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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受了傷,干脆便就假寐起來。 付國公吧嗒吧嗒嘴,東瞅瞅,西瞅瞅。 丫頭把藥抓了來,趙夫人領(lǐng)著付新出去看藥,看著小丫頭兌水熬藥。 然后,將跟著付寬的小廝喊到了跟前,又仔細問了,付寬到底是怎么摔的,馬為什么好好的會發(fā)瘋。 小廝能知道什么,便就將自己看到的,仔細與趙夫人說了。 趙夫人聽了之后,也弄不明白。 可是小廝問來問去,來來回回就說那么兩句。 趙夫人煩躁,只得揮手將小廝打發(fā)走。 付新想了想,有心為趙夫人分憂,說道:“娘有沒有覺得咱們家里,最近有點怪?先是咱們的馬車出了事,這回又是世子爺?shù)鸟R,要不娘從馬房開始查?” 不管用沒有用,趙夫人覺得付新的行為非常的帖心,笑道: “乖孩子,等會兒國公爺走了,你就回去吧。家里的事,你不用cao心,娘自己會處理好的。你只要乖乖的,好好地學(xué)習(xí)就行了?!?/br> 付新?lián)u頭道:“可是女兒想為娘分憂?!?/br> 趙夫人嘆道:“娘知道,但這件事,可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你不會懂的,上次的事,只怕世子爺早就查出來了,不過是瞞著咱們而已。世子爺?shù)男?,你不懂的?!?/br> 付新瞅了眼暖屋方向,付新小聲說道:“娘是不是也覺得是付悅干的?” 趙夫人冷笑道: “不是她干的,也是她指使的。好了,你別cao心了,娘心里明鏡似的。明兒我會對付悅好些,你只把心放肚了就行,她想算計咱們,咱們也不能總被算計了?!?/br> 付新一聽,眨著眼睛問:“娘想怎么辦?” 趙夫人冷笑道:“其實她那樣做,不就是想要跟你掙寵?世子爺護著她,不是因為她好,而是因為高姨娘。只是這一次,卻是為了什么呢?” 付寬受傷,誰會是最終的受益者呢? 趙夫人非常的困惑。 世人多半都是無利不起早的,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應(yīng)該少有人干的。 尤其是陷害世子這種事,不說有特別的好處,也不可能只是隨便做著玩的。 付新低頭細想了想,說道:“自上次的事,娘對她并沒有多好,她平日來延居里,也是有時有晌的請安。若世子爺受了傷的話……” 一言點醒趙夫人,趙夫人一拍手道: “可不是,她就可能打著侍疾的借口,呆在延居了。世子爺又是個耳軟心活的。這次的事,世子爺并沒有多為她說什么好話。若是她在這兒侍疾的話,又是個能說會道的,只怕早晚將世子爺?shù)男慕o哄了去。” 付新點頭道:“女兒也覺得是這樣?!?/br> 趙夫人冷笑道:“沒想到高姨娘自來不是個會爭寵的,自己生的就是個一百個玲瓏心的,過繼一個,又是個滿肚子心眼的。我倒要瞧瞧,她在跟我玩什么花樣?!?/br> 她不是就想要跟我的憨娘爭寵嗎? 趙夫人冷冷地想:我就給她寵。別的我不會,這上屋抽梯,還是能玩上兩把的。 這時候,有丫頭來報說,付國公準備著要走了。 于是趙夫人領(lǐng)著付新出來,送付國公、柳姨奶奶和付亮離開。 臨走時,付亮深看了付新一眼。 只這一眼,瞅得付新渾身上下不自在。 說不出來為什么,付新總覺得付亮可怕,每每與付亮相處,就止不住地要渾身顫抖。 付新覺得,付亮看她的眼神,讓她感覺自己像是一只被鎖定目標的獵物,無論你如何的掙扎逃脫,終是躲不過成為食物的宿命似的。 送走了付國公,天也就已經(jīng)大黑了,趙夫人打發(fā)付悅和付新回去。 果然付悅表孝心,要留下來侍疾。 趙夫人和付新對視了一眼,付新卻并沒有留下,進到屋里,與付寬道了別,便就回去了。 丫頭剛好將藥熬好了,手托盤端了碗藥過來。 付新并沒有留下地走了。 付悅卻急忙忙地迎上丫頭,將那托盤接到手里,就端到了炕沿邊上,輕聲對付寬道: “世子爺,藥好了,女兒給世子爺端了來,世子爺趁熱喝了吧?!?/br> 趙夫人也不出聲,橫著眼睛看付寬。 付寬是真的睡著了,被付悅喊醒,還有些迷糊。 渾身的酸痛,讓付寬漸漸地清醒過來,他晚上回家時,從馬上摔了下來。 然后才發(fā)現(xiàn),在炕沿邊上,低身給他端藥的,竟然是付悅。 可給付寬氣的。 他本來心底就在懷疑付悅和付亮兩個呢,理由和趙夫人、付新娘倆個想的差不多。 結(jié)果,付悅還真沒讓他失望,果然就借著他受傷的引子,留在了延居里侍疾。 抬頭一瞅他放馬鞭的地方,發(fā)現(xiàn)馬鞭不見了。 付寬大怒地問:“馬鞭呢?” 趙夫人笑道:“內(nèi)室里,好好的放那東西干什么?我讓跟你的小廝送回馬房去了。怎么了,一個馬鞭,也值得你這樣生氣?快喝藥吧,都受傷了,歡娘侍疾,也挺辛苦的。她雖是你女兒,你也得要心疼下她。” ☆、第二十八回 8(忘記的賭約) 付寬一聽,心下暗暗吃驚,可又不敢說那馬鞭有問題。 怕趙夫人順藤摸瓜。 可是若是不拿回來,再有人用了那馬鞭,再出事怎么辦? 抬頭瞅了眼付悅,就見付悅笑盈盈地端著藥,一點兒都沒有要催促他快點兒吃藥的意思。 非常的有耐心。 付悅的表現(xiàn),一點兒也不像個九、十歲的孩子。 付寬又一想,如果若果然是付亮他們干的,那么他受傷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應(yīng)該會將那馬鞭毀尸滅跡吧? 這樣想,付寬才稍稍地放下些心。 但一想到,他們竟然都敢算計到了自己頭上?付寬就恨得牙癢癢的。 偏在之后的日子,趙夫人似是突然變了一個人。 對付悅,可不再像之前那般了。 即使是救了趙夫人,也不過是走過場,情面上的事。 竟比著付新一樣的親了似的。 除了不準付悅喊她娘之外,趙夫人對付悅,可以說也是關(guān)懷備至。 付寬看在眼里,心里越發(fā)的懷疑付悅。 只是苦無證據(jù)。 付寬轉(zhuǎn)眼間,便就變成了之前的趙夫人一般,天天看著付悅在眼前晃悠,偏因為他什么也沒抓著,只能在心里懷疑。 而懷疑的種子一但種下了,再看付悅,就只是從怎么證明付悅做過了開始。 于是,付寬越看付悅,越覺得算計他摔下馬的,就是付悅付亮聯(lián)聯(lián)手。 馬鞭沒了,等到付寬上羅府去取馬的時候,馬屁股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曾受過傷來。 本來付寬就沒報太大希望,因此上,瞅了瞅被羅輝喂得膘肥體壯的馬,付寬倒也沒有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