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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蕭杏花便把那王嬤嬤叫來,再次叮囑了,又說起過些日子太后娘娘壽辰,定是要好生教養(yǎng),到時候穿戴禮儀,言辭舉止,都是要上臺面,不能讓人挑出什么不是來。 如此一來,蕭佩珩倒是比兩個當(dāng)嫂子得更辛苦了。 此時眼女兒媳婦走了,蕭杏花左右無事,便去庫房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摩挲了一番那金銀寶貝,挑挑揀揀,看哪個屏風(fēng)喜歡,或者看哪個夜明珠順眼,就命人搬到自己房中用起來。她對于這些珠寶玉器文物古玩統(tǒng)統(tǒng)不懂的,可是好在有個柴小管家,有時間便會給她講起,這個是先皇賞賜的,那個是當(dāng)年在什么王府得的,還有那個,是哪年攻下什么城收的。 蕭杏花聽得倒是有滋有味,聽多了,不免感嘆一句:“該不得男人愛打仗,原來這打仗倒是個發(fā)財?shù)暮脵C(jī)會。他看著不像是對錢財上心的,卻積攢了這許多好物,如今真是恰好便宜了我呢!” 從庫房里走出來,她滿心的舒坦,想著這日子,真是做夢一樣呢,整個人就是踩在云上。 恰好路過后面花園,只見柴大管家迎面過來。 “夫人,如今已經(jīng)尋了園丁過來,只等著夫人一聲令下,看看到底怎么整治這后面園子,我們就開始動手?!?/br> 蕭杏花一聽這話,才想起來自己之前說要在后面園子種菜的。 她走到旁邊的涼塔上,眺望著這片園子,卻見小橋流水,假山嶙峋,又有湖水輕蕩,荷花成片,不由得嘆道:“其實這后園里景致很好,那邊又種了許多名花,聽說那些花很值錢的?” “是的,夫人。”柴大管家陪著笑道:“那些花啊,一個個都是有來歷的,每一盆拿出去,都價值千金呢?!?/br> “我看晉江侯還有正陽侯,都知道這花好,看起來咱們侯府的花在燕京城里都很有名?!?/br> “那是自然。”柴大管家頗有些自得。 “平日里侯爺經(jīng)常過來賞花?”她沒想到他還有這種愛好,他會對賞花有興趣? “這倒不是……”侯爺從來對那些花都沒興趣,只是囑咐底下人好生管著就是,說是別糟蹋了就行。 “這就是了,既然侯爺根本不喜歡那些花,為什么又要花費(fèi)重金養(yǎng)著呢?!?/br> “說的是,說的是?!辈翊蠊芗蚁胂胍彩沁@個道理……他家侯爺像是會喜歡花兒的人嗎? “這樣吧,那些花先養(yǎng)著,等尋個好時機(jī)再處置了,要不然好歹是值錢的玩意兒,就這么鏟了也怪可惜的。如今我瞧著,那個湖的南邊一塊空地,倒是適合種點(diǎn)莊稼。你過去命人先除除草,再給我買些瓜果蔬菜的種來。” “是,夫人?!?/br> 吩咐下去,柴大管家?guī)е擞H自去忙乎了,蕭杏花自己帶著丫鬟跑過去,把園子都逛了一遍,又仔細(xì)看了看那湖水,最后已經(jīng)有了打算,只待慢慢實行。 這么逛了一大圈,回到院子里已經(jīng)是晌午了,她看看時候,媳婦女兒都該從學(xué)堂出來了,就吩咐人把她們叫過來。 “我看到咱這園子,忽然想起來了,下個月就是太后娘娘的壽辰,我們不但要打扮自己,風(fēng)光鮮亮地去進(jìn)宮玩耍,更得給太后娘娘準(zhǔn)備生辰禮物呢?!?/br> “禮物?”夢巧想了想道:“這個不礙事啊,咱府里不是一堆一堆的寶貝嗎,選一件給太后娘娘就是了!” “傻丫頭,咱們稀罕這些金銀寶貝,人家太后娘娘可不稀罕。人家是住在金窩里,連吃飯的碗都是金的銀的,哪看得上咱府里的玩意兒呢!” “說得也是……”盡管女兒媳婦對于“用金碗吃飯”這件事感到很是不可思議,不過她們多少明白了蕭杏花的意思。 她們覺得是好東西的金銀,人家早看慣了。 “那我們該準(zhǔn)備什么啊?”夢巧有點(diǎn)摸不著門道,秀梅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佩珩更是沒主意。 “我想著,咱們?nèi)绻フ矣勉y子買到的,便是再貴,人家也不會看在眼里。要想顯得咱們送的壽禮好,那就得是天底下獨(dú)一份的,再是用錢也買不到的!” “娘……你說得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可是有什么是用錢也買不到的啊?” “我想到一樣,你們說說可行不可行。” “什么?” “繡品?!?/br> “繡品?” “是。我想著,我們針線功夫都是極好的,若是能繡出一副祝壽圖來,便是銹得不如宮里那些繡娘們好,可我們至少是一針一線自己銹出來的,太后娘娘心里自然念著這個?!?/br> “這個辦法好!”要說起來,兩個媳婦都是平日干慣了活兒的,銹個祝壽圖自然是不在話下。 “別人或許重金采買賀禮,也有可能找繡娘給銹這個,可是自己去銹的,定然沒有幾個!” 而最重要的是,她們還真對銹祝壽圖頗感興趣,這些日子來到了侯府里當(dāng)小姐太太的,什么事都不用做,只是學(xué)讀書練禮儀的,還真覺得沒啥意思。 “我們還真不是能閑的住的命??!”夢巧笑嘆:“趕明兒起,咱們幾個就抽空銹個祝壽圖!” ***************************************** 一家?guī)卓谧訜峤j(luò)地討論起這祝壽圖來,還讓柴大管家找了幾個好花樣比著,最后分配了任務(wù),誰打線誰開針,都商討妥當(dāng)了。 待到幾個兒媳婦離開,這都眼瞅著天都晃黑了。 蕭杏花伸了一個懶腰,想著上床躺一會兒。昨晚被蕭戰(zhàn)庭摟了整整一夜,其間難免翻身被咯到了,其實睡得并不是太自在。 誰知道剛要往床上爬,就聽到外面有動靜,卻是蕭戰(zhàn)庭回來了。 “今日回來得倒早!”其實這些天她是看出來了,他要么在外面很晚回來,就是回來得早,也要去書房看書批閱卷宗,總是要她睡著了才回來。 “嗯,今日事少?!笔拺?zhàn)庭神情淡淡的。 “難得清閑,你好好歇息,每天總是忙,把身體忙壞了就得不償失了?!闭f著,她笑呵呵地上前,賢惠地幫他褪去了外袍。 “這是什么?”將外袍掛到了一旁,她才看到,他手里提著一個麻繩吊著的油紙包。 “給你的?!笔拺?zhàn)庭隨手遞給了蕭杏花。 “這是什么?。俊闭f著,蕭杏花拆開了油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