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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的戲份結束。 得知維克托要回來的消息,嵇長夢興奮無比,她直接用掉攢下來的年假,精心打扮了很長時間,才驅車前往機場接機。 當看到維克托一步一步走來時,她內心澎湃又有些緊張,將近半年未見,他看上去竟有些陌生。嵇長夢上前幾步,眼見兩人距離越來越近,她剛想張口說些什么,維克托卻目無斜視徑直與她擦肩而過。 嵇長夢的心情猶如燃燒的火堆,猛然被潑上一盆水,火焰熄滅燃起nongnong煙霧,吸一口就是一口苦澀愴然。她轉身追上維克托拉住他,有些惱怒的瞪視他。 “你是?”維克托摘下墨鏡俯視她,看到了嵇長夢突然變得難過的表情,仿佛心滿意足,忽然換回了正常語氣,“親愛的,一個玩笑!” 嵇長夢破涕為笑,投進他的懷抱,“我不覺得這很好笑?!?/br> 喬尼開車送他們回家,嵇長夢在后面嘰嘰喳喳講述這段時間的事,維克托偶爾應一下,就低頭刷著手機,得不到有效回應的嵇長夢慢慢安靜下來,她看著維克托面無表情的側臉,突然明白了自己為什么剛才覺得他陌生。 走出機場的維克托是笑著的,生活中維克托一直不喜歡笑,面對他人一直面無表情,他似乎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嵇長夢,不茍言笑的維克托在他人眼中是不好相處的。而今天他一直笑著,不是溫柔的淺笑,不是勾人動魄的笑,而是邪氣的、虛假的笑容。 嵇長夢不知道他遇見了什么,但是她有點難過,她敏感的發(fā)覺,維克托變了。 “他好像有點變化?!钡郊液髥棠岚扬L夢拉到一邊說道,隨后又有點憂慮,“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不過你肯定能解決的,對嗎?” 嵇長夢點點頭。 她上樓時維克托躺在床上玩手機,她上前拿走手機,對著他嗔笑道:“我沒有手機好看嗎?” 維克托面無表情,帶著不耐煩說道:“拿來?!?/br> 嵇長夢笑不出來了,她認真的看向他,“這么久沒見,跟我聊聊吧?!?/br> 維克托沒有說話,朝她伸出手,她見狀把手機放他手上,轉身走出去,嵇長夢到樓下打開冰箱灌了一大杯水,努力把滿腔怒火壓下去。 他成功把她滿心期待的久別重逢搞得一團糟。 維克托無意義的刷著再也刷不出來任何新東西的手機,盯著屏幕思緒卻不知道哪里去,他煩躁不已,把手機摔在一邊,趴在嵇長夢常用的枕頭上,聞著上面久違的熟悉的味道,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嵇長夢坐在客廳,任由光線一點一點被黑暗吞沒,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月光透過玻璃灑下。她在想到底是繼續(xù)晾著維克托,還是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再一次貼上去。她想過是不是又是維克托的演繹,無論是不是都著實讓人不愉快。 腳步聲響起,咔噠一聲燈亮了,嵇長夢瞇了瞇眼適應突然的光線,維克托穿著居家服站在樓梯旁,看著嵇長夢,“不去睡覺嗎?” 很好,現在又要面臨鬧別扭時只有一個臥室的尷尬境地了。 嵇長夢跟著上樓洗漱,洗好出來發(fā)現維克托已經躺在床上,側身面向另一邊,她睡在邊上,離他遠遠地,關掉燈。在黑暗中,其他感官無限放大,她能聞到維克托身上的味道和輕淺的呼吸。 她久久未能入睡,維克托突然翻身,伸出手翻過嵇長夢的身子拉近他懷里,一手穿過她的腰一手撫著她的背,他低聲說:“對不起。” 嵇長夢的眼淚再也不受控制,她的頭貼在他心口,無聲的流淚,維克托感受胸口的衣服慢慢變得濡濕,溫熱過后一片冰涼貼著心房,心痛如刀攪又帶著絲絲惡劣的快意。 兩人和好了,或者說,短暫的和好了。 接下來,嵇長夢徹底感受到了維克托在別人口中的“狂妄”和“不好相處”,他開始指手畫腳嵇長夢的工作,生活方式,似乎過去六年兩人的磨合和心有靈犀都成了浮云,風一吹就飄散不見。兩人開始在雞毛蒜皮的小事中吵起來,或者不能說是吵架,只是維克托單方面的嘲諷,隨后他會道歉,尋求嵇長夢的原諒,如此循環(huán)往復。 嵇長夢甚至覺得在外面才能有余地喘息,她害怕回家起來,害怕遇到陰晴不定的維克托。 她跟喬尼打電話求助,詢問過去半年維克托到底遭遇了什么才這樣性情大變。 “你是說他吹毛求疵哦不是“精益求精”嗎?他在外面一直是這樣的,不過最近確實有變本加厲的趨勢?!?/br> 嵇長夢聽喬尼抱怨了些事,又問道:“你知道他在拍攝之間出了什么事嗎?” “抱歉親愛的,劇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我都沒有什么機會去,不過我問過維克托的助理,他說維克托沒什么異常的地方,只是對這部戲格外上心,經常自己在房間琢磨如何演?!?/br> 嵇長夢嘆了口氣,決定掛電話時又聽到喬尼接下來的話。 “不過親愛的,我在想,額……”喬尼有點猶猶豫豫,“他的反常會不會因為額,七年之癢之類的?” 她沉默了一會兒,謝過喬尼掛了電話。 在一起的第七年,他厭倦了嗎? 曼迪敲門沒等回應直接進來,對著嵇長夢有點擔憂,“你……看到這個了嗎?” 嵇長夢接過手機,夜色朦朧,路燈的光卻清晰照射出他的臉,維克托站在一輛紅色跑車旁邊,摟著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他貼著她的臉,不知是在耳邊輕語還是吻在女人的臉側。 嵇長夢手有點發(fā)抖的把手機還回去,照片拍的這么清晰明了,正面上鏡,不存在錯位的問題。昨天維克托走前說參加通告,晚上不回家,原來他的通告通去了夜店。 她平復了下心情,讓曼迪先出去工作。她不想提前回去詰問些什么,她腦海一片空白的盯著時間,看它一點一點挪向下班。 曼迪又敲門進來告訴嵇長夢上司找她,她到了上司辦公室,受他示意坐在他面前,兩人相顧無言。 上司似乎組織好了語言,輕咳了一聲,說道:“安娜,你是個很優(yōu)秀的人,短短兩年就能坐上管理的位置,我能看到你的勤奮和天分?;蛟S是禁不住誘惑或者什么其他亂七八糟的……”他頓了一下,“我不希望看到你的私人情緒影響到你的工作,該決斷是要決斷,你值得很好的,我身邊也有很多優(yōu)秀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