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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著間,蕭杏花便想起今日那螃蟹事來。想著若不是因了他蕭鐵蛋,寶儀公主和寧祥郡主怎么會那么對付自己,也幸好自己會當場拆螃蟹,要不然還不讓人看扁了去??! 當下不由拿眼斜看著蕭戰(zhàn)庭:“你好歹說說,當日那寶儀公主又是怎么回事?” 這件事是已經(jīng)過去了的,沒想到蕭杏花忽然又提起這個,低頭望過去,卻見她酸溜溜地瞅著自己,杏眼兒都是打量。 他只好道:“這些年,只以為你不在了,孤身一人的,皇上多次要賜婚,只是我不喜歡罷了。這一次因要拉攏我,又是寶儀公主不知怎地非要嫁我,皇上才強要給我賜婚,話都說盡,我是不能推拒?!?/br> 蕭杏花聞言,挑眉道:“你說那寶儀公主年紀輕輕的,你都能給她當?shù)哪昙o了,她怎么好好地看中了你?還是說你留意過人家?” 這話說得蕭戰(zhàn)庭頓時無奈:“這門親事,我心中本就不愿,又怎么會留意她?不過是應(yīng)付罷了。若我不允,皇上難免更添猜忌?!?/br> 蕭杏花看他說得誠懇,這才罷了,可是隨即又想到了那寧祥郡主。 “這個寶儀公主,也就罷了,就憑她那張狂的樣兒,我也看不上??墒悄菍幭榭ぶ鳎瑓s是要好生說道說道了?!?/br> 蕭戰(zhàn)庭略詫:“她怎么了?” 蕭杏花道:“今日就是她啊,故意讓我吃螃蟹,以為我不會吃,要當眾給我難堪呢!還不是因了你!” 蕭戰(zhàn)庭略一沉吟,卻是有些不敢茍同:“杏花兒,寧祥郡主素來性子單純,她未必能做出這種事來,這件事,還是寶儀公主所為?!?/br> 啊? 蕭杏花聽到這個,不動聲色地看向蕭戰(zhàn)庭:“是嗎,鐵蛋哥哥好像說得有點道理……只是,鐵蛋哥哥剛才不是告訴我說,京城乃錦繡繁華之地,防人之心不可無嗎,她和寶儀公主走得很近,我自然要提防著些,你說是嗎?” 誰知道蕭戰(zhàn)庭卻道:“博野王溫和正直,心胸寬廣,并不是那等宵宵之輩,寧祥郡主為博野王侄女,受博野王教誨,定然不會同寶儀公主一般性情頑劣,任性妄為。” 蕭杏花見他這么說,頓時半響不吭聲,心里卻是暗想,敢情那念夏本是窯子出身,她但凡動個什么念頭,他蕭戰(zhàn)庭火眼金睛便看出來了,而那寧祥郡主,出身高貴,又有一個和他性情相投的好父王,是以即便她真得坑了自己,他也覺得她沒錯? 是了,人家寧祥郡主容貌好家世好,談吐也好,蕭戰(zhàn)庭自然打心眼里不愿意相信人家會耍心眼子坑人了! 她正想著呢,卻知道蕭戰(zhàn)庭又道:“她與你又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平時又沒什么交道,你怕是想多了。” 想多了? 呵呵。 蕭杏花原本滿心地念他好,胸口鼓漲漲的都是感動,如今卻是猶如那濃煙被風(fēng)一吹,吹了個蕩然無存,暗自冷笑一聲,面上卻是道:“你說得也對,那寧祥郡主本是大家閨秀,哪里會和我一般見識,我也忒多想了去!” 蕭戰(zhàn)庭聽著這話,明明說得是那個理,可總覺得仿佛有什么不對? 可是蕭杏花卻笑得滴水不漏,拉著蕭戰(zhàn)庭道:“早點歇息吧?!?/br> 這一晚,他原本還是要如往日一般摟著她睡的,誰知道她只說自己腰酸背痛,又嫌棄他的胸膛咯人,愣是將他推到一旁去了。 蕭戰(zhàn)庭懷里沒有了軟玉溫香,固然是不必受那思而不得的煎熬,可是心里卻覺得空落落的。他是何許人也,悶躺在那里,望著蚊帳頂子,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關(guān)鍵。 他翻身湊過去,對著那個背對了他的蕭杏花,溫聲哄道:“我對那寧祥郡主,是半點意思都沒有的。你說她不過是個小孩兒罷了,我往年見到她,看她年紀,都覺得和咱家牛蛋狗蛋一般,只當是個孩子,可沒什么其他想法。” 呵呵。 蕭杏花根本不搭理。 她其實是有些心灰意冷,想著同樣是心懷不軌的,怎么念夏他就能一眼看穿,而寧祥郡主那種分明對他存了覬覦之心,他卻視若無睹,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亦或者是因為那高貴出身和那德高望重的爹,所以他就平生對人家添了好感? 想想都覺得這人勢利眼呢! “杏花兒,別和我鬧氣,我的為人,你應(yīng)該知道才對。今日我不愿你說寧祥郡主的不是,一則是并沒有證據(jù)證明人家害你,二則是到底我要敬著博野王幾分?!?/br> “少來,你就直說吧,你和那寧祥郡主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人家怎么就老盯著你,你是不是給人家使了什么眼色?”蕭杏花其實本來是要裝作不在乎,不動聲色,笑著說沒什么大不了,然后第二天爬起床找自己媳婦商量對策,想辦法徹底斷絕寧祥郡主的念頭,這才是上上之策,可是她忍不住啊,忍不住滿心酸溜溜,于是竟然這么回話了! “我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我能使什么眼色?” “你就裝吧!”蕭杏花咬牙切齒:“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年輕時就會勾三搭四,現(xiàn)在有錢有勢了,更是厲害得緊,一個個都是十七八黃花大閨女!” “杏花,你!” 蕭戰(zhàn)庭也是不悅起來,她竟把他說得如此不堪? “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這輩子還沒做過那等不齒之事!” “你可真有臉說,當初陳家三媳婦的事兒,可不是你惹出來的!怎么,這就忘記了!” 蕭戰(zhàn)庭聽她說這個,微怔了下,深眸緊盯著她。 ************************************************ 當年陳家三媳婦的事兒,說起來也夠牙磣的。特別是當蕭鐵蛋已經(jīng)成為了蕭戰(zhàn)庭,處于這燕京城繁華錦繡之地,再回憶往日那一樁子事,便會越發(fā)讓人覺得難以啟齒。 那個時候大轉(zhuǎn)子村有個叫陳三的,是個磨面的,隔壁十里八村都去他這里磨面,日子過得未必多好,可手頭倒也不缺銅板花。 他攢錢娶了個媳婦,人稱陳三媳婦的。這陳三媳婦長得模樣也不差,細皮嫩rou的,鎮(zhèn)日里把頭發(fā)梳得油光錚亮,再別上一把小粉橫釵兒,看在大轉(zhuǎn)子村其他漢子眼里,自然覺得這小媳婦很是招惹人。 陳三打了半輩子光棍,四十上下才得了這媳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