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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回去吧,當著孩子面,像什么樣子?” 挨了說的趙氏、羅氏都收斂了,站在地中不出聲。 趙夫人揉了揉頭。 付新和付芩一邊一個。付新給趙夫人揉肩,而付芩則給趙夫人倒茶。 付蕓也突然有了眼力,端了付芩倒好的茶,遞給趙夫人道:“祖母喝茶?!?/br> 趙夫人接了茶,抿了口,說道:“你們還不如孩子們。新丫頭和芩丫頭也都不小了,新丫頭除了每日里去琪樂園外,和芩丫頭一起,跟著我學管家吧。” 付新聽了,倒也沒有多少意外。她多少能猜著點兒。 付芩明顯是愣住了。 之前,趙氏一直在付芩耳邊念的,便就是讓付芩和付新說,向趙夫人提議,讓趙氏在邊上幫襯趙夫人。 所以,付芩心下,一點兒她有可能會被點了,幫著趙夫人理家的想法。 付新非常平穩(wěn)地站起身來,微笑著與趙夫人道:“女兒有機會幫著娘,女兒非常樂意,但只擔心做不好,不能為娘解憂,反倒給娘添麻煩。” 反觀付芩,平日里看著挺穩(wěn)重。也許是沒有心理準備的原因,有些慌亂。 付芩先是不敢相信地瞅了眼趙氏,聽付新說話,才回過神來,轉(zhuǎn)過頭來,沖著趙夫人行禮:“這怎么行?孫女……孫女兒還小,孫女兒私心以為,母親或許更能勝任。” 付蕓可比付芩有自信多了,大聲抗議道:“祖母偏心,我也要,我也要。” 趙夫人笑著摸了摸付蕓的頭,道:“蕓娘別鬧,你還小呢,等明兒大了的,就讓你幫著祖母管家。” 付蕓那個炮仗性子,哪會干? 她又小,自是認為自己被瞧不起了。拉著趙夫人哼哼。 趙氏被驚得夠嗆,她是一心想要自己給趙夫人打下手,好趁機截留,而不是讓女兒學管家。她總不能教女兒截留公款,給她花。 所以,就在趙夫人將話說完之后,便就驚得半晌回不過神來。 好在趙氏平日里清高,面上沒有多少表情。 現(xiàn)在,這樣面無表情,倒也沒太顯眼。 羅氏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 只要不是趙氏,她就放心了。 羅氏是那種,我雖然沒得到好,但是,只要同樣的妯娌也沒得著好,我全就安心了。 趙氏清高,又是趙夫人的娘家侄女。 楚氏是長媳。 羅氏與上面的兩個妯娌比起來,她似差了那么一點點。 但她有個身體健全的丈夫,而且目前看起來,還比那哥倆個有出息,家里有額外的進項。 所以,羅氏自以為,妯娌之間,她并不差。 更何況,她最爭氣,兒女雙全。 在管家這件事上,羅氏若是輸給了趙氏,她會鬧的。 可是趙夫人,卻點了付新和付芩兩個。 羅氏也就放心了。 付新,羅氏沒得說。付芩,羅氏也是放心的。 一則付芩小,可做的事有限;再則,付芩協(xié)理趙夫人管家,不是她們?nèi)坎恍?,而是沒有年紀相當?shù)呐畠骸?/br> 羅氏倒也干脆利落,聽了趙夫人的話后,便就笑著說道: “夫人說的極是,正應該她倆個協(xié)理夫人管家。眼看著就要說婆家了。明兒等著現(xiàn)出嫁,現(xiàn)學,將來嫁到婆家,還不兩眼一摸黑,擎等著讓人糊弄?我還想著要提醒夫人呢,夫人自己想到了,更好。” ☆、第二十三回 13(落進下石的付新) 趙氏很快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淡然一笑,轉(zhuǎn)瞬間,就又回到了她原來的那種超凡脫俗。 但付新卻覺得,趙氏心在滴血。 說不清為什么,但付新就有這種感覺。 羅氏和趙氏見事情已經(jīng)定了,趙夫人面上雖然笑著,但也感覺得出來,趙夫人非常煩躁。很有眼色的,都退了出去。 付新和付芩既然被趙夫人點了,要跟著趙夫人學理家,自然被留下。 可付蕓不干了,每日里同進同出,一塊我和玩的,只她沒被留下。付蕓說什么也不肯走。 趙氏自然不管這些,喊了兩聲,不跟著她走,便就丟下不管,自己個兒走了。 還是付蕓的奶娘,許了付蕓晚上可以在床上吃甜糕,又許她晚上看小畫,才終是將付蕓給哄走了。 趙夫人之所以這么忙,主要是對細帳。 柳氏管理內(nèi)務多年,雖然武老太君讓人查過帳,但只是大略的粗帳。 趙夫人既然重新接手,自然是要將明細對出來。 府內(nèi)這么些年的進項、花銷。 再加上柳氏這些年的動作,有那一心向著柳氏,不開眼的,給趙夫人掣肘。 付新在廣陵,為沈蓉守孝期間,雖然沒再上過學。付偉自打從京上回廣陵,分了家后,就怕誰委屈了付新,只要有時間,付偉都是一直陪在付新身邊的。 閑著沒事,付偉便就會教付新看帳本。 付偉當時,倒也沒有多想。不過是他身為生意人,也只會這個而已。 就順手,教給了付新。 全當打發(fā)時間。 卻沒想到,付新這時候卻用上了。 本來,丁婆子等人看完帳后,發(fā)現(xiàn)哪兒有不對的,單個點出來,讓趙夫人重點查看。 要是趙夫人自己這么一點兒一點兒的對,幾年的帳,得對到猴年馬月? 而付新和付芩,則是拿了幾個婆子看過,感覺沒什么問題的帳本子,再瞅一瞅。 學習怎么看帳本,怎么下帳。 付芩看得有些頭大,那密密麻麻的字,一行一行的。 付新卻發(fā)現(xiàn)了,那些婆子都沒注意到的事情。 像付國公府的日用米價,便就是逐年增長。無論是米價,還是米的用量,都處于增長狀態(tài)。 付新丟下手中的帳本,問婆子:“這之前的帳本還有嗎?” 那婆子也不知道付新看出什么了,笑道:“這之前,全都是咱們夫人管的家,哪里用得著對?” 付新認真道:“有,還是沒有?” 正看帳本的趙夫人抬起頭來,問道:“怎么了?哪里不對?” 付新抿了抿唇,道:“女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心了,雖然女兒沒上過京,也沒當過家。但是,最近幾年,沒聽說哪里發(fā)生過大災,糧價一直很平穩(wěn)才是??蛇@帳上,為什么米價一直在漲?廣陵家里經(jīng)商,米價女兒還是知道一點了的,這幾年都很平穩(wěn)。” 趙夫人一聽,道:“拿來我瞧瞧?!?/br> 付新拿著帳本,離席過到趙夫人跟前,遞給趙夫人道: “還有用量上,也不對,雖然女兒來的時日淺,但照這個吃法,女兒私自忖度,這幾年,宴會沒少辦吧?瞧瞧這一年消耗的糧米、油、rou等物,數(shù)量上也是一點一點的加上去的。女兒看了,實在不解?!?/br> 趙夫人對婆子道:“找出前幾年的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