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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睡得模糊了,我隱約感受到亦望輕輕地在我額頭印下一個吻,然后緩緩說著,“輕淺,對不起” 我的眼淚順著臉龐滾下來,我不知道有沒有打濕他胸口的衣裳。 回到上海后,很多天我們都沒有再見,余逸坐在我身邊,看著我發(fā)呆,也沒有打擾我,只是安靜的坐著,自從他再次從美國回來,他總是比以前在高中時安靜了很多,雖然偶爾也會讓我做一些過分的事,比如假裝他的女朋友,打發(fā)他那些一波一波的追求者,除此之外,他真的變得安靜了不少。 我突然想起了隱隱約約聽到的亦望說的那句話,我問余逸,“你是不是對高中突然的不辭而別一直很內(nèi)疚” 他扭頭錯愕地看著我,不明白為什么我會突然提起這個。 我看著遠(yuǎn)方,繼續(xù)說,“余逸,不要對我愧疚”,這句話,我也想對亦望說,不要對我愧疚,真的不要,我希望你們都好。 余逸似乎覺得氣氛有點(diǎn)沉悶,他看著悶悶不樂的我,然后說,“輕淺,你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的,健之佳和一心堂永遠(yuǎn)就隔著幾百米的距離嗎?” 我點(diǎn)頭,我當(dāng)然記得,那時候,我剛剛做了我人生中最難做的一道選擇題,然后跟我哥吵完架跑出來,我坐在馬路邊上哭,很放肆的哭,哭得西斯底里,哭得驚天地泣鬼神,這時候,是余逸走到我身邊,他想逗我笑,可又沒有很好的笑話,于是就對我說,健之佳和一心堂永遠(yuǎn)最多只隔著幾百米的距離,他說,他們總這樣,相愛想殺,見我不信,他便拉著我,在全城亂串,去求證他說的話,奇怪的是,在我們那座城市,有健之佳的地方,在它周圍的不遠(yuǎn)處,定會有一心堂。一天跑下來,累了,也沒剛剛那么傷心了。 “是不是不好笑了?這個相愛想殺的事實(shí)”,他看著依然愁云密布的我說。 我搖頭,“不是,是那時候那個怪物沒有蘇醒,現(xiàn)在它醒了” 余逸突然不說話了,他看著我,難得的專注,他的聲音很輕,說出來沒多久,就消失在了空氣里,“輕淺,你是不是已經(jīng)愛上顧亦望了” 我癡呆的坐在原地一動不動,風(fēng)吹過來,將我的頭發(fā)帶起,在眼前亂串,我假裝沒有聽見余逸的話,他也沒再繼續(xù)說什么。 晚上的時候,我再次接到了洛一的電話,她在哭,哭得很傷心,她問我,“我們?yōu)槭裁磿兂蛇@樣?為什么會?” 我也惆悵了,找不到話回答她,所以干脆捂著手機(jī)不做聲。 過了很久,她停止了哭聲,她說,“夏輕淺,你以前問我,既然高處不勝寒,為什么還非得往高處擠,可你知不知道,你站的那個地方才是真正的高處,我努力,我節(jié)食,我甚至有脾氣的時候都盡量裝作一副淑女的樣子,為的就是到那個高處,和他并肩,我大一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亦望,喜歡上了那個與我們不在一個世界的人,可是你呢?明明什么也沒有做,甚至還沒有我喜歡他,可你卻能那么輕易的站在他身邊,影響他的情緒,你說你們是朋友,可是我連你們的友誼都嫉妒……夏輕淺,你說對了,高處不勝寒,既然你站到了那個高處,那么經(jīng)歷這些也是應(yīng)該的吧。我一直想不通,你的生命中明明不時地有人離開,但是他們總是會回來,不公平,我喜歡亦望,可是偏偏你離他更近,我情愿那個在他身邊的人是別人,我也不希望是你,因?yàn)槟闶俏业暮门笥?,你是那個大學(xué)四年都不知道顧亦望是誰的人,你憑什么可以離他那么近,真的不公平” 這么多天下來,洛一很少跟我說過這么長的一段話,她的每字每句都想釘子一樣釘在我心上,令我痛苦不堪。 現(xiàn)在她總是叫我夏輕淺,我們之間徹底的少了以前的親密,可我卻不恨她,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心就是難過得要死。 我說,“洛一,對不起,但是放過亦望吧,他的今天不容易” 她笑,她在電話那頭很放肆的又哭又笑,然后就掛斷了電話,我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心里一陣冰涼,我想我們是真的回不到最初的模樣了。 我不知道這段時間亦望在忙什么,網(wǎng)上一波一波的新聞接連不斷,我住的地方依然被記者堵得水泄不通,他們似乎在找出我這件事情上異常的執(zhí)著,大爺每天拿著掃帚對著記者大吼,他很兇的樣子,常常讓那幫記者退避三舍,我拖著密碼箱下樓,我對著大爺連聲道歉,我說,“對不起,都是因?yàn)槲?,讓你的小屋不得安寧,如果我從這里出去后,他們應(yīng)該再也不回來了” 大爺生氣地扯過我手中的密碼箱,將它往角落里一扔,“你以后就往后門出入,有我老頭子在,他們還敢把你吃了不成,你出去,一個女孩子孤身在上海,你以為這個城市是有同情心的啊?麻煩?麻煩都惹了,我還怕更麻煩的事?” 聽著大爺明明很關(guān)心,卻低不下來的聲音,我突然想到了爸爸,那個被我拋棄了的男人,好想放聲大哭。 大爺看著我通紅的雙眼,心疼地將我推上樓,就這樣,我待在房間里,整整三天都沒有出門。 第四天早上的時候,網(wǎng)上有新聞?wù)f,顧亦望要召開記者發(fā)布會,還有幾張他最近的圖片,他的黑眼圈還是那么重,就像化了一個煙熏妝一樣,但是我知道不是,他只是太累了,他要想的事,要在乎的東西比我們多太多了。 這段時間以來,關(guān)于他的□□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瀏覽轉(zhuǎn)載上億了,他正在拍攝的廣告停了,他所代言的廣告也相繼停止了發(fā)與他相關(guān)的消息,他的家庭被扒個底朝天,;連他都不曾見過的父親,也連續(xù)好幾天掛在熱搜的榜上,韓云還說,為了公司的利益,經(jīng)紀(jì)人一直不讓他露面,甚至不讓他做任何回應(yīng)。 我知道,他一定很難過,她的mama也是。而我,同樣,被喜歡他和不喜歡他的人就這樣莫名的隔空罵了好幾天。 在這個虛擬的世界,誰會真正在意流言背后的真相。 而他這幾天里,也在做著一個決定,一個即使讓他放棄前途也要保護(hù)他想保護(hù)的人的決定。 我突然想起了韓云告訴過我,他說,“其實(shí)他真的很不容易,剛出道的時候,由于工作強(qiáng)度大,他曾幾次脫水,最壞的是還患上了心肌炎,可他什么也沒有抱怨,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和展現(xiàn)給大家的差不多,他什么都不說,粉絲覺得他很高冷,或許是因?yàn)樗娴牟恢涝撛趺从H切吧,畢竟從沒人對他親切過”,那時候,韓云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突然扭頭很認(rèn)真的看我,“但是你不同,你每次都能看到他孩子氣的一面,也許那一面才真實(shí),只是人生如戲,在這個本來就不公平的娛樂圈,他已經(jīng)忘了如何去真實(shí)” 我回想起和他相處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他的孩子氣,那份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