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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血跡 好在此時灼華湊過來, 擋在了我和君揚視線之間, 她望著我,道:“你沒事吧?怎么睡的這么熟, 跟昏過去了似的?!?/br> 我試著動了動,發(fā)現(xiàn)眼睛睜開后,身體也能動了:“我也不知道, 昨夜我與碧落——碧落呢?” 灼華一愣:“我不知道呀,我今早來找你們, 只看見你一人躺在這里。我還以為天律和碧落都走了?!?/br> 我起身,假裝沒看到君揚可怕的眼神,四處尋找碧落, 然而確實不見碧落身影,天律也不在了,地上只有三壇空酒壺, 印證著昨日天律真的來過。 我說:“碧落不知道是不是先回客棧了?!?/br> “沒有?!本龘P冷冷地說, “她沒有回客棧?!?/br> 我故作鎮(zhèn)定地看向君揚:“是嗎?那不知道她去哪兒了?!?/br> 君揚盯著我,簡直要將我給看穿似的:“你們昨夜上山做什么?” 灼華正要說話, 我指了指地上的酒,道:“我倆上山對飲, 有什么問題嗎?” 君揚冷笑了一聲:“沒有?!?/br> 灼華疑惑地看了我?guī)籽? 但到底沒有揭穿天律的事情, 我看著那三壇酒,心里莫名有種不安感,灼華湊來我身邊, 極小聲地道:“看來碧落當真把他給弄走了?你若見到碧落,記得替我謝謝她?!?/br> 我點頭,君揚涼涼地道:“若無其他事,咱們先下山吧。” 灼華說:“你們下山吧,我還得將這里的爛攤子給收拾好。” 想到要與君揚兩人單獨下山,我便有些遲疑,然而我若非要灼華同行,只怕君揚更會懷疑,也只能硬著頭皮和君揚一路朝山下走去。 走了一段路,君揚忽然道:“師父?!?/br> 我驚訝地看著他:“若朦?若朦在哪兒?” 君揚停下,抱臂冷冷地看著我。 我只管迷茫地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君揚道:“我們第一回上桃夭山時,我以為的雙重幻境,正是你。你已什么都聽到了,何必現(xiàn)在繼續(xù)裝糊涂?” 我仍道:“你到底在說什么?什么雙重幻境?” 君揚忽然伸手,毫不客氣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速度太快,力量也太大,我毫無反抗的機會,他不再掩飾那雙紅眸,更沒掩飾渾身的殺意:“師父,你若再裝傻,便不要怪徒兒手下無情了。你是如何從天界來到魔界,成為一個小妖,又是如何扮作柳若的?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只覺漸漸呼吸困難,頭腦發(fā)脹,手指想捏訣,卻連捏訣的力氣也沒有了,他掐著我的脖頸,我只能勉強吐字:“你到底……咳……在說什么……” 周圍的景致已漸漸模糊,想不到我第二次要在君揚身上栽了跟頭,若我當真死了,晏安曉得后,會不會立刻狂性大發(fā),先殺君揚,再屠天下? 好在下一刻,君揚便忽地放了手,我渾身發(fā)軟地倒在草地上,劇烈地咳著嗽,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君揚立在我身邊,一言不發(fā),我卻能隱約感覺到他的視線始終觀察著我。 我不敢有任何破綻,咳完后厲聲道:“君揚!你到底在干什么?!若晏安曉得……” 事情危急,我也只能搬出晏安來威壓一下他了。 然而君揚卻冷笑一聲:“師父,你還真夠嘴硬。你現(xiàn)在如此費心隱瞞,怎么也不肯承認,究竟是為了什么?難不成是為了寒崚?可你剛剛差一些就要死了,也不見他來救你?!?/br> 寒崚……君揚竟連寒崚也曉得?! 我仰頭看著他:“我從未說過我是柳若,是晏安認定此事。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認定我是若朦,但煉妖壺是何等神物,無論怎樣的妖魔,從來有去無返,若朦她已死了。我怎么會是她?” 大約是我態(tài)度實在堅決,君揚望著我,臉上終于漸漸顯露出一絲遲疑:“我從來沒聽師父說過,她有什么叫柳若的朋友。” “我也不叫柳若?!鼻榧敝挛抑缓秒S便幫自己編了個名字,“你們有誰問過我名字嗎?自晏安認定我是柳若之后,我就只能叫柳若了,此前我叫若寧?!?/br> “若寧?我也從未聽她說過有這個朋友?!本龘P黑著臉說,“她除了碧落之外,哪有什么朋友?!?/br> “你離開苦冥村之后,回來過幾次?”我義正言辭地道,“你那師父天天盼著你回來,而你回來的次數很少,時間也極短,她光是要問你離開苦冥村的日子過的如何,你就已差不多要離開了,她哪有什么時間告訴你她交了什么朋友,發(fā)生了什么事?更何況,苦冥村那點點大的地方發(fā)生了什么事,想必你也絲毫不會在意?!?/br> 我頓了頓,補充道:“她也曾數次說過要介紹自己的朋友給你認識,然而你每次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最終連她有幾個朋友都不曉得,更遑論和她的朋友見面了?!?/br> 君揚道:“可即便我還沒外出歷練時,也從未聽過有個與我?guī)煾感逓橄喈數娜羝疾??!?/br> 這就更好解釋了,我道:“我本就不是苦冥村人,我是若躍村的,因故才去了苦冥村罷了。 君揚又道:“你雖與師父長相不同,細看卻又有不少相似之處?!?/br> 我皺眉:“有嗎?就算有,那也必然是因為我們同為若萍草,何況,就算若朦是我朋友,我也不愿意被人說和她長的像,畢竟她長的……” 這貶低自己的話還沒說完,君揚忽地揚手,一陣風從我耳邊掠過,割下了我一縷頭發(fā)。 殺意凌然,讓我不寒而栗,君揚陰森道:“你沒有資格點評她的長相?!?/br> “若不是你咄咄逼人,我也不愿這樣談論一位已死的故友?!蔽艺酒饋?,拍拍衣服上的灰塵,“總而言之,我絕不是若朦,你信也好,不信也罷。至于什么寒崚,什么神仙,我更是不明所以,若你真認為我與寒崚相識,大可以直接告訴晏安,不必在這里用你的揣測來給我降罪?!?/br> 君揚道:“若你真不是若朦,自也沒有仙緣?!?/br> 我故作好奇道:“若朦認得寒崚?這怎么可能。” 君揚已大步朝山腳走去了:“與你無關?!?/br> 我內心松了口氣,跟在君揚身后下了山,回到桃云客棧后,他徑自離開,也不曉得是不是去晏安面前告狀了。 由此看來,君揚并不是真的認出了我,只是深深懷疑,難怪他從未戳穿。至于神仙,也不是我哪里露餡了,而是當初他就認定若朦是個神仙,還和寒崚有所關系……難道,他連若朦是寒崚的徒弟都曉得?那他把白幽帶回去,莫非也和這件事有關? 寒崚,天律,君揚,一個個什么都知道的樣子,可我卻誰也不能問,真是愁死我了。 想到天律,我便想到無故失蹤的碧落。 我與碧落形影不離,故而彼此之間居然連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