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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 昊天大約是理解我故地重游的苦悶心情一路上并未說話只靜靜陪在身旁,對此我心存感激。 畢竟千年未見,誠然他有好多話要同我說卻也因顧念我的感受而沉悶著不做聲。 重重玉階回廊處,清曄園若隱若現(xiàn),清曄園是我彼時的居所。 推開厚重的天河石門,滿園蔥翠映入眼簾,繁花垂眸中一條青玉石小路曲徑通幽伸向遠處。 桃花滿滿綴滿桃枝,幾株松竹立于天河旁添染幾分意趣。 帶著翼兒回到寢殿稍作休息起身就往園外走,出了清曄園才發(fā)現(xiàn)外面相當清靜原來不覺間已是近黃昏。 天燈高懸紫冥,青龍低吟呼嘯而過帶起陣陣勁風(fēng),遠處仙鶴成群劃過花枝飛向遠方。 瑤池旁,翼兒一頭扎進池中。她進入的瞬間一股水柱直沖云霄在云空中炸開數(shù)朵水花。 水花簇擁中,一名身著粉裙的可愛姑娘慢慢走出,那姑娘身形一閃我便感到一個暖暖的身體撲入了懷中。 “啊茵,我好想你。能見到你真好?!惫媚锟薜美婊◣в?,清秀的小臉兒上瑩瑩淚花似玉珠散落開來。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乖,不哭?!遍L輩般輕拍著翼兒的背。 “恩恩,可是、可是爹爹他,爹爹……”叫了幾聲 “爹爹”翼兒無法自抑地嚎啕大哭起來。 深知小蘇待翼兒如子,朝夕相處這么長時間翼兒也早已將小蘇視為父親。 如今小蘇已去,翼兒悲痛難忍實屬人之常情。見她如此悲戚,自責(zé)和愧疚一瞬間滕蔓般爬滿心頭。 深呼吸幾次慢慢平復(fù)心緒我輕撫翼兒的頭:“翼兒,可想……再看看他?!?/br> 她淚眼朦朧抬起頭:“可以嗎?” 我點點頭,屏息凝神間小蘇的幻影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這并不是多么美好的回憶,隔空幻影本就是要將心中所想之人銘刻心中方能幻化成功,可我卻無法將他美好的容顏呈現(xiàn)出來。 只怨自己昔日從未用心觀察過小蘇,直到現(xiàn)在刻入腦中的也只有他臨死前的樣子。 幻境中小蘇發(fā)絲凌亂,胸口染血卻依舊笑得開懷,可那笑是把過著溫柔的刀深深刺痛了我的雙眼,也狠狠撕扯著翼兒的心。 看見幻影的那刻翼兒哭得越發(fā)傷心我已不知該如何安慰翼兒,所能做的也不過是將翼兒緊緊抱在懷中。 下意識中我摸到了掛在胸口的白玉環(huán),白玉環(huán)的光芒未減分毫可環(huán)中的那抹青色卻如失去靈魂般不再流動,只靜靜躺在那里猶如失去源頭的死水。 失去后才會懂得珍惜這句話說得著實不假。 以前與小蘇一同在劫緣花境修煉的美好光景我從未刻意珍惜過,直到舊人不在,方悔不當初,可惜為時已晚。更讓我想不到的是未來得及珍惜之人卻并不只小蘇一人。 天界就是天界,這里有四海八荒最繁華的亭臺樓閣,最熱鬧的仙界街景還有仙氣最醇厚的各路仙友。 若是千年之前的我肯定會騰云四處賞景四處逛逛,品盡無數(shù)美食。只是如今此處雖是鶴來鸞往,我卻再也無法懷揣著一顆純粹爛漫的心到處賞玩。 日子一天天過去,自己的身體慢慢恢復(fù)如初,身體沒有大礙自己也無需再在天界多加逗留。 多次向昊天提及離開天界之事,意料之中的昊天總是能找出一堆說服我的理由,讓我不好再說什么,自己心中那空洞又毫無歸屬的感覺卻日漸濃烈。 時歲窗間過馬稍縱即逝,轉(zhuǎn)瞬便是一年。 是日,翼兒去找群狐朋狗友看街景去了。 畢竟是孩子心性她心中再是思念小蘇,若是無人提及時間一長傷痛也就漸漸淡去。 一年雖不長卻也足以讓翼兒慢慢從哀痛中走出來,看她恢復(fù)了往日的活波模樣我安心不少。 而我的心傷卻從未愈合過,盡管我面上無事。但誰又知曉,多少次午夜夢回中我都是哭著醒來,而每次醒來后自己便多一分對小蘇的思念同時也多一些對那人的恨意。 尋思著今日做些什么來打發(fā)時間就聽到門口有吵鬧聲斷斷續(xù)續(xù)傳來,接著竟然還聽到了略帶哭腔的爭辯聲:“你們胡說,你們都在胡說八道,啊茵才不是你們說的那樣!” 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看來今日注定過不太平。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人不挑事兒就渾身難受,換言之就是嘴欠! 第55章 血口噴人 門口一群神仙圍作一圈對著中間的人指指點點說著什么。中間的人氣得渾身直哆嗦,清秀的小臉兒時白時紅,看她那咬牙切齒憤怒滿懷的表情簡直是恨不得自己多長幾張嘴。 尚且不論對錯,以多欺少向來為世人不齒,從這方面來看翼兒已是站了上風(fēng)。 可現(xiàn)如今這世道本就是小人擅長落井下石之盛世,且均已己見風(fēng)使舵的水平論高低。是故也就總有那么一些人經(jīng)常趁人之危,恨不得在別人的傷口上再踩上一腳。 “翼兒,你說你們家啊茵平時日日纏著天帝,如今天帝都不要你們家主子了,你還在外面胡說八道,真是笑死個人,哈哈?!闭f話之人是一名身穿鵝黃羅裙的姑娘。 她站在幾名女子最前方,身材窈窕長得頗為標致一雙杏眼卻滿含嘲諷。 這姑娘我是知道的,她是天界的杏花仙子。旁邊那幾位應(yīng)該就是芍藥仙子,百合仙子等一眾花仙。 她們這一群花仙全是神女的小跟班,平日里閑來無事總是愛亂嚼舌根逞個口舌之快。 “你們胡說什么!天帝就是喜歡我們家啊茵……”說到這里,翼兒好像想到了什么眸色一轉(zhuǎn),“哼,我看吶……準是你們家的神女見不得天帝喜歡其他女子派你們來血口噴人的吧?!?/br> 此話當真是場及時雨登時堵住了眾人的話頭。 翼兒口中的神女便是掌管天界之花的夕春神女,光是聽這稱號便能猜到此神女修為極高,且品階遠在我之上。 “你、你!”那朵“杏花”又連續(xù)說了兩個“你”之后拂袖而去。他們走后一眾看熱鬧的仙友也陸續(xù)散去。 看著翼兒心中有些不忍我不由嘆了口氣:“翼兒,今日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瞧是我翼兒忙不迭轉(zhuǎn)身向我跑來扯著我的衣角開始向我哇啦哇啦倒苦水:“啊茵,啊茵。你是不知道,就杏月那一幫人總是在外面亂嚼舌根說些很難聽的話。他們還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呢。哼,可惜被本仙給識破了!你是不知道剛才我可是把他們氣得都快吐血了呢,哈哈哈……”翼兒笑得前俯后仰我有些好笑問她:“讓他們生氣你就如此開心?” 翼兒立馬拍拍小小的胸脯:“那是當然!”說罷小大人一般拍拍我的肩膀:“放心吧啊茵,以后由我罩著你?!?/br> 雖知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