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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就因為這事兒,寶二爺就認(rèn)定了我捉弄了環(huán)三爺,從此就不要我了吧!” 她生怕像柳眉一樣,被發(fā)配到小廚房。 柳眉嚇?biāo)骸坝植皇菦]有這種可能!所以我勸你,先學(xué)一點(diǎn)兒手藝傍身,將來就算寶二爺惱你,你就做一件他愛吃的吃食去給他,什么氣都消了?!?/br> 芳官:“也對,眉兒那你可得包教包會啊,若是我學(xué)不會那我可是不依的!” 柳眉:…… * 說實話,柳眉剛收下芳官沒多久,就已經(jīng)后悔了。 “眉兒,寶二爺今兒說了,晚飯的素菜要一樣涼涼的酸酸的東西,只別擱上香油弄膩了?!狈脊俅罄倪M(jìn)了小廚房,指著案上一碟拌乳瓜說:“是這個么?” 柳眉還未及答應(yīng),已經(jīng)見芳官倒了半瓶醋上去,然后自己執(zhí)筷嘗了一口,先將自己的牙酸倒了一半,眼淚在眼眶里滾來滾去,半天擠出一句:“好一件……涼涼的酸酸的東西!” 柳眉哭笑不得地在對面看著她。 佐料不是用“倒”的!這話她已經(jīng)對芳官說了至少三遍了。 不僅如此,芳官從頭開始練刀功,跟著柳眉學(xué)切蘿卜絲蘿卜片兒,也是大大小小,歪歪斜斜,報廢了一堆白蘿卜,末了還將刀一扔,說怕傷了手,不切了。 “你是我?guī)н^最差的……一個!”柳眉望著芳官直咬牙——隨便是誰,紫鵑雪雁……哪怕是蓮花兒,都比眼前這憊懶大姑娘要好太多。 正巧此時探春院兒里的小蟬過來,點(diǎn)了個廚房的仆婦出園子替探春買熱糕。 這小蟬的外婆夏婆子有正巧是芳官的好閨蜜藕官的干娘,小蟬平素也看這十二個官不入眼,見到芳官背著手在小廚房里晃著,忍不住便問:“你干啥呢?” 芳官不理她,遠(yuǎn)遠(yuǎn)地見到個婆子托著塊熱糕進(jìn)來,登時便開玩笑地說:“這誰的糕呢?我先嘗一塊兒?!?/br> 小蟬老實不客氣,上來就打芳官的手,“三姑娘的東西你也敢動?” 芳官聽見“三姑娘”幾個字,立馬想起趙姨娘,臉色就往下掛,說:“眉兒,我就是說說而已,你這兒有糕吃不?” 柳眉:“……柜子里有一碟,是我娘留給我的。你要是餓極了,你就先吃。” 芳官聽說是柳母留的,登時得了意,說:“柳嬸兒是最疼我的。” 說著,她將那糕取了出來,捧到小蟬兒臉跟前:“哼,誰稀罕你那糕?這個不是糕么?” 接著芳官就將那糕一塊塊地掰下來,也不自吃,扔到外頭喂鳥雀。 小蟬兒氣得聲音發(fā)顫:“你……你……怎么這般作孽?” 芳官則笑嘻嘻地對回:“我怎么作孽啦?” 她還不忘了安撫柳眉:“眉兒你別心疼,我回頭買兩斤補(bǔ)給你!” 柳眉?xì)饨Y(jié),手中的廚刀往案板上一剁,大聲道:“芳官,過來切菜!不切完這些別想再動那糕兒!” 芳官一嚇,登時收斂了幾分,沖小蟬兒做了個鬼臉,老老實實地到案板跟前,照著柳眉教給她的手法,歪七扭八地切起來,還不忘了扭過頭問:“眉兒,我切的這些,都是給三姑娘院兒備下的么?” 小蟬兒在外頭聽得幾乎氣得要厥過去。 柳眉在廚房里也是差不多的情形——這芳官,什么眼力勁兒,誰不招惹,非要招惹探春的人? 她已經(jīng)想不明白自己當(dāng)初到底是哪根筋搭錯,竟然想起要教芳官。 可是系統(tǒng)卻警告她,一旦選定了教學(xué)對象,就不允許改變,“這是任務(wù)屬性,不能變更。” 柳眉:“你倒是早說??!”若是系統(tǒng)早告訴了她不能更改教學(xué)對象,那她應(yīng)該選擇起來應(yīng)該會謹(jǐn)慎得多吧! “可是你也沒有問?。 毕到y(tǒng)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懟了回來,讓柳眉一人郁悶不已。 “要不,讓世清晚上來看看你?陪你一道想想辦法?”系統(tǒng)突然冒了這么個提議出來。 柳眉:額……不許隨便轉(zhuǎn)換話題! 她一張臉立即就火燒火燎地紅了起來,心底卻有點(diǎn)暖——不是她不想見那男人,世清她也有一陣沒見了……實在是因為,她如今住在小廚房旁邊的屋子里,隔壁睡了好幾個婆子,柳母有時候也會歇在這里,世清若是過來……怪嚇人的! 其實柳眉平時也就只能在意識里與她的系統(tǒng)聊上兩句,她會描述一下她原來所在的世界。而世情系統(tǒng)則會好奇地問這問那。最近柳眉開始覺得,系統(tǒng)的“情商”提高得很快,早已脫離了“不舒服自己喝點(diǎn)兒熱水”的直男水平——因此她已經(jīng)很少需要硬碰硬地怒懟系統(tǒng),或是生系統(tǒng)的悶氣了。 待與系統(tǒng)交流完畢,柳眉走過去,看了看芳官手下切出的白蘿卜滾刀塊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只能自己重切,別無它法了。 芳官交出廚刀,頓時如蒙大赦,哼著歌兒去,托了簸籮就去洗一捆蘆蒿。 柳眉遠(yuǎn)遠(yuǎn)望著芳官將那條烏黑油亮的大辮子往身后一甩,那般輕松愉快的樣子,忍不住想:這園子里,真正無憂無慮,心里一點(diǎn)事兒都藏不住的,怕也只有這個小姑娘吧! 她沒有想到的是,芳官這回洗菜卻格外用心——她原本連洗菜也不會,頭一回洗過之后托進(jìn)來,菜根附近還沾了好幾處泥,柳眉向她指出之后,芳官趕緊托著簸籮拿回去重洗,直到實實一塵不染了,才重又抱回柳眉這里來。 “眉兒,拜托你,今兒無論如何,教我用這蘆蒿菜做一道菜吧!最簡單的就好。” 芳官搖著柳眉的衣袖軟語相求。 “你這走都還未學(xué)會呢,就想著跑——回頭看刀劃你的手,熱油蹦了你,鐵鍋燙了你!”柳眉還是希望芳官能多練一下基本功。 “可是……可是,”芳官拉著柳眉的衣袖,“眉兒,人家想給柳嬸兒做一道菜式么……” 芳官越說越小心,語氣十分真誠。 柳眉望望芳官手里抱著的蘆蒿,聽她這么說起,突然記起——蘆蒿其實是自己娘的心頭好。柳母有時能就著一碟炒蘆蒿,喝著小酒,直至醺醺然醉倒…… 沒曾想,這一件小事兒,她與柳五兒都記不起,芳官卻一點(diǎn)一滴都記在心上。 “難得你有這份心……” 柳眉當(dāng)下與芳官一起并肩坐下來,兩人一起,將這蘆蒿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