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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的面前。 “呦,這可不是閻大人么,什么風把你吹來了?!睘槭椎囊粋€小鬼諂媚地搓著手。 身后,幾個小鬼昂著頭對著小薯狂使眼色,用唇語問怎么了。小薯做了一個鬼臉,在脖子上劃了一道。 “沒什么,就想你了唄?!遍惸珨堖^小鬼的肩,朝賓館走去。 “受寵若驚,受寵若驚?!毙」砜s在閻墨懷里,嘿嘿地笑著。 閻墨從口袋里掏出兩捆冥鈔,拍在小鬼身上:“幫我個忙?!?/br> 小鬼點了點,有些不好意思:“閻大人,最近地獄通貨膨脹,和人民幣的匯率比···”他欲言又止道。 閻墨不耐煩,又抽出一疊:“瞧你扣的?!?/br> 小鬼這才笑的更歡。招了招手,將冥鈔分給弟兄們。踏上賓館三樓,左數(shù)第二間。 為首的小鬼敲了敲房門,許久未有人回。閻墨推開小鬼,上來一腳踹開房門。 房間里兩張通鋪上擠了5個人,高個子家屬醒的最快??吹介惸?,難以置信地起身提起床上的棍子,搖醒周圍的幾個膀大腰圓的醫(yī)鬧。 “你怎么進來的?!彼艘豢?。 閻墨打了個響指,為首的小鬼就從不遠處搬了張木椅,放在閻墨身后。閻墨坐下,雙腿交疊。幾個小鬼在背后,用白袍替她扇風。 在高個家屬眼里,那張椅子就好像在空中飄來似的。他感到不對勁,噤了幾秒,向后退步。 “賠償款,放這了?!遍惸c了點手中的紙鈔:“你們趕快回家,給張先生準備個好的葬禮?!?/br> “憑···憑什么。”幾個醫(yī)鬧不樂意:“哥,她大半夜來,又是小姑娘,不用怕?!?/br> 想來實在詭異,深夜,這小醫(yī)生竟敢一個人來一屋子男人住的房間。高個家屬不知怎的,恐懼頃刻涌上心頭。 “憑什么?你搞清楚,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币妿讉€醫(yī)鬧就要沖上來抓她,閻墨失了耐心,一眨眼的功夫,她就飄到了家屬面前。提起高個家屬,拎至半空。 霎時,房間的燈光忽明忽暗,墻上倏忽浮現(xiàn)了十幾個飄在空中的鬼魂。猙獰著面孔,渾身流著鮮血。 “你看好了,我是人是鬼。”閻墨的臉上突然陰沉,皮囊盡退,顯出枯骨。 高個家屬再撐不住,牙齒上下打著顫,未出幾秒,褲襠潮濕一片。 “滾回老家,聽明白沒有?!遍惸溲缘溃骸拔以倏吹侥悖^不會手下留情。” “聽···聽明白了。”高個家屬不住點頭。 閻墨放下他,招呼著小鬼離去。到門口,她頓住腳步,回頭,一只手指到白天打她醫(yī)鬧的身上。 “對了,他白天打了我。右臂。” 頓時,醫(yī)鬧嚎叫了一聲,右臂整只脫了臼。 房間里再也沒了聲音。所有人顫巍巍地縮到角落,凝睇著閻墨。 這個世界上,真存在鬼魂,和人類一樣擁有rou體,甚至比人類更加強大。 閻墨走后,高個男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跪走到桌邊,那里,擺著厚厚的一疊—冥幣。 “張哥,拍···拍下了?!币粋€人,將手機遞給高個家屬,高個家屬點開,鏡頭只拍到了閻墨一人。他捏緊冥鈔,咬著牙。 門口,閻墨搭著小薯的肩噗嗤笑出聲:“人類書里所說的,嚇到尿褲子原來就這樣。” 小薯肅著臉:“主人,你玩過了吧。這幾個人萬一胡亂說出去怎么辦?!?/br> “沒事,誰信呀。”閻墨捏了捏小薯的臉:“走,請你吃宵夜去?!?/br> * 隔日,處分結(jié)果發(fā)布。閻墨和季澤被主任叫到辦公室參加會議。季澤明顯未睡好,眼窩深陷,臉上多了幾分頹靡。閻墨扯了扯季澤的衣袖:“早上好,季醫(yī)生。” 季澤瞥了眼她,精力十足的樣子,嘴角兩顆梨渦陷著,笑的甜蜜。全然沒有一絲即將被處分的顧慮感。 難得,他也回:“嗯,早上好?!辈恢獮楹危p松了一些。 閻墨點頭,拉了一張椅子疊腿坐下,嘴角揚著笑意。會議開始,她窺見主任的目光不時掃到她,閻墨又放下腿,收了笑,端坐著裝作認真聽講的模樣。 季澤見了,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曹院官方話說了一堆,無非是閻墨和病患家屬互毆,季澤不聽醫(yī)院安排有損醫(yī)院形象之類的。 “季澤,停職反省一個月;閻墨,取消交流學(xué)習資格?!?/br> 醫(yī)院看在季澤父親的面上,未將季澤調(diào)出普外科,停職反省算是最輕的處罰方式。而閻墨,沒什么身份背景,最妥帖的處理辦法就是被送回原來的醫(yī)院。 “那徐先生的手術(shù)?!奔緷尚表搜坶惸?,見她沒反應(yīng),開口說道。 “給楊主任做?;蛘摺辈茉赫f:“可以等到你回來的那天?!?/br> “他已經(jīng)是我的病患,我是他的主治醫(yī)生?!奔緷善届o地說:“這么取消,不合規(guī)矩?!鳖D了一頓,他又說:“徐先生,不能再拖了?!?/br> 曹院回:“這是醫(yī)院決定的,你是我院的醫(yī)生,必須遵守?!?/br> 季澤不再回答。 “閻醫(yī)生,你有什么想說的?”曹院問。 “沒呀,就謝謝曹院這幾周的照顧。”閻墨說的隨意。 曹院臉上多了許多情緒,嘆了一口氣,她收拾離開。會議就此結(jié)束。 會議室門口,徐攸寧一直守著。曹院和他目光交接了片刻,便匆匆躲開,快步朝前走。 “澤哥,怎么樣了?!?/br> “我在北京認識一個師哥,手術(shù)技術(shù)很好?!奔緷烧f:“我會去拜托他,你準備轉(zhuǎn)院手續(xù)?!?/br> 季澤早就想好了退路。徐攸寧愣怔半響,他了解季澤,他從不可能找關(guān)系拜托誰。 他鼻尖一酸:“澤哥,謝謝。但我爸爸的手術(shù),我還希望你來做。他可以,再等一個月?!?/br> “徐攸寧,你清醒點?!?/br> “澤哥,這個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我爸是我至親,攸關(guān)生死的手術(shù),我只放心你來完成?!?/br> 季澤不說話了,靜默地望著徐攸寧。良久,一字一句地說:“行,別轉(zhuǎn)院了,我會讓你父親按時完成手術(shù)。” 他回看了眼閻墨:“過來。” 閻墨正饒有興致地看著兄弟情深的畫面,季澤突然開口,她著實嚇了一跳:“怎么了季醫(yī)生?” “順路一起走。”季澤朝前走著,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閻墨小跑著跟上,到二樓門診,她的手高抬,陡然揉上季澤的肩。 季澤滯住,腦袋頓空。 “你要不要去骨科看一看?!遍惸UQ郏粗緷?。 季澤反手握緊閻墨的手腕,將她拉至自己的身邊。她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舉一動都媚態(tài)流露。 醫(yī)院的走廊上,來來回回的病患,或是好奇地來回打量他們,亦或是捂嘴偷偷笑著離開。 “季醫(yī)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