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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合在一起又分離開來,悵然若失又心有不甘,“回來這么多天還沒來得及跟你敘敘舊呢?!?/br> “是啊,最近挺忙的。” “你在這工作?” “暑假沒事,來實習?!憋L夢把碎發(fā)別到耳后,久久不聞安霽行下一句,她抬眼看他,發(fā)現(xiàn)他正面色復雜地盯著她的脖子。 嵇長夢輕輕甩頭把頭發(fā)撩到前面,最近封霜和老是在她脖子上種草莓,她任他施為,現(xiàn)在看來他的目的達到了。 安霽行喝了一口咖啡,苦澀的味道順著喉管蔓延到胃里,經(jīng)久不散,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可能無論如何都回不到曾經(jīng)了,但是不作為又怎么知道可不可行。 “現(xiàn)在想來,之前我們吵那一架實在不應該,本來也沒有多大矛盾嗯,搞到后來不再聯(lián)系?!?/br> 嵇長夢不知道他說的是哪次,但是聽過這話想想也清楚封霜和拿走她之前的手機后,肯定找理由跟安霽行大吵了一架,直接導致他和“嵇長夢”的聯(lián)系合理減少,到現(xiàn)在她也只能認下來。 她有些模棱兩可地說道:“當時都太幼稚了,現(xiàn)在成熟起來,往事就忘了吧。” 本來吊兒郎當笑站著的安霽行聽到這話直起身子,笑容不再,有些冷淡地告別:“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先走啦夢夢?!?/br> “嗯好,拜拜。” 他轉(zhuǎn)身離開,把還剩半杯咖啡的杯子扔進垃圾桶,面無表情。 封……霜……和 嵇長夢嘆了口氣,朋友、淡忘甚至形同陌路對他們來說都是很好的選擇了。 她回到辦公室,封霜和站在窗前俯瞰大地,她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走到旁邊背著手,“看什么那?” 封霜和沒有回答她,視線依舊不知看向何處,“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我剛才在樓下碰到霽行了呢,跟他聊了會兒。” “聊了什么?” “也沒什么,就過得怎么樣之類的?!彼龥]打算拿著安霽行的話頭去質(zhì)問封霜和,說她自私也好利己也罷,如果過去已經(jīng)不能改變,她只看現(xiàn)在的結(jié)果,沒有追溯過程的想法。 封霜和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蓋住眼中的情緒,他一眼不發(fā)回到桌子旁坐下,兩人保持著安靜,一直到晚上。 他這樣或者說他們之間這樣已經(jīng)不止一次了,從安霽行回來后,他更加的喜怒無常,偶爾談到霽行甚至談到能讓他聯(lián)想到他的話,他都會變得沉默陰郁,有時她能哄好,有時需要更多時間治愈。 她慢慢地也選擇用沉默應對,這種事情,要么選擇克服要么選擇習慣,但他兩種都不選擇,他依舊選擇最能傷害彼此的方式,嵇長夢給了她能給的所有安全感,然而他并不相信她。 晚上嵇長夢坐在床上看書,封霜和過來直接關上了燈,屋里漆黑一片,她合上書剛想表達自己的不滿,書突然被抽走,封霜和壓了上來,她用力地推搡他。 “你為什么不問我?” 太可笑了,看似成熟穩(wěn)重的封霜和幼稚起來真是無人能出其右,她也不反抗了,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沒有意義?!?/br> “為什么沒有意義?” “我知道是你做的,也知道你為什么那么做,還知道你那樣做造成了什么結(jié)果,一切都知道了問你還有什么意義?” 黑暗侵襲人的雙眼,不知道其中潛伏著什么,也不知道身上纏繞的是花藤還是毒蛇。他們感受著對方輕輕淺淺的呼吸,卻看不到彼此的眼睛。黑暗像塊遮羞布,讓封霜和終于勇敢地剝開軀殼,露出弱小又崎嶇丑陋的自己。 “你都知道,你知道我卑鄙我無恥,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是個惡人我棒打鴛鴦,你知道你還待在我身邊?為什么呢?哦對了我用你父母威脅你我監(jiān)視你我管控你我不讓你離開?。 ?/br> 嵇長夢聞言頓時覺得無語,她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她雙手摸向封霜和的臉,然后兩手使力捏住他臉頰的rou向兩邊扯去,“你這么可惡,那你愿意放我走嗎?” “普愿意?!狈馑腿嗡吨约旱哪樋邶X不清地說道。 “你就算不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下我吧。你到底還要我怎樣才能相信我真的愛你,我不喜歡安霽行,結(jié)婚行嗎?對哦結(jié)婚。”她雙腳纏上封霜和的腰,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下。 “睡覺睡覺,明天去結(jié)婚?!?/br> “結(jié)……結(jié)婚?” “快睡覺別說話了。” “哦?!?/br> 嵇長夢化了個精致的妝,瞟了一眼,“好了么?” 從早上起床開始封霜和就有點呆滯,他點點頭。她翻了翻包,證件都帶齊了,拉著他坐上車,跟司機說了聲開往民政局。 他們來的很早,又逢工作日,前面排了寥寥幾對,嵇長夢對著封霜和正色道:“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br> 封霜和反手握住她的手,向前走去。 拿到紅本本的時候他才有點真實感,嵇長夢笑著踮起腳吻了吻他的唇,一把把結(jié)婚證塞他手里,“你拿著,這下我跑不掉了?!?/br> 封霜和低頭摩挲著手中的兩本結(jié)婚證,鮮紅的顏色似汩汩熱血,順著手臂流進沉沉跳動著的心臟,洗去暗淡如晦的沉悶色彩,似枯樹逢春似鐵木開花在心底注入guntang的血液迸發(fā)一往無前的活力。 他抵住嵇長夢的額頭,聲音沙啞,“我們先辦訂婚典禮好嗎?” “好啊。” 他打了個電話正大光明帶著她翹了班,坐上車時他明顯變回正常的樣子,只是手總是不自覺地伸進口袋摸一下兩個本本,還好心情地哼起歌來,嵇長夢滿臉驚奇讓他再多唱幾句。 兩人先去了一家婚紗定制店,嵇長夢翻看樣式的時候又覺得心在滴血,她保持著鎮(zhèn)定的樣子翻過一遍,各式婚紗讓人眼花繚亂,鑒于只是訂婚禮決定選件簡單點的,她看中一條露肩短婚紗,樣式簡單又可愛,她給封霜和指了指,“這件怎么樣?” 他輕皺了下眉,“會不會太簡單了?” “不會啊,把頭發(fā)盤成這樣,多清爽??!”嵇長夢跟他比劃了下說清自己的想法。 封霜和雖然想象不能,但是媳婦兒說的都對! 她試過樣衣,很滿意,只是尺寸有些不合適,量過尺寸后店員拿去給師傅修改,“明晚之前婚紗可以改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