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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五點到七點,你在哪?” 李算手扣在桌子上,發(fā)出砰砰清脆聲。 陳起村兇惡的嘴角輕蔑一笑,露出他有些發(fā)黃的東倒西歪的牙齒,有些惡心的慎人。 他道:“警官,我可沒殺人。” 李算又一次扣了扣桌子,聲音也提高了:“10月11日晚五點到七點,你在哪?” 陳起村懶洋洋靠在椅子上,看到李算有些不耐的臉,一點也不配合。 “你對胡野是不是懷恨在心?” “……” “是不是你殺了人?” 李算見他不但不回答,還帶有挑釁地痞痞笑著,他氣憤地起身拍了拍桌子,直盯著他:“陳起村,你和胡野生前有過不止一次沖突?!?/br> 陳起村毫不畏懼,他長的本來就有些兇狠恐怖,此刻冷冷清清,聽完李算的話嗤笑一聲:“那警官,現(xiàn)在我們也算有了沖突,如果哪一天我不小心死了,是不是得算在你頭上?” “你……” 李算被弄得啞口無言,有些氣憤,但警察的職業(yè)cao守告訴他,不能毆打犯罪嫌疑人,不然他準(zhǔn)一拳打過去。 玻璃窗外,楊聰和張齊正目不轉(zhuǎn)睛看著里頭的變化,張齊握著拳頭,惡狠狠開口:“大蒜頭就應(yīng)該狠狠一拳砸過去?!?/br> 楊聰每時每刻都在思考,這么急躁的張齊當(dāng)初是怎么進(jìn)的警局。 里頭一審一答,一個蹙眉?xì)鈶崳粋€輕蔑鄙夷。 最終,在李算往外走時,陳起村叫住他:“警官,我是不是能走了?” “不能?!?/br> 李算簡單明了告訴他,收起了剛剛的憤怒。 陳起村起身,朝他說:“警察就能這么私自扣押良民?” “良民?” 李算嗤之以鼻,打量睜眼說瞎話的男人,陳起村毫不在意他的諷刺,繼續(xù)道:“我沒有殺人。” 他想了想,又補(bǔ)充:“我是不是沒告訴你,我10月11日周六那天下午就去了景福茶樓,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才離開?!?/br> “……” “前天呢?晚上你又在哪里?” “還是在茶樓里?!?/br> 李算憤憤看著這個男人,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么他就是妨礙公務(wù),故意挑釁他了??扇绻羌俚?,那他和死者的死就脫不了干系。 外頭的楊聰對張齊說:“去一趟景福茶樓?!?/br> 沒有多久,景福茶樓老板過來,提起陳起村很有印象,五點的確來過茶樓,只是不記得他是什么時候走的。11日晚上十二點又突然斷了電,顧客信息也沒有保留下來。12日他很遲才來,大概九點來的。 “現(xiàn)在怎么辦?”李算蹙眉。 “一看就是他。” 張齊信誓旦旦:“長的那么猥瑣,還目無警察?!?/br> 李算無語,他差點忘了面前的男人有多會以貌取人了。 楊聰忍住要揍張齊的心,示意李算:“先關(guān)押拘留?!?/br> 才交代完,電話便響起了,楊聰一看到來電顯示就頗頭疼,卻還是走到一邊接起電話:“媽?!?/br> “看楊隊那頭疼的表情,我就知道是他mama逼婚來的?!?/br> 張齊八卦兮兮把胳膊搭在李算肩頭,李算默默挪開自己的身子,絲毫不理會他。要是他把這些八卦心思的一半放在案子上,也不會是這樣。 ☆、陌路相逢 在監(jiān)獄的六年,我懼怕陽光,憎惡陽光。過往的歲月,她就是我的陽光。而以后,我的生活里再無陽光。她只是我必須要丟棄的災(zāi)難。我不能回頭。 ——姜敏秀 陳載宇在自習(xí)課上被梁老師叫了出去,進(jìn)了不遠(yuǎn)的空蕩蕩又碩大的階梯教室,里頭有兩個他不認(rèn)識的男人。他微微蹙眉看著面前兩個男人,還是梁老師率先解惑,對敏感壓抑的載宇說:“他們是警察?!?/br> 聽到是警察,陳載宇像是有先天的厭惡還是什么,眉頭鎖的更緊了,眸間也是疏遠(yuǎn)生冷。李算自然把陳載宇的變化盡收眼底,大概是不明白這個高中生怎么會反感警察。 倒是一向粗枝大葉慣了的張齊率先熱情開口:“我們是刑事重案組的,我是張齊,他嘛……你叫他大蒜就好?!?/br> 他的話換來梁悅一記好笑,瞥到清冷的目光,梁悅繃緊了自己的臉,咬牙不笑,朝身邊的陳載宇推了推,輕聲說:“載宇,他們問你一點事,老師就在外頭?!?/br> 陳載宇冷靜地瞥了眼梁悅,不說好,也不說壞,就這么靜靜看著梁悅出去,直到梁悅把門微微掩上,留下空落落清冷的教室里的三個人。 率先打破沉默的依舊是張齊,他一只手隨意搭在失神的陳載宇肩上,往他邊上一拉,對悵然失神的陳載宇自來熟地說:“小子,我就問你幾個問題,不用那么緊張?!?/br> 陳載宇皺眉,默默把搭在他肩上的手拿開,張齊來了玩性又搭上他的肩,載宇又面無表情地拿開,如此反復(fù)幾次。李算終于無法忍受他如此幼稚胡鬧的行為,忍著怒氣把張齊擠在一邊,嚴(yán)肅又不失溫和地對載宇正經(jīng)說:“坐吧?!?/br> 載宇半天才坐下,李算把有些不安分的張齊拽在身旁坐好,又偏頭字正腔圓地說:“不要怕,我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br> 載宇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淡漠看向和他說話態(tài)度也溫和的警察。 李算心里想現(xiàn)在的學(xué)生不僅高冷,還冷靜過了頭,他又問:“陳起村是你的父親?” 陳載宇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雙手交叉搭在桌上緊握著,似乎是不解地緊盯李算。 李算解釋:“你父親涉嫌一起殺人案?!?/br> 載宇眸色沒有太多變化便又低下了頭,李算又問:“你父親平時是個什么樣的人?” “……” “他最近有什么異常?” “……” 李算連問幾個問題,陳載宇都沒有回答,只是擰眉看看他又低下頭。 沒有耐心的張齊半握拳,反敲了敲桌子,不耐說:“喂,小子,問你呢。” 面對張齊的暴躁不耐,載宇絲毫不受影響,神色未變,淡淡說:“不知道?!?/br> “不知道?他是你父親你不知道?”張齊沒好氣問。 “嗯,不知道?!标愝d宇又補(bǔ)充。 李算朝只會壞事的張齊白了一眼,真不知道讓他來干什么的。 “11日晚上五點到七點,你父親在哪里?” “不知道?!?/br> “沒在家?” “不知道?!?/br> “在沒在家,你不知道?” “我去打工了,不知道?!?/br> 陳載宇望著李算,回答他的話,眼神滿是堅定。 李算思索了下,又道:“他什么時候回來的?”李算又耐心問。 可是回答他的依舊是那句沒有感情的“不知道”。 張齊鄙夷地拍了拍桌子,表達(dá)不滿:“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父親你不關(guān)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