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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美妙而擁擠。只他在這群人中,似烈日當(dāng)空忽然飛出的一抹白雪,格格不入。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 我當(dāng)時是隨手取了個張良 因為這個名字有點大眾化 我也沒想什么 昨天看你們評論一驚 ……我對不起歷史上的張良大大。。。 如果之后統(tǒng)一修文,我就改掉這個名字吧。。。跪了 ☆、懲罰 我道:“我……可以掀了你的面具嗎?” 碧落倒抽一口涼氣:“什么?!” 那白衣人極好看的眉眼看著我,似也有些驚訝,半響,他輕輕將我手中袖子扯開,道:“抱歉。” 說完便走了。 我愣在原地,只覺心中空空蕩蕩,碧落卻又驚呼道:“阿朦,你哭了?!” 我伸手在臉上一擦,才發(fā)現(xiàn)自己滿臉是淚,我看向碧落,道:“我……什么時候哭的?我哭什么?” 碧落滿臉愕然:“你,你問我,我又要去問誰?問你的眼淚不成?眼淚啊眼淚,你倒是告訴我,不會哭的殘疾人阿朦,怎的好端端對著個陌生人哭了起來?還要摘人面具!莫不是對那個白衣男子一見鐘情了?” 我把眼淚擦了,道:“罷了,我們先去知縣府吧?!?/br> 碧落點點頭,我們朝著知縣府走去,我仍有些心不在焉,不自覺拆了那素白錦囊。 里面是一塊色澤溫潤的玉佩。 我:“……” 碧落道:“怎么忽然停下了?” 我將那原本應(yīng)該已沉入忘川的玉佩給塞回錦囊中,默默將錦囊系在了衣帶之上,道:“沒事,繼續(xù)走吧?!?/br> 待到知縣府門口,府外張燈結(jié)彩,守衛(wèi)森嚴(yán),府內(nèi)不斷傳出歡聲笑語,可見為了迎接張良,大約許多在人間有權(quán)勢之人都來了。 我與碧落仍是故技重施,先化作一株草,挪進(jìn)知縣府內(nèi)。 這百花鎮(zhèn)據(jù)說地勢偏遠(yuǎn),勉強算是富庶之地,但知縣府卻十分富麗堂皇,也不曉得是哪里來的錢,府內(nèi)花草繁盛,我和碧落就更加不顯眼了,而這群富貴人顯然不敢隨意外出,便將府內(nèi)裝點的比府外還要熱鬧,無數(shù)景致的座燈、水燈、掛燈列在府內(nèi),后花園墻壁上每隔半米便有一臺燈,整個知縣府猶如白晝。 一大群人正巧從正堂內(nèi)走出來,大約都吃飽喝足,顯得喜氣洋洋,被眾人簇?fù)碇恼菑埩迹蠹s是想著綾盈已構(gòu)不成危險,他看起來格外輕松自在。 其他人圍著他,說著些恭維話,氣氛當(dāng)真好不和諧,我低聲道:“這么多人,只怕有點不方便?!?/br> 碧落道:“我來吸引他們的注意,你趁著這群人都在看我的時候,去將張良給抓了?!?/br> 我道:“你要如何吸引他們的注意?” 碧落輕聲一笑:“每次都在人界的話本里看見那些張狂的女妖女鬼,現(xiàn)在終于輪到我來試試了。” 那群人走入了后花園,似乎要來賞燈了,碧落趁此時化了個人形,衣服打扮也變了個模樣,一身碧綠暗紋長袍,衣帶輕飄,黑發(fā)披散,足尖一點,便飛到了湖心亭之上去。 眾目睽睽之下,知縣府的花園內(nèi)忽然蹦出個綠衣女子,且還會飛,所有人大約都被嚇得不輕,一時間場面極其混亂,而心虛的張良更是低叫一聲,轉(zhuǎn)身就跑。 跑的好。 我趁他與人群脫節(jié),也露了個人形,直接擋在他面前,張良急促地驚叫一聲,連問都不敢問我是誰,轉(zhuǎn)身又要逃回去,我一掌劈在張良脖頸間,他一介書生,比露兒還不如,哆哆嗦嗦地昏了過去。 有些重,但也不是完全提不起,我看了眼碧落,見她還坐在湖心亭上囂張地大笑,府內(nèi)侍衛(wèi)也全都來了,索性先拎著張良,在無人發(fā)現(xiàn)之際偷偷摸摸地飛出了知縣府,暫在無人小巷內(nèi)停留。 只是出府容易,要拎著他直接去軟玉樓卻有些麻煩,這街上人來人往,幾乎沒有不認(rèn)得張良的,我若是提著他飛,難免也要被發(fā)現(xiàn),可其他的把戲,什么隱身,什么將他變作小石子放在手里,這些我統(tǒng)統(tǒng)不會。 正為難之際,一人提著個白燈籠,極不吉利地踏入了小巷,我一凜,滿心戒備,抬眼一看,卻是方才那個給我白錦囊的男人。 他望我一眼,又望向地上的張良,似乎并不驚訝,冷冷道:“你不能帶他走?!?/br> 張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知縣府內(nèi)時不時傳來碧落陣陣大笑和眾人尖叫之聲,想必她扮演一個張狂的女鬼扮演的十分開心,而我卻在這無人小巷,與白衣男子對峙。 我道:“為何我不能帶他走?” 白衣男子道:“你是帶他去見鶯翠的,張良見到鶯翠,必死無疑?!?/br> 我:“你究竟是誰?你也曉得張良和鶯翠的事情,就該知道張良即便是死了,也是死有余辜?!?/br> 白衣男子道:“鶯翠只是怨魂,可以超度轉(zhuǎn)生,若她見到張良,想起一切,便會造殺生之孽,從此化為惡鬼?!?/br> “殺生之孽?”我萬分不能理解,“難道鶯翠就不是人了嗎?張良和露兒聯(lián)手將她殺了,便不是殺生之孽了?為什么他們卻好好地活著?張良還當(dāng)了狀元郎,娶了公主,人生美滿……” “你既在人界,要管人界的事情,便該遵循人界的規(guī)矩?!卑滓履凶映谅暤溃奥秲阂驯荒銈冏ゲ?,十毒散也在蓮子湯內(nèi),人證物證具在。當(dāng)移交官府,讓他們來處理這件事。按照大明律例,露兒與張良都會被處死。” 我道:“你雖說的冠冕堂皇,可我曉得,露兒會死,張良卻不會死……露兒便是供出了張良,也會被當(dāng)做是在污蔑狀元郎,張良一定會好端端地平安回京。” 白衣人一頓。 我有些不悅:“怎么,你沒想到我還知道這些人情世故?” 白衣人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張良雖在情之一事上對鶯翠多有辜負(fù),然而他身負(fù)文曲星之批,乃是治世良才?!?/br> 我憤然道:“文曲星可真不挑,這種人也肯附身?!?/br> 白衣人搖頭:“此種機緣不可以眼前事一概而論,他從前,或許做過什么好事?!?/br> 我道:“他能有這么好的命數(shù),別是救了什么厲害神仙的小老婆吧?” 白衣人大抵有些無語,不理會我的胡言亂語。 我道:“你連文曲星的事情都曉得,想必是個神仙。你是神仙,我是妖,咱倆本就是對立的。你也不必再勸我,我是絕不會聽的。” 說這話的時候,我心里又莫名很有些悵然,那白衣人仍是搖頭:“你有仙骨,并非妖魔。張良之事,本就不該由我們來管,收手吧?!?/br> 我道:“可我卻不信什么此世、下一世的,我聽過一句話,說的十分有道理,人死如燈滅,若這一世造的孽,不在這一世還清,那算什么還債?便是下一世鶯翠成了屠夫,張良成了那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