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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各位夫人小姐打著交道。 她是天生長袖善舞的人,玲瓏八面,和誰仿佛都能說幾句話,說起話來很是逗趣,音調(diào)高高低低的頗能吸引人,總是能把大家吸引過去聽她說,之后又被她逗笑。 甚至可以說,如同魚進了水一般,她仿佛本來就屬于這樣的貴婦圈子。 看到這里,寧祥郡主其實是有些不屑的。 想到剛剛從薄夫人那里聽到的事情,她很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曾經(jīng)做出過這么卑賤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也能做出,她怎么好意思再重新站在蕭大哥身邊,當她的妻子呢? 她配嗎? 蕭大哥是實心眼的人,必然不會對不起自己的糟糠之妻,可是她卻想讓蕭大哥知道,那個女人,真得不配。 想到這里,她微閉上了眼,唇邊露出一抹笑來。 薄夫人看到她的神色,猶豫了下,終于還是邁步上前,笑著道:“剛才不是提起彭陽縣嗎,我倒是想起一個事兒來,說起來也是好笑?!?/br> “什么事兒了?”薄夫人既然這么說,大家自然給面子去問。 蕭杏花一聽她又提彭陽縣,心里便覺得不那么自在,不過她也沒說什么,只是依然從容地笑著,聽她說。 誰知道這薄夫人卻望向自己,慢悠悠地說:“我那親戚說啊,在那彭陽縣,有一樁活兒,叫修腳,本來這是男人干的活兒,卻非有一些女人也要去干呢!” 蕭杏花一聽“修腳”這兩個字,頓時心口多跳了一下,不過她也是經(jīng)歷過多少大風大浪的人,還算鎮(zhèn)定,兀自笑了下,沒吭聲。 佩珩之前并未聽說別人聽到彭陽縣的,如今猛然間聽薄夫人提起這個,不免詫異,后來又見薄夫人提到修腳,一雙清潤的眸子頓時盯住了薄夫人。 這個人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故意給自己娘難堪? 薄夫人感覺到了那小姑娘眸光中的異樣。 年輕稚嫩的女孩兒,用像刀子一樣尖利的目光盯著她,仿佛她做了多么過分的事情。 薄夫人忽然有些遲疑了,這種事,她該當場說出來嗎? 她是曾經(jīng)在別人面前嘲諷過那個鎮(zhèn)國侯夫人,不過當時大家都在那么說,她也沒覺得那樣有什么不對。 可是現(xiàn)在,她這樣去揭人傷疤,真得好嗎? 況且,她這么一個國公府的夫人,去說這種事,總是不怎么得體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65章 寧祥郡主在旁邊自然感覺到了薄夫人的遲疑,她輕咳了聲,卻是故意問道:“為什么,為什么有女人做這個?” 修腳,這是下九流中的下九流了。 薄夫人見寧祥郡主問起,知道自己今日不說也得說了,這個惡人看來必須自己做了。 她咬了咬牙,不敢去看那鎮(zhèn)國侯府小姑娘的目光,便繼續(xù)開口道:“其實也沒什么,不過是聽遠房親戚當笑話講吧,說是有些女人為了生計,便去做這個,或許女人做這個總比男人要做得好吧!” 她話說得含蓄,可是眾人都明白了其中意思。 在場的都是貴族豪門中的家眷,那些下等之事自然不好輕易說出口,可是這不意味著她們不懂。 做這種事,應(yīng)是有正經(jīng)的,有不正經(jīng)的,若是男人給男人做,自然是正經(jīng)的做法。 若是女人跪在那里給男人做,便是再正經(jīng)的事,也能讓人想出幾分不正經(jīng)來。 而薄夫人剛才的話,顯然是有那含沙射影的意思。 安南侯夫人皺了皺頭,她是八面玲瓏的人,聽薄夫人這么一說,便多少意識到了什么,不著痕跡地看向了旁邊的鎮(zhèn)國侯夫人蕭杏花。 此時的蕭杏花,臉上依舊帶著之前的笑,只是那笑,總覺得有幾分生硬。 她目光下移,便看到了她握在袖子底下的拳,緊緊攥著,輕輕顫抖。 安南侯夫人心中一抖,意識到了什么,忙熱絡(luò)地笑著打趣說:“到底是窮鄉(xiāng)僻壤的,不曾想有這等稀罕事,我看今日不是正好叫了說唱的班子嗎,把她們幾個招呼過來,給大家說唱幾段,也好解悶,各位夫人覺得如何?” 周圍的人也都是人精,自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們便是沒注意到蕭杏花的異樣,可是薄夫人先提了人家以前住在哪個哪個縣,之后又說那縣里有這等下流事兒,怎么聽怎么都覺得不對勁。 人家鎮(zhèn)國侯夫人就是住在那里多年,她卻非要提那里的事,這不是活生生地給人家鎮(zhèn)國侯夫人難堪嗎? 大家心里有了想法,只是不敢明說而已,畢竟不愿意開罪薄夫人,唯獨那汝凌侯夫人,卻是笑了笑,輕描淡寫地道:“安國侯夫人,雖說今日你是東道主,可是我這個人性子一向直,也該說你幾句。咱這是一群女人家聚在一起,也是沒事給自己找樂子吧。若是哪個覺得自己文采出眾,彈個琴吟個詩就是,也好給大家湊熱鬧;若是哪個不愛這一出,吃吃喝喝玩玩的,再一起閑聊幾句也是好的。沒得提什么說唱,這里不是夫人太太,便是年輕的媳婦,連一群云英未嫁的小姑娘也有,提這些,沒得倒是玷了她們的耳朵,若是如此,以后誰也別出來玩兒,都躲在家里看書繡花得了,豈不是落得個耳根清凈!” 汝凌侯夫人這話一出,那薄夫人臉色頓時變了。 她說出那話時,其實也覺得頗為不妥當了,如今人家這么一說,可真真是被她臉面丟地上了。 她待要干脆離開,又覺得沒臉兒,這個時候也只能站在那里不吭聲了。 而其他人聽了汝凌侯夫人這一番話,自是心里覺得痛快極了。想著你薄夫人閑的沒事,怎么就把你家什么遠房親戚的話頭拿出來扯,開罪人家鎮(zhèn)國侯夫人,這不是掃大家的興致嗎? 那王尚書家的孫夫人,也就是王容香的母親,也是有意巴結(jié)蕭杏花的,此時自然湊過去,笑著道:“譚夫人說得有道理呢,安南侯夫人您也是的,好好的提這個干什么!” 可憐的安南侯夫人啊,怎么就被說了呢?她心里自然也明白這是明里說她,暗里其實是汝凌侯看不過去,替鎮(zhèn)國侯夫人擠兌薄夫人呢! 于是她倒是沒什么氣惱的,依然笑呵呵地說:“譚侯夫人說得有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