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0
一封信,文延鶴看過信后,皺起了眉頭,一臉的愁容,文連氏端了杯茶,“老爺怎么了這是?這是誰的信啊?” “老姑的!”文延鶴說道。 “老姑?”文連氏在腦子里搜索著,是了,文延鶴是有個老姑,不過她進門的時候這個老姑就已經嫁人了,據說是嫁到了廣州,一南一北,相隔萬里,自從出閣后就再也沒見過。文連氏對這個老姑也是聞名已久,從未謀面。 “是啊,老姑信上說,她的兒子孫子死了,如今只剩下她一個人,雖然有錢,可是晚年孤寂,想起沈陽老家還有親戚,所以托人輾轉給我寄封信,希望我們一家去廣州找她,奉養(yǎng)她百年,百年之后,她的家產全都給我們。她還說,國內戰(zhàn)亂連連,她找到門路,可以出國,去什么英吉利。如果我們愿意的話,可以帶我們一家出國?!蔽难愈Q深深的嘆了口氣,一方面,他對于老姑說的財產有些心動,如今家里入不敷出,自己又沒什么特長,妻子身子不好,家里如今只靠著他和女兒給人抄書賺些錢財,壓根不夠給妻子買藥的??墒橇硪环矫妫释岭y離,他舍不得離開生活了一輩子的沈陽。 “真的假的?”文連氏動心了,真有天上掉餡餅這樣好的事? “怎么不是真的,老姑找的人,連我們去的火車票都買好了,喏,三天后的?!蔽难愈Q說道?!澳阏f,我們要去嗎?” “去!怎么不去!”文連氏不像文延鶴這般優(yōu)柔寡斷?!澳愠虺蛭覀冞@個家,除了三間瓦房,還有什么,千語眼瞅著就大了,要出閣了,可咱們連份像樣的嫁妝都置辦不起來!我們千語,這樣好的人品才貌,生生被我們耽擱了。若去了廣州,有了老姑,別的不說,最起碼,千語不用在沒日沒夜的抄書了。她也能像個正常女兒家一樣,彈琴作畫,快快樂樂!”文連氏說著說著低頭抹起了眼淚。 文延鶴有些尷尬,“你別哭啊,我又沒說不去。只是故土難離,老姑可是說可能要出國的!” “出國就出國,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瞅瞅這幾年外頭亂成什么樣了,三天兩頭的打仗,走了個李大帥,又來了個張少帥!要不是話趕話,我都不想和你說,你以為前些日子來咱們家提親的那個人是誰呢,就是張少帥!可如今外頭已經傳遍了,他已經和上海灘的大富豪許家的六小姐訂婚了,若他對咱們千語不死心呢,難道要我們千語當妾嗎?你忘了文家的家規(guī)了?文家老祖宗可是說了,文家嫡系女決不能做妾!你忍心讓我們千語當妾嗎?”文連氏怒道。 “什么!還有這事,你怎么不早和我說啊!”文延鶴又急又氣,若是早知道那個人是張少帥,他第二天就帶著千語走了,他家千語絕不給人當妾! “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嗎?這些日子,咱家外頭一直有人盯著呢,我猜想,就是那張少帥不放心,怕我們跑了呢!”文連氏也是一陣后怕,泣道。 “走!咱們趕緊走!走的遠遠的?!蔽难愈Q猛地拍了下桌子?!澳阙s緊和千語說一聲,咱們好好商量商量,該怎么走!只要上了火車,離開東三省,他張少帥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我們!” 文連氏擦了擦眼淚,“哎,好,我這就和千語說去?!?/br> 三天后,文延鶴將文家的宅子以十塊銀元的價格賣給了鄰居。然后一家三口悄悄從院子里搭了個梯子,翻墻去了隔壁鄰居家,從隔壁鄰居家出門走了。 等到盯梢的人發(fā)現不對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后了。那時候,文家一家三口早已經在南下的火車上了。 李玥然得到消息時,是在她出國的前一天晚上,許令仁笑容滿面的看著她,“放心了吧?你這傻孩子,小六平時對你也不算很好,你還這樣為她著想。” “都是自家姐妹,況且,我也不全是為了六姐,更多的還是為了許家。六姐也是許家人,大哥日后多看顧些她吧!”李玥然拉著許令仁的手說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對了,這個你收好?!痹S令仁遞給李玥然一張存單,“這是大哥給你的零花錢。收好了?!?/br> 李玥然笑了,“爸爸已經給了不少錢了,我怎么會缺錢花呢!再說了,要是缺錢花的話,我會給大哥和爸爸打電話的。到時候你們再給我打錢就是了。這個我不要,松哥兒他們也大了,花錢的地方多。” “大哥難道還缺這點錢嗎?收下!”許令仁故意板著臉。 李玥然只好收下了,除了明面上的錢,許道宗又背著人給了她不少錢,許方氏也給了不少錢,大嫂喬芳也給了些。李玥然仔細算算,加在一起,估計比許令善的嫁妝都要多了。再一次苦笑,許令儀這多好的命啊,干嘛想不開啊!非要在張子謙那個渣男身上吊死了。 說到張子謙這個王八蛋,李玥然收斂了喜色,現在的她還沒這個能力和張子謙算賬,因為她不想連累許家??蛇@并不代表,她會放過張子謙,只是時間早晚而已。別看張子謙現在是東三省的土皇帝,可是最多不過三年,東三省就又要易主了。到時候,就是她和張子謙算賬的時候了。 現在的她,還是趕緊找到程諾再說吧!要不然,這大好的富貴人生,她一個人享受又有什么意思呢!按照系統(tǒng)往日的尿性,她覺得,程諾十有**在法國等著她呢!這輩子程諾會是什么身份呢?怎么辦?她好期待??! 許家一家人親自送了李玥然去了碼頭,許道宗看著女兒難過的紅了眼眶,許令仁則叮囑著李三一家要好好服侍小姐,缺什么記得發(fā)電報回來說。是的,許道宗不放心女兒,讓家中老仆李三一家三口跟著李玥然一起出發(fā)。李玥然會在上海坐船,去往香港,再從香港登船,去往法國。香港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接待的人,法國那邊也是如此。 可許道宗就是不放心,臨行前拉著李玥然的手叮嚀囑咐,不忍放手。 等到輪船起航,許道宗一個勁的沖著根本看不清人影的輪船揮手,等到輪船開走了,許道宗終于忍不住落淚了,許家人見狀,神色各異,有的羨慕有的嫉妒,就連許方氏,心里也有些不得勁。 在場的人只有許令仁一個可以和許道宗在這個問題上有共鳴,“這小七才走,我這心里就空落落的,唉!早知道,應該我送小七去法國的才對??!” 許道宗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我說我去送她,偏令儀這孩子說什么大了,要獨立自主!香港那邊安排好了沒有???別令儀過去了,沒人接待啊。人生地不熟的,令儀可怎么辦??!” 許令仁眉頭緊鎖,“爸爸說的是,回頭我再打個電話確認一下?!?/br> 父子兩個并肩往回走去,其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著往回走去。 十天后,李玥然灰頭土臉的下了船,當她榻上地面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