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
丸說要定時服用后,便說要替君揚也看看,君揚面色蒼白,卻強撐道:“不必,我并未進(jìn)那縛魔網(wǎng),不會有事?!?/br> 魔醫(yī)有些為難,我道:“這時候了你強撐什么?萬一天帝又派神仙來怎么辦?現(xiàn)在最能護(hù)著晏安的難道不是你嗎,若你傷口遲遲不好,還指望我這個小妖保護(hù)你們不成?” 君揚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終究是接受了魔醫(yī)的治療,他的傷確實比晏安好一些,大多集中在右手和左腿,魔醫(yī)給他上了藥便先離開了,我在床邊的另一張椅子上坐下:“怎么會碰上天帝?縛魔網(wǎng)又是什么,還有流梭呢?” 君揚道:“流梭昨日被派回魔界處理事務(wù)了。我昨日本該在桃云客棧保護(hù)你,但忽然感應(yīng)到魔尊危難,只能匆匆去找他,可到底還是去晚了一步。我去時,只看見魔尊正好從縛魔網(wǎng)中掙脫出來,天帝似乎也受了傷,匆忙離開。” 我道:“縛魔網(wǎng)……我從未聽過這個東西,是神器嗎?” 君揚點點頭,面色凝重:“那縛魔網(wǎng)簡直是專門為魔尊而造的,天帝要把他困在其中,不知帶向何處?!?/br> 還能帶向何處,必然是帶回天庭了。 君揚看了眼君揚,陰冷道:“魔尊現(xiàn)在這樣,除非只是魔體受傷,他的神識也受了極大創(chuàng)傷,不然不至于一直沒能醒來?!?/br> 我試著用神識去探晏安的,雖我神識比之他實在太弱,但正如君揚所說,晏安的神識此刻極其混亂,只是不知傷到了何種程度。 我道:“晏安到底去了何處?他說發(fā)現(xiàn)了寒崚氣息,在追尋寒崚的蹤跡?!?/br> 君揚面色更加難看:“沒錯,就是寒崚。魔尊當(dāng)時應(yīng)該已找到了寒崚,因為那里分明有寒崚的血跡。而寒崚如今應(yīng)也已受了重傷,只是不曉得天帝為何會出現(xiàn)。最大的可能就是寒崚以自己的為餌,與天帝一起伏擊魔尊……無恥之徒!” 君揚這樣說寒崚,我張了張嘴,也沒反駁,君揚又道:“這仇是越來越深了,等魔尊傷一好,我們必要將昆侖都傾覆!” 他用的力氣太大,傷口大約哪里又崩開了,不由得輕哼了一聲,我沒接話,只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君揚瞥我一眼,不滿地道:“魔尊受了這么重的傷,你怎么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我道:“我能有什么反應(yīng),哭鬧還是自刎?有什么事情都等他醒來再說吧?!?/br> 君揚冷冷地看著我,最終一言不發(fā)地合上眼睛。 我心中卻是有些煩悶。 薄山已受了傷,寒崚更是因為用溯回輪所以導(dǎo)致昆侖山都塌了一半,按薄山的意思,他本岌岌可危,現(xiàn)在若又被晏安所傷,也不曉得還能撐多久。 他是為了逆天改命,才用了溯回輪,卻將寶壓在了我身上。 為什么他不自己親自動手,就像君揚說的一樣,和天帝合伙殺了晏安呢?為什么一定要我來動手?我這樣拖拖拉拉婆婆mama的,從我被晏安當(dāng)做柳若開始,已過了一個多月。 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晏安,心頭紛亂不已。 現(xiàn)在灼華莫名失蹤,也沒人曉得那夢千年在哪里了,夢千年加上渙神散的法子已然不能用,而晏安……晏安蘇醒之后,便要找寒崚的麻煩? 我頭痛地揉了揉眉心,轉(zhuǎn)頭去看君揚,卻見他雙眸合著,已沉沉昏睡過去了。 是了,他昨日到現(xiàn)在大約都不曾休息,又受了不輕的傷,現(xiàn)在放松下來,便直接昏睡過去也能理解。 我請一位上魔將君揚帶回他自己的房間,這一下晏安的房間內(nèi)只剩下我與他。 我看著晏安,腦袋里慢慢冒出個極為大膽的想法。 晏安如今躺在床上,神識和魔體皆受損,我或許可以從他的神識下手。 魔體受損尚能慢慢恢復(fù),神識受損卻只能從此昏睡,以我的能力,能對他神識造成的傷害必然很小,可怎么也能拖延一些時間。 起碼,能讓我重新聯(lián)系上薄山或寒崚。 打定主意,我給門上了個結(jié)界,又盤腿而坐,沉心靜氣以自己最大的能力分出一縷神識去探晏安的神識,他躺在床上,神識卻像一個個黑色漩渦,胡亂地打著轉(zhuǎn),我小心地避開,想尋他神識的弱點。 然而尚未往里探幾步,他的神識就像是忽然意識到有外人闖入一般,忽然合成一個巨大的漩渦,我急急要退,卻已來不及,被那漩渦給直接吸了進(jìn)去。 完了。 我神識若被晏安給吸,想必是有去無回,從此我的妖體就是個行尸走rou了。 晏安的神識漩渦極為駭人,我在那狂風(fēng)暴雨中旋轉(zhuǎn)了不知多久,想著吾命休矣時,卻發(fā)現(xiàn)周圍景物驟然一變,山青水明,而我站在溪邊,對著溪水一照,仍是我自己的臉,卻穿著淡黃色的粗衣,背上背著一個藥簍。 我眼皮一跳,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里想必是晏安的神識幻境,而我此刻當(dāng)然就是柳若了。 “阿若?!?/br> 下一刻,那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轉(zhuǎn)頭,正想著要怎么解釋我為何會入了他神識幻境,就聽見他說:“你不是要采若萍草嗎?在這兒發(fā)什么呆?” 我愣愣地看著晏安,他現(xiàn)在也是凡人打扮,同樣是再普通不過的粗布麻衣和草鞋,穿在他身上也沒那么不堪了,而他的雖然臉還是那張臉,卻和我所熟悉的他截然不同。 此時的他看起來要稚嫩許多,身上幾乎沒有任何戾氣,更沒有那讓人捉摸不透的始終掛在嘴角的笑意,見我呆呆地看著他,他居然還不耐煩地蹙眉,又有點小得意地說:“怎么?又看我看呆了?我們說好了的啊,你救了我,我?guī)湍阏业侥呛币姷娜羝疾?,不用以身相許!” 我:“……” 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他真是傷著腦子了,所以神識幻境也如此不穩(wěn)定?他認(rèn)不出我不是柳若,也沒回憶起柳若早已不在人世,自己也早已入魔了。 我沉默地看著晏安,他眉頭皺的更緊了:“你想反悔不成?!做夢。小爺我的身份,說出來只怕要嚇?biāo)滥?,你承受不起。?/br> 我說:“哦。” “哦什么?”晏安走到我身前盯著我,“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柳若,從剛才起你就怪怪的?!?/br> 我想起晏安跟我說過柳若父母早亡,隨口道:“想父母了?!?/br> 晏安臉色微變,有些別扭地說:“逝者已逝,別這樣。我生下來便沒見過母親呢。” 什么? 晏安的母親不是王母嗎? 我一頭霧水,卻怕問了要露餡,只好點點頭:“繼續(xù)去找若萍草吧。” 晏安跟在我身邊,不怎么高興地說:“雖治那瘟疫要若萍草,可這百花鎮(zhèn)人數(shù)眾多,你一個人收集藥材怎么忙的過來?何況你那破藥店早已入不敷出……” 我隨口道:“這是醫(yī)者的天性?!?/br> 晏安撇撇嘴,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