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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動性比較大,大概是十五分鐘一班車,早上上工的時候和下午下工的時候人多,來回要掏公交費,也有不少人帶飯,中午不回家。 等他們回去的時候,張寧剛已經(jīng)把該買的東西都買回來了,三輪車是二手的,能湊合著用,其他的都是新的,看樣子是破費了不少,一百塊肯定是不夠的,張美蘭讓他寫了個清單,張寧剛擰不過,抹了零頭,最后算起來是三百塊整。 母女倆合計了一下,賺了錢先還給張寧剛。又定了擺攤的位置,還是在公交站,因為棗花酥做起來費勁,所以有些空閑時間也好,再加上公交站人流量大,去坐公交的人,多半條件也不會太差,一毛錢一個,能接受。 收拾了一下午,林靜好把煤爐和三輪車固定住,又在三輪車的下面弄了個勾,結(jié)結(jié)實實的掛了不少煤,把三輪車里里外外的清潔了一遍,擦了個干干凈凈,生銹的地方還邊咬牙邊心疼的用了些堿面擦,硬是給擦掉了,瞧著像新的一樣。 她們娘倆收拾好又把車子放在筒子樓下的車棚子里頭,給了兩毛錢的月租,這看車子的錢省不得,那煤爐可不便宜。 張寧剛吃了晚飯就回了廠子,收拾一番,林靜好和張美蘭開始準備第二天的棗花酥。 像做飯和家務(wù)活這種,張美蘭做起來自然順手,林靜好給她演示一遍,她就能做好,只不過就是最后擺成花樣這一點張美蘭把握不好,做出來的形狀不太好看。 這一點林靜好倒是也不著急,張美蘭畢竟不是專業(yè)的,不能刀刀切成一樣也是正常,她讓張美蘭做前面的,最后的定型由她來做。 挨家挨戶都熄燈睡覺,張美蘭和林靜好還在忙活,三十個不算多,但是為了讓張美蘭熟悉,林靜好幾乎沒有在包上面幫什么忙,也就用了不少時間,等都做好的時候,已經(jīng)入夜了。 天還沒亮,她們娘倆就起來,匆匆吃過早飯,林靜好和張美蘭拿著籠屜和裝了油的罐子下了樓,因為只有四十個,林靜好讓張寧剛買的籠屜不小,所以松松的擺下來,也就是用了兩層,擺在那新的煤爐邊上剛好,三輪車干干凈凈的,瞧著就讓人覺得心里舒坦。 一路推著三輪車走到那解放街頭的公交站去,這會兒正是第一班車的時候,她是踩著點來的。 這第一班車的人怕是不少,有的廠子近,有的廠子遠,這個年代不比以后,在廠子上多做工拿的錢就多,上工都是爭先恐后的,誰也不愿意去的晚了,都想多賺些錢。 即使早就做好了心里準備,林靜好和張美蘭看到眼前這景觀,還是有些吃驚的。 公交站上站滿了人,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把公交站牌包裹在中間,有的三三兩兩的說著話,有的探頭探腦的看著那邊車來了沒,怕是這一輛車,也坐不下這么多人吧? 兩人第一次上攤,還有點心跳加速,尤其是張美蘭,兩只手緊張兮兮的握著車把,林靜好碰了碰她,說:“媽,你瞧,這公交站上一個擺攤兒的都沒有。” 第006章 這兒雖然人不少,但是人流來的快走的也快,自然不會有人去湊這個短熱鬧,沒有人支攤兒是正常的,現(xiàn)在這出來支攤和上工都是一樣的,一干就是一天,誰也不愿意大半天都沒什么生意可做。 聽了這話,張美蘭細細一瞧,可不是沒有攤位么?她平穩(wěn)了一下心緒,說:“那邊有個報停?!?/br> 報刊亭是這個年代的象征性之一,這時候還沒有發(fā)達的網(wǎng)絡(luò),電視機也值錢,看新聞只能去買報紙,或者婦女聚在一起扯個淡。 公交站旁邊的報刊亭,生意差不了。 “我們擺在這兒吧?!绷朱o好挑了一個報刊亭和公交站中間的空余位置,不遮擋,也不阻礙排隊的人群,剛剛好。 在三輪車上拿出來昨天晚上做好的招牌,林靜好把下面的木頭棒插進三輪車旁邊的欄里,上面寫了五個字——好記棗花酥,酥字兒旁邊畫了一個扎麻花辮的卡通人物,眨著眼,吐著舌頭,看著可愛極了。 林靜好也不吆喝,把三輪車推到那公交車站的后頭,先不疾不徐的把煤爐點著,用的是蜂窩煤,價格比煤炭肯定是要貴一些,但是沒什么煙,也不嗆人,成本也不算太高。 支上鐵板,不一會兒鐵板就燒得熱乎了,林靜好把手放在鐵板上空,已經(jīng)感覺有些燙手,就用刷子沾了些豬油,平平的抹在鐵板上。 前面林靜好并沒有準備煎多少,就只涂了中間最熱的那一塊,遇了油,這鐵板不一會兒就起了一股小煙,林靜好用長筷子從籠屜里面夾出來一個成型的棗花酥,放在鐵板上煎,噼里啪啦的聲音瞬間就響了起來。 她位置距離人群還是比較近,頓時有人回頭看了起來,就瞧見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編著兩個松松的麻花辮,身上圍著一個大圍裙,白凈的手拿著一雙比尋常吃飯還要長的筷子,正在那鐵板上翻一朵小花。 這畫面,說起來,可真不像是擺攤的。 看新鮮的人不少,畢竟這攤兒現(xiàn)在不算少,可是干干凈凈的三輪車和干干凈凈的小姑娘看起來,就讓人覺得更有食欲。 香味兒不一會兒就飄了出來,豬油味兒里面夾雜著一點甜,說不出是什么味兒,可是聞著一點都不怪,反而香噴噴的。 這火剛燒起來,自然是不如煤氣,一個棗花酥就煎了不少時候,香味在公交站徘徊了許久,瞧著里頭全部烤熟,林靜好又把面兒剪成金黃色,才出了鍋,瞧見那邊有幾個來回打望的人。 這味兒剛飄開,那邊報刊亭里面就走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大爺,他四處瞅了瞅,看見林靜好之后皺了皺眉頭,大步走過來,站在她的攤子前面就說:“走走走,遠點兒去,這么大的味兒,弄的我報紙上都是。” “大爺您好?!绷朱o好也不惱,先甜甜的問了聲好,一只手放在張美蘭正要收車的胳膊上。 “好什么好,你這又是煎又是炸的,還用的煤,你快遠點去,這要是把我的報停點著了,你拿什么賠!”大爺眉頭皺的更深了。 “大爺,我用的是蜂窩煤,這煤爐安全的很,離您也不近,您放心,點不著。”林靜好說著,把裝好袋的棗花酥遞過去說:“這天兒還早,不知道您吃早飯了沒,先吃一個消消火,您要是嫌味兒大,我一會兒就挪走?!?/br> 那大爺看了看林靜好手里面的小牛皮紙袋,包裝還挺精美,味兒也不難聞,就是想想一會兒弄的他報紙上都是味兒,那可糟心。 “不吃不吃,你趕緊走?!蹦谴鬆敂[擺手,語氣里面充滿著厭煩。 “這賣一毛錢一個呢?”張美蘭小聲和林靜好說,成本都要好幾分錢,這丫頭怎么說送人就送人。 “就你這兒玩意兒還賣一毛錢一個?”那大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