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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就算你將整個昆侖翻過來也沒什么用處,倒不如現(xiàn)在放棄,我跟你走?!?/br> “你跟我走?” 墨卿嗤笑道:“你原本就要跟我走的,還有昆侖,不攪得天翻地覆,我不舍得放手?!?/br> “墨卿!” 我在水球里面使勁拍打,卻是再聽不見墨卿的任何回復(fù),他越走越遠(yuǎn),直到消失在了無海的無邊盡頭。 脖子似乎被什么灼熱的東西刺痛了一下,我低下頭才發(fā)現(xiàn)竟是靈石在發(fā)出微弱的光,我將它從脖子上摘下來捧在手心,可沒一會兒那光芒便徑自黯淡了下去。 “你不要滅,你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是韶閆嗎?你是不是感受到了韶閆?” 我緊緊地抓著靈石,盯著它著急地呼喊,奈何我再如何呼喚,靈石再沒有發(fā)出一絲光芒,我無力地癱坐下來,竟只能這樣束手待擒嗎?明知道墨卿在算計(jì)著要去對付韶閆,我卻什么也做不了,還成了拖累他的罪魁禍?zhǔn)?。突然想起了在失去意識前留下的那一方帶血的手絹,沒有哪一刻比如今更希望韶閆沒有發(fā)現(xiàn)。他若找不到我,很快就會忘了我吧? 可是這靈石,據(jù)說是昆侖山的傳世之寶,丟了的話真的沒有關(guān)系嗎?我似乎也沒有辦法親手將它還給韶閆。 只是好可惜,我還是沒能夠來得及嫁給韶閆,原本想著,若是找到韶閆口中所說的鮫族,求到了靈藥治好了病,便能夠與韶閆永遠(yuǎn)在一起,若是找不到鮫族,或是沒能夠求到靈藥,那個時候離開韶閆,我也不會有太大的遺憾,至少曾經(jīng)我穿上了大紅嫁衣,昭告了世人,屠彌,嫁給了昆侖山的尊主韶閆,是他的妻子。屆時,不論是死還是魂飛魄散,我也不會有太大的遺憾。如今倒好,被困在了無海海底,韶閆都還不曾見過我穿上他親自找人縫制的嫁衣,以及嫁衣上那金線繡成的暗花紋。 我不知道自己在水球當(dāng)中被困了多久,只是睡了好幾次又醒了好幾次,周身的寂靜幾乎要將人逼瘋,我不知道外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天翻地覆的事情,無知令我漸漸地開始不安。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墨卿一定會設(shè)計(jì)好了陷阱來對付韶閆,重生之后的墨卿擁有芷安的全部神力,再加上有鎖魂燈鑄成的rou身,即便韶閆是昆侖山的尊主,我也無法預(yù)測究竟是誰能夠更勝一籌,思及墨卿胸有成竹的模樣,一剎那我都無法在水球當(dāng)中等下去。 我將靈石捧在胸前:“靈石,你是寶物,一定通靈性,你幫幫我,我必須要離開這里,否則韶閆會有危險的!” 不知是否我的潛心不夠真誠,任憑我如何祈求,靈石都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我絕望地將靈石握在手心:無論如何,我一定要離開這里。 我將頭上的發(fā)簪取下,拼盡全力朝著水球的內(nèi)壁刺去,受到力量的反噬我被狠狠地反彈在地,發(fā)簪上凸起的花紋割破了我的手心,很快發(fā)簪就被我的血染透,我吃力地爬了起來,舉起發(fā)簪,朝著方才我所刺的地方再次使勁刺去,這一次,水球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開始嗡嗡地發(fā)出聲響,仿佛要將人的心神都給震出去,我抱住腦袋,極力克制著頭痛欲裂的暈眩,徒手掰住被發(fā)簪刺開還來不及愈合的洞口,水球開始以更快的頻率抖動起來,內(nèi)壁上出現(xiàn)了眼睛看得見的細(xì)碎裂紋,越來越多,全都是紅得如血一般的顏色,我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手,水球正在吸食著從我手上傷口處流出來的血液。 碰! 水球猝不及防地爆裂開來,無海的水很快便涌了進(jìn)來,我反應(yīng)不及,嗆了一口進(jìn)入口鼻,茫然無措地在水中掙扎著,沒有浮上去,反而朝著海底越沉越深??墒沁^了很久,我依舊沒有胸口發(fā)悶的感覺,在水中慢慢下沉的過程當(dāng)中,我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對了,我早已經(jīng)不像從前,我沒有呼吸,不會有痛感,即便不會鳧水,也沒有關(guān)系,我已是死物一般,即便在水底,我也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不會被淹死。 因?yàn)槲乙呀?jīng)不能死得更加透徹了。 ☆、劫 沒過一會兒,我就沉到了無海的海底,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我在心里計(jì)算了一下,無海水深,我卻這么快就能夠到底,想來困住我的水球就已經(jīng)是在無海深處的位置,我什么都看不見,也無法分辨出自己究竟處在無海海底的什么位置,只能選擇了一個方向筆直走,如此走著,應(yīng)該能夠走上岸吧。 后來我不止一次回想起此刻,若我真的就自己一個人在無海海底筆直得走,我會走去哪里,會用多久才能夠走上岸,恐怕是滄海桑田的時間吧。所幸,我在無海海底,遇見了陸離。他身處一個球體當(dāng)中,在漆黑的無海水中發(fā)出微弱的光芒,一身的紅衣艷得出血,我心里一直有一個問題很困惑我,按理說陸離是翠竹化身,怎么偏愛于紅色? “你怎么會在無海,你不是帶著云月失蹤了嗎?” “沒時間解釋了,你跟我來?!?/br> 去哪? 從沒見過陸離這樣的神情,很著急,很焦慮,一路上御風(fēng)而行,刺骨的風(fēng)刮在臉上生疼,可陸離還在加速,加速,腳底下是漆黑的無海水,是什么事,令他這般不管不顧地趕去? 很快我們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昆侖山腳下,無海岸邊,老遠(yuǎn)我便瞧見了熟人:墨卿、韶閆還有云月。 “是我小瞧了你了,本以為你只會易容,卻沒想見還真能破了我的結(jié)界?!?/br> 墨卿穿了一身白衣,站在無海岸邊的一處較高的礁石上,海風(fēng)將他的衣衫吹得獵獵作響,他朝我招了招手:“屠彌,你到我身邊來?!?/br> “屠彌,你過去。” 陸離在我身后推了一把,我詫異地轉(zhuǎn)頭望著他:“你?” “韶閆被墨卿下了咒法?!?/br> 咒法? 聞言我望向站在墨卿不遠(yuǎn)處的韶閆,怪不得從方才起他便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站在那里望著我,竟是被墨卿下了咒法。 “墨卿要做什么?” “他要將你,在韶閆跟前帶走?!?/br> 墨卿同韶閆說,要讓他只身前來昆侖腳,無海岸,用昆侖的靈石來換我,否則便將我打得魂飛魄散。 韶閆恐墨卿真的這么做,真的只身前來赴約,墨卿用幻術(shù)做了一個我的替身,設(shè)下陣法,韶閆不查果真被墨卿所設(shè)下的陣法給困住了,越是施法破陣,周身靈力就以更快的速度流逝。 韶閆被困在陣法當(dāng)中,看得見聽得見外界的所有聲響,可是卻什么都說不了做不了。 只是不知陸離與云月怎會也來了這里,墨卿便想了另外一個法子,他告訴陸離我在哪里,若是陸離能夠?qū)⑽規(guī)У侥抢?,他便解了困住韶閆的陣法。 “我跟你走,但是我要親眼看見你解了韶閆的咒法。” “原來想要讓你心甘情愿跟我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