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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三個同袍過來了,任憑他在沙場上是如何地能夠當(dāng)機(jī)立斷,此時此刻卻是有點不知說什么好。 在和蕭杏花拌嘴打架的那個蕭鐵蛋和威名赫赫的蕭戰(zhàn)庭之間,他一時有點無法轉(zhuǎn)換自如。 反倒是蕭杏花,拿起手帕擦擦眼淚,又胡亂整理了下衣裙鬢發(fā),扶正了釵子,綻開笑來迎過去:“這不是正陽侯,晉江侯,平西侯嗎?三位侯爺,你們什么時候過來的?剛才我和戰(zhàn)庭在這里鬧著玩,倒是讓你們見笑了。怎么干站著啊,進(jìn)屋快坐下?。 ?/br> 說著,她還掃了眼旁邊的柴大管家:“貴客上門,你怎么傻站著,趕緊叫人上茶啊!” 柴大管家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連忙點頭:“是是是,老奴這就去。” “走啊,進(jìn)屋去,客氣什么??!”她熱情招待。 晉江啊正陽啊平西啊幾個堂而皇之的大侯爺,頓時還有些緩不過勁來,剛才還不是哭哭啼啼委屈凄惶嗎,怎么轉(zhuǎn)眼就變臉了? 不過好在大家都是混朝堂的,對于這種變臉功夫也認(rèn)了,當(dāng)下波瀾不驚,上前拜見,然后各自進(jìn)了書房。 一時大家落座,茶水上來了,蕭戰(zhàn)庭從旁默然不語,正陽侯和晉江侯也都沒怎么說話,只有那位平西侯看樣子是個大老粗,一口一個嫂子,和蕭杏花攀談起來。 若在以前,平西侯這樣的大人物,顯然是蕭杏花都不敢抬頭看的,可是現(xiàn)在蕭杏花是侯夫人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除了那皇帝老子,再不必怕幾個人的,心里有了這層底兒,面對平西侯,倒也自在,和他侃侃而談,從昨日里入宮的種種,到下個月太后娘娘的壽誕該送什么,兩個人把這家常聊得那叫一個熱絡(luò)。 “嫂夫人是打算送太后娘娘些什么好呢,這是六十大壽,按理說該大cao大辦,咱們也得有點表示,可是我這大老粗,一時倒是沒個主意。因近日碧汀去找我,問起來,我們說過來蕭大哥這里商議下?!?/br> 平西侯將此行的打算和盤道出。 蕭杏花一聽,不免多看了旁邊的晉江侯霍碧汀一眼。 恰好這個時候霍碧汀也看過來,四目相對,霍碧汀頗為得體地沖蕭杏花笑了笑,不過還是沒說話。 蕭杏花當(dāng)下自然心知肚明。 敢情是這霍碧汀要過來侯府里看看,自己又不好意思,于是拿著給太后娘娘送禮為借口,拉了兩個作伴得一起過來? 這霍碧汀看著年紀(jì)也得有個三十上下了,竟然還沒婚配,這在當(dāng)朝來說,也不多見了。 你說到了她這個年紀(jì),又是這樣的地位,還能嫁誰呢?若是匹配,自然是嫁那個涵陽王最好了,王爺配侯爺,最好不過了。 可是人家王爺約莫二十七八,比她還年輕,哪里肯娶她?做到王爺那個位置上,不用勾手指頭就有大把的鮮□□子湊過來吧? 所以這霍碧汀約莫就成了高不成低不就,地位太低的她看不上,地位相當(dāng)?shù)娜思蚁訔壦昙o(jì)大吧。 如此一來,蕭戰(zhàn)庭這個人還算老實厚道,都是侯爺,又比她這個晉江侯更厲害,更威風(fēng),如果她能嫁蕭戰(zhàn)庭,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至于為什么她沒有仗著同袍情義先把這單身光棍侯爺給攬在懷里,卻被個不講理的刁蠻公主搶了先,這就不得而知了。 蕭杏花想到這里,不免心中一個嘆息,想著蕭戰(zhàn)庭也是今非昔比,當(dāng)年山窩窩里的窮后生,如今成了香餑餑,左一個右一個,又是□□公主郡主,又是當(dāng)朝女侯爺?shù)?,光說這紅顏知己,一把手都快數(shù)不過來了! 幸好她占坑早,明媒正娶,外加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把這侯夫人的位置坐牢了。 于是蕭杏花便笑著過去,親熱地拉了霍碧汀的手:“你是叫碧汀是吧?我聽?wèi)?zhàn)庭說了,你和他都是往日生死之交,這里也沒外人,我仗著年紀(jì)比你大,就叫你個碧汀meimei吧,你可別嫌棄?!?/br> 霍碧汀的手忽然被蕭杏花拉住,頗有些不自在,不過還是笑著道:“嫂夫人,叫我碧汀就是了?!?/br> “碧汀meimei,還是你思慮得周全,太后娘娘六十壽辰,可不是要好好想想送個什么啊,如果不是你提醒,戰(zhàn)庭這種沒心沒肺的,肯定不會想到!” “嫂夫人說得哪里話,蕭大哥做事一向周全……” “周全什么啊,他那腦袋里肯定缺了這根弦,什么都不懂!定是一向多虧了你,你這一看就是個細(xì)心人兒?!笔捫踊ㄊ遣贿z余力地貶低剛剛和自己吵架的那位侯爺,以至于說著這話,還給了那位依然黑著臉的侯爺一個不屑的眼神。 坐在旁邊的蕭戰(zhàn)庭皺了皺眉眉頭,霍碧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嫂夫人言過了?!?/br> “什么鹽過不鹽過的,我平時做菜,最知道拿捏鹽的分寸了,該多放的就多放,該少放的就少放,從來不會放不該放的?!?/br> 這話,蕭杏花說得時候是笑呵呵的,不過聽得霍碧汀卻是微楞,探究地看向蕭杏花。 卻見蕭杏花兩眼水盈盈,含著笑意,溫和地望著她,仿佛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隨口說說罷了。 她只好點了點頭:“嫂夫人說得是?!?/br> 蕭杏花其實對于霍碧汀怎么想的,也都是以自己之心度人罷了,如今既已經(jīng)小作敲打,便也就罷了,人家到底是個女侯爺,不好太過,于是便轉(zhuǎn)過頭來,繼續(xù)和那平西侯聊著家常,又問起他和正陽侯如今家中妻小,一時聊得倒頗為熱絡(luò)。 后來說話間,正陽侯提議說出去走走,蕭杏花自然點頭道是,一時又吩咐柴大管家去弄些新鮮冰鎮(zhèn)瓜果來,放到后花園的涼亭上招待客人。 于是一群人走出書房,前往后面的園子。 蕭戰(zhàn)庭在前面陪著正陽侯和平西侯,晉江侯霍碧汀在后,和蕭杏花并肩而走。 其間因說起這園子里的花來,正陽侯道:“這侯府里的花,在整個燕京城都是出名的,還是之前園子的主人留下的?!?/br> 蕭杏花聽了,便放眼看過去,只見那花花綠綠的一片,也看不出哪個好哪個壞,其間偶爾有園藝過來剪裁修理澆水穿梭其間,不免嘆道:“這花固然是好看,可是一不能結(jié)果子,二不能打糧的,還要人細(xì)心伺候著,怕是一個伺候不好,全都死了蔫了。要說起來,還是種點菜好,到時候咱們就有新鮮的瓜果蔬菜吃了,也好讓你們都嘗嘗鮮。” 她這話一說出來,冷眼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