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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害小妹! 這一下子本就對曾氏沒感覺的南項直接起了厭惡心,連帶著對小娃兒的于心不忍也煙消云散了。 曾氏臉色劇變,眼睛飄忽不定,想到之前就因為這事兒才被趕出了南家,而她早就聽聞南項十分疼愛南婧一這個meimei,現(xiàn)在知道了會怎么對她? 此刻曾氏也不知道要如何翻盤了,心里慌亂不已,只能連連否認(rèn),跑過去又將兒子抱在了懷里當(dāng)擋箭牌。 “我沒有害過小妹,你們不用為了要趕我走而使這個借口,我生養(yǎng)了你們南家的長孫啊,你們這么對我們母子倆,也不怕天理不容!” “你做過什么心里有數(shù)?!蹦享椏炊疾豢此谎郏麄兡霞胰藦膩聿粫┩饕粋€好人。 曾氏見南家一家人都不為所動,抱著敏感而害怕起來的兒子癱在地上,母子倆一起嗚嗚哭泣,看著好不可憐。 李氏到底是當(dāng)祖母的,臉上就心疼上了,“老大……” 南項哪能愿意母親心疼,“娘,剛才我就想告訴你們了,曾氏的這孩子不是我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南婧一也被雷得不行。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地上哭花了臉的孩子,以及驚慌失措得忘記了哭的曾氏。 曾氏慌忙中強迫自己鎮(zhèn)定,換了一副不敢置信的面孔,“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居然為了和離連孩子都不認(rèn)了,禽獸啊……” “老大,你說清楚啊。”李氏著急道,她清楚兒子絕不是無的放矢的人,他既然這么說,必然離事實不遠(yuǎn)了,只是事關(guān)重大,必須慎重處理。 南勝也是了解自己兒子的,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這樣說,于是正色道:“老大,作為男人最重要的是無愧于心,莫要叫人唾棄了?!?/br> “爹,這事是我思慮不周……” 事實上當(dāng)年由于通信不便,南項收到曾氏懷孕的消息已經(jīng)個把月過去了,想來曾氏的肚子也都老大了。 南項起初是十分震驚的,當(dāng)初洞房花燭夜他分明……分明未在她的身體里留下他的種子!事后他也想過,許是因為彼此沒有感情,故而他無多少激情,抽身后倒是左右手沒一會兒便射/了。 原本有心想就此留下血脈的南項也就歇了心思,卻沒想到幾個月后他居然喜當(dāng)?shù)耍潇o下來,他是有想過要對家里說這個事情的,就怕信寄到家去人都已經(jīng)生了,而且他也并無證據(jù)證明那個孩子不是他的種,也怕萬一要是他的呢? 這個事情弄不好就叫父母難做了。加上前方有戰(zhàn)事,他又沒有想到合適的處理方式只能先擱置了。 正好一年后,一個得力手下由于傷了腿,提前退伍回去雁都,他便叫手下回到雁都后幫他查探曾氏。 大半年后他終于等來了查來的結(jié)果,原來那曾氏懷的是之前與一個曾家侍衛(wèi)私通的骨血,被發(fā)現(xiàn)后,侍衛(wèi)被曾家主命人打死了,曾氏為了保住侍衛(wèi)的血脈,就通過曾貴人的龍床枕頭風(fēng)嫁到了南家。 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吧,被戴綠帽子的南項當(dāng)時怒火朝天,但是他在離雁都十萬八千里的地方,也不能把曾氏怎么著,最后還是只能忍下來了。 時間是個能治愈一切的奇妙東西,南項平靜下來后,擔(dān)心父母會因此受到傷害,也是覺得那孩子畢竟是無辜的,所以這個事情就必須由他親自去解決。 事到如今還是很難以啟齒的,若不是因為曾氏差點害了小妹,南項原本還是想給她最后點顏面的,大丈夫能屈能伸,畢竟有過一夜夫妻是事實,不能占了便宜不認(rèn)人。 聽完了南項平靜的敘述,曾氏不敢再撒潑了,只能抱著兒子幽幽哭泣。 她知道她的好日子真是到頭了,心如死灰。對當(dāng)初給了她好處的皇后心生怨恨,她雖然看不慣小姑子但也從未想過要害她,畢竟南家是她的婆家,小姑子出了事情她也別想好過,事情可不就是按照不好過的來了??墒撬裏o法拒絕皇后,她的堂姐曾貴人是皇后的人,皇后動一動心思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兒子并不是南家的血脈,以此要挾了她,她才不得已在那次太后的賞花宴迷暈了小姑子。 聽南項道出真相,李氏、羅氏、王氏才想起來那年曾氏生產(chǎn)時,孩子是提前一個月出生的,當(dāng)時南家人都沒懷疑過什么,只道是早產(chǎn)了,還小心翼翼精心伺候了曾氏母子兩個月。 如今得知了與他們感情并不深刻的孩子并不是南家長孫的南家人,對于曾氏原本的不喜就算是升華了。 得罪了南家自然沒什么好果子吃,本以為可以瞞天過海還能結(jié)交到好親家,只可惜不會做人的曾家也知道,是以屁都不敢放一聲就派人悄悄將被休了的女兒接了回去,事后曾家主和曾家老大厚著臉皮前來道歉雖然沒有吃到閉門羹,但也沒得到南家人的好臉色。 南項一回雁都就休妻,南家不想將此事鬧大,但終究很快傳于眾人之口。這種負(fù)心漢的名聲,怎么也不能背,否則南項怕是找不到好親事了,也會影響到底下兩個弟弟的親事,無奈只能叫人放出了真相。 也因此當(dāng)初吹枕頭風(fēng)叫雁帝賜婚的曾貴人在雁帝那邊落了個沒臉,這兩年已經(jīng)在走下坡路的曾貴人直接失了圣寵,再也撿不回來。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啊。 在南家呆的第三天晚上,南婧一翻來覆去終是睡不著,腦子里不知為何都是天花亂墜的景象。她起身隨意套上一件外衣,就偷偷跑到了離她最近的南項的書房中。 點了油燈,站在案前,她攤開了宣紙,微微握住毛筆,一瞬間她仿佛充滿了力量。 她已經(jīng)許久沒動過筆了。 第31章 南婧一當(dāng)年學(xué)的專業(yè)便是美術(shù), 可惜她始終沒機會從事到本專業(yè),而處于到處打雜中,雖然不懂得毛筆字, 但是不遵照毛筆的握筆姿勢想要畫幅畫對她來說也并非難事。 她低頭, 想了想,熟練又認(rèn)真地在紙上描繪出一個眼睛狡黠的姑娘, 穿著大雁的服裝卻顯得格格不入的樣子。 南婧一想,這就是她原本該有的樣子啊。 因為畫里的女子并不是別人, 而是南婧一原本還算清秀的模樣, 想到她自己的rou身應(yīng)該已經(jīng)腐敗而感到心塞不已。 她拿起宣紙, 看著畫中的自己,才感覺到心安。 趴在案桌上,側(cè)著臉, 眼睛望向窗外高高掛著的月亮,南婧一不知不覺睡著了。 八月的秋天,她被冷醒的時候天剛剛微亮。 就在這時,已經(jīng)鍛煉回來的南項推門而入。 南婧一不舒服地轉(zhuǎn)動著僵硬的脖子和麻掉的手臂, 與南項四目相對,睜亮了如貓兒的雙眼,笑道:“早啊, 大哥?!?/br> 南項走過去,吃驚道:“小妹怎么在這里?” 南婧一眨了眨眼,露出了一臉的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