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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很窮”的齊臨,也是一下子拿不出這么多的。 但好在他有一個很富裕的家庭和哥哥。大洋彼岸的齊風,在睡眠中被弟弟叫醒,讓他幫他立刻準備四百萬現(xiàn)金。 齊臨受尚仲佟先生之托,尋找那塊丟失的疑似辰氐人古玉一事,齊風是知道的,也知道齊臨對那塊玉玦非常感興趣,所以對他忽然要這么大一筆錢,沒什么意外。 當然,其實算不上很大一筆。齊臨難得開口問家中要錢,他反倒挺高興。 齊家產(chǎn)業(yè)根基在海外,但在國內(nèi)有分支,齊風很快聯(lián)系了江城這邊的負責人,讓他準備四百萬現(xiàn)金送去齊氏博物館。 齊家有錢嚴嘉時知道的,但是對于齊風身在外國,還能這么快解決他們的燃眉之急,不得不感嘆他的神通廣大。 好吧,實際上是金錢的神通廣大。 加上齊臨之前的一百萬,五百萬現(xiàn)金,總共裝滿了兩只大箱子,再算上箱子的重量,差不多兩百斤。 嚴嘉是普通小老百姓,銀行存款從沒有超過十萬。她不得不承認,面對兩只裝著五百萬的大箱子,她有點眩暈。 暈完之后,還沒出門,她就有點發(fā)愁了,這么重的箱子,陳少軍讓他一個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顯然,齊臨并沒有考慮這個問題,而是在嚴嘉整理裝錢的箱子時,憂心忡忡看了一會她,又莫名其妙跑上樓,過了片刻,再下樓時,背著手,還是憂心忡忡的樣子,但似乎添了一點莫名其妙的神秘兮兮。 嚴嘉不在意地看了看他:“你就放心吧,肖睿待會會給我弄一個竊聽器,一旦有什么動靜,你們立刻就沖上來?!毕肓讼耄值?,“他有槍,還私下叫了兩個兄弟在近處支援,百分百沒問題。” 齊臨抿抿嘴,一言不發(fā)走到她面前,忽然將手從后面伸出來,一把精巧古樸的小匕首攤在他手中:“這是我十五歲成人禮時,當時我在的那個部落酋長送給我的短刀,非常鋒利。你帶在身上以防萬一?!?/br> “不用了吧”嚴嘉看著那小刀,雖然此去可能會有那么一點點的兇險,但她相信陳少軍也不至于明目張膽就做什么懷疑,而她也沒有傷人的打算。 齊臨雙手仍舊舉著:“是我非要找那塊玉的。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我” 他好像也不知道要怎樣,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下面的話。 嚴嘉笑了笑,擺擺手,將那匕首隨手拿過來:“行吧,我拿著就是。” 可齊臨眼神卻緊緊粘著那把匕首,頗有點忐忑又不舍的樣子。嚴嘉奇怪:“你還要說什么” 齊臨眼睛移向她的臉,還是支支吾吾的語氣:“那個這個刀是在成人禮上用我的血開的鋒,部落的習俗是在新婚之夜,送給自己的妻子。你你能不能用完之后還給我?!?/br> 嚴嘉愣了下,反應過來,哭笑不得,趕緊將刀塞回他手上:“既然是這么重要的東西,我拿著做什么。我隨便那把什么軍刀之類的就可以了?!?/br> “不不不?!饼R臨并不接過她手里的刀,“軍刀和這把刀不能比的。這把刀用我的血開過鋒,比尋常的刀子要快好幾倍。你一定要帶著?!?/br> 嚴嘉見他這么緊張兮兮又萬分認真的樣子,不好再拒絕,嘆口氣:“好吧,等拿到玉玦,我就把刀還給你,你未來媳婦的東西,可不能糟蹋了” 齊臨終于嘻嘻一笑。 肖睿開著吉普車來接兩人時,看到兩只大箱子,完全不可思議:“陳少軍讓你一個人提著五百萬去跟他買玉,是腦子有問題么這么重的箱子,別說是你,就是我一個人提上二樓也夠嗆” 嚴嘉擺擺手:“那種人腦子能好用到哪里去,我看他當時也沒想太多。我到時上去跟他再談,看如何交易吧” “也只能這樣?!毙ゎ|c頭,將一個小小的竊聽器和迷你耳機遞給她,“你戴在身上,我們能聽到你的動靜,有危險你也可以求救。” 齊臨眼睛一亮,卻又有點不信任地急急開口:“你試試,萬一是壞的呢” 于是肖睿帶上耳機,讓嚴嘉先坐進車內(nèi),自己和齊臨站在外面。他對耳線上的麥克叫了一聲嚴嘉的名字。 而耳機里快傳來嚴嘉的回應。 肖睿又對齊臨示意了一下,齊臨不太信任地將他的耳機拿下一只放在耳朵里,確定聽到車內(nèi)嚴嘉的聲音,才放心。 肖睿見他眉頭緊鎖謹慎的模樣,笑了笑:“齊臨先生,你放心,我們刑偵大隊的設備,質(zhì)量不會太差?!?/br> 齊臨想了想:“你帶著槍嗎” 肖睿點頭:“這里有五百萬現(xiàn)金,還有嚴嘉的人身安全,我肯定帶著槍以防萬一?!?/br> 嚴嘉見齊臨還在外面拉著肖睿磨磨蹭蹭,打開車門,從里面探出頭催促:“齊二哥,你要相信人民警察,趕緊上車,除非你不想要那塊玉了?!?/br> 齊臨撇撇嘴,悶悶地上了車。 嚴嘉掐準了時間,上到茶樓二樓之前包廂時,正好八點。 這回包廂里只有陳少軍一個人,也沒有露著左青龍右白虎的膀子,反倒是穿著一身唐裝,好整以暇地坐在包廂左側(cè)紅木圓桌旁,雙手執(zhí)著一個瓷茶杯,裝模作樣的品著茶。 大約是他身上的流氓氣質(zhì),已經(jīng)根深蒂固到了頭發(fā)絲,所以他這個樣子,仍舊只能給人一種流氓大哥刻意附庸風雅的感覺。 他轉(zhuǎn)頭看了眼進門的嚴嘉,抿嘴一笑:“嚴小姐,您倒是真準時?!?/br> 嚴嘉其實還是有點小緊張,畢竟是和一個流氓大哥獨處一室,但盡量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淡淡一笑:“跟軍哥買東西,不敢不準時。不過那五百萬實在太重,我一個人沒法拿上來,還在車里。軍哥您看怎么個交易法” “不急不急?!标惿佘姅[擺手,“待會我們正式成交后,你叫你的人送上來,或者我的人去拿都可以。嚴小姐請坐,長夜漫漫,不如我們先好好聊聊。” 畢竟是上門求人,嚴嘉只能干干笑笑,在他對面坐下。 陳少軍給嚴嘉斟了一杯茶,做出請的手勢:“我這碧螺春可是花了好多錢的,嚴小姐品品看怎么樣” 嚴嘉猶豫了一下,但見陳少軍跟盯著塊肥rou一樣盯著自己,只能拿起茶杯,做做樣子喝了一口:“很好喝?!?/br> 陳少軍呵呵笑了幾聲,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個小盒子,放在桌面中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