胸口發(fā)堵,便勉強笑了笑,道:“二哥哥,從小你就疼我。以前我和人家打架,被娘罰了,你說小姑娘家不能和人打架,有什么要打架的事,叫你,你來幫我打,我只需要當(dāng)個被寵著的好meimei就行了?!?/br> 蕭千云想起過往,忽然心里也有些發(fā)酸,他點了點頭:“是,佩珩,我記得的。你放心——” “這件事,我會想辦法的,不讓大哥知道,也不讓爹知道,把這個人弄出燕京城去,再讓他一輩子都不敢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了想,再也不要創(chuàng)業(yè)了,還是安心寫文吧。就等著靠小天使們了,我每天認(rèn)真寫文,小天使買V,這樣子我就能升官發(fā)財迎娶高富帥了!我覺得這才是我的正途。 至于有小天使問錯過了番外怎么辦,超準(zhǔn)答案是:等下次,等我再寫點再一起放出來吧^_^ 第66章 這一日蕭杏花回到家中,一直沒怎么用膳,就站在窗前,呆呆地想著以前的事。 其實說起來,也就那么點事而已。 當(dāng)時窮,光做點針線活,根本沒法養(yǎng)活家里三張嘴,以至于小小年紀(jì)的蕭千云和蕭千堯都不得不去山撿些山貨來,拿到集市上賣??墒切『⒆蛹夷軖陰讉€銅板呢,且有時候山里也危險,動輒磨得腳上長泡,摔得腿上一塊紅的。 她知道老是這樣下去不行,孩子都得長身子呢,總是挨餓,幾個孩子根本養(yǎng)不大。特別是佩珩,都四歲多了,卻比同齡的小孩兒矮小一截子,出去別人只以為是兩三歲的呢。 看著就讓人心疼。 她便挖空心思地想掙錢的法子,后來她就知道了一個掙錢的法子。 原來縣里有那湢室,是專供人沐浴的,沐浴過后,便有撓背、梳頭、剃頭、修腳等,價錢不一。全套下來的話,約莫要十九個銅錢,這是一般行情。 可若是女人來做,那行情就能到三十個銅板。 一般做這個的都是男人,偶爾也有一些,是專讓女人做的。 這種事情,若是一個男人跪在那里給你修腳,再給你撓背,也就罷了,頂多是下賤人伺候伺候老爺們,可若是一個女人跪在那里,便是一件正經(jīng)事,那坐在那里的人,也慢慢地會生出不正經(jīng)的想法了。 蕭杏花自然知道這里面多少有些貓膩,可是她自恃性子一向比較潑辣,又實在眼饞那輕易到手的三十個銅板,便也去做。 做了之后才知道,原來這里面是大有文章。 三十個銅板是修腳撓背的,可是只要彼此愿意,人家客人多扔給你幾個銅板,摸一把小臉,再順著小臉往下也是有的。 蕭杏花自然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