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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您之間并沒有這一項成本投入?!?/br> 程謙:“所以我在給自己爭取機(jī)會?!?/br> 也不待她出聲,丟下一句“我等你的答案”后先走了。 偌大的空間里只剩下沈靳和夏言兩個人,王叔在貨架被撞歪時探頭出來看過一眼,又搖了搖頭,重新回廚房去了。 夏言和沈靳都有短暫沉默,她先開了口:“不是說要開會嗎?怎么這么快就過來了?” “把幾個要點交代下去后就先過來了?!鄙蚪p聲說,彎身撿起被撞落在地的工藝品。 夏言也彎身撿起,沉默了會兒,低聲道:“不是我約他過來的?!?/br> “我沒想到他剛好也在這。” 沈靳點點頭:“我知道?!?/br> 聲音雖平靜,但面色還是隱隱有些緊繃的。 夏言試圖讓氣氛輕松一些,笑著道:“我發(fā)現(xiàn)程總似乎說對了一句話,他和沈先生還挺像的?!庇绕漕^頭是道分析她和他在一起的利弊,簡直是當(dāng)初說服他加入公司的沈靳。 只是她調(diào)侃的語氣沒能換來沈靳如往常一般的回侃,他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古怪而別扭的男人。 夏言遲疑了下,主動握住了他的手,沈靳緊繃的俊臉終于有了一絲松動,面上還是萬年不變的平靜模樣,手掌卻反握住了她手,有些緊。 他將他的在意都藏在了他收緊的手掌里,稍早前那種甜蜜微酸的感覺再次涌來,那種既盼著他是他又害怕他是他的復(fù)雜攪得心緒全亂,連帶著之后的晚餐也吃得有些索然無味。 飯后兩人一塊散步回去,兩只手一直不松不緊地握著,一路上沒怎么說話,回到家門口時沈靳才松開了握緊她的手。 兩人各自掏出鑰匙,各自開門,各自沉默著。 空蕩的過道安靜得只有鑰匙擰動的聲音。 夏言手捏著鑰匙,垂頭看著輕輕轉(zhuǎn)動的鎖孔,明明一個用力就能擰開的鎖,卻不知怎么的擰著擰著就停了下來。 沈靳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你今晚不太對勁?!鄙蚪蝗怀雎?。 夏言輕“嗯”了聲,低聲說:“你好像也不太對勁?!?/br> 沈靳沉默了片刻,輕聲說:“留校察看的人沒有安全感屬正常反應(yīng)。” 輕輕推開了房門。 夏言輕笑了笑,好一會兒才低低開口:“其實……” “如果我們最后真的沒辦法一起走下去,程謙一定不會是我們分開的理由的。你不用太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沈靳:“但他可能會成為那個結(jié)果?!?/br> 夏言不語,如果真分開了,不是程謙,也可能是其他人,也可能是再沒有人。 沈靳也沒再說話。 沉默在彼此間蔓延。 夏言重新擰動了鑰匙,很用力的一擰,門開了,被拉出半道縫,又被身后伸來的手掌用力壓了回去。 蔓延的沉默并沒有被這關(guān)門聲打斷。 夏言手還搭在門鎖上,低垂著頭,搭在門把上的手又輕輕地、重新擰開了房門,還沒拉開又被重重壓上,肩上扣了只手掌,掰著她轉(zhuǎn)了個身,他突然就吻了下來,有些發(fā)狠。 “留下來?!甭暰€嘶啞,迷離。 夏言沉默片刻,突然也發(fā)狠了般,拉下他的頭,吻了上去,場面一下失控,她被沈靳奪回了主導(dǎo)權(quán),帶著她進(jìn)了他的屋,從玄關(guān)到客廳,一路糾纏,衣衫被扯得凌亂,她被他狠狠抵在了墻壁上,唇舌糾纏著她的唇舌,十指緊扣。 夏言想放縱,不管不顧,但他越是粗暴,越是失控,胸口的難受感就越重,眼睛酸澀得厲害,慢慢涌出的淚打濕了眼角,沈靳吻她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低斂著眼瞼,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喘息著。 夏言眼淚還在流,也不知道為什么難過,就是覺得難受,沈靳情感表現(xiàn)得越濃烈,她就越難受,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非要拿過去和現(xiàn)在比,她曾經(jīng)渴望卻得不到的東西,他都在一點點地還給她,這樣的沈靳是她幻想過無數(shù)次的樣子,可是不對,他還不是完整的沈靳,完整的沈靳是像她,既有過去的影子,又有未來的記憶。 “對不起?!彼ё∷?,哽咽道歉,心里對他一萬個抱歉。 沈靳不語,好半晌,才啞聲道:“夏言,不管有沒有那段婚姻的記憶,我們都是同一個人?!?/br> “哐啷……”輕微的重物落地聲響起。 沈靳本能將夏言護(hù)入懷中,回身:“誰?” 手也跟著摁開了客廳的燈。 沈靳母親正站在房間出來的過道處,臉色蒼白,腳邊有一個碎了的白瓷杯蓋。 “媽?”沈靳皺眉,“你什么時候過來了?” “你爸燉了些野味湯,我……我給你送了過來,看你還沒回來,就……就給你收拾了下房間,在屋里小睡了會兒……”姜琴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眼睛看向一邊的夏言。 沈靳也跟著低頭看向她,夏言臉色整個刷白,嘴唇微微顫動著,看著像在極力克制情緒。 “夏言?”他本能想去碰她,她突然反應(yīng)極大地避開了他的手,從他懷中退了出來,手抓著被他扯亂的衣服,拉上,擋在身前。 “對……對不起啊……”姜琴也尷尬著,臉色不太對勁,“我……我不知道你……你們……” 語無倫次的聲音,和夏言記憶中咄咄逼人的姜琴有些不太一樣。 她還沒做好面對姜琴的心理準(zhǔn)備,尤其是以這副和沈靳糾纏的樣子,臨死前的記憶如潮水涌入,姜琴大著嗓門指責(zé)她裝病給沈靳拖后腿、占著茅坑不拉屎的話一遍遍在腦中回響,童童的惶恐害怕,姜琴的謾罵與她氣管漸漸抽緊的呼吸交織出一個個光怪陸離的快鏡頭,震得她腦袋“嗡嗡”直響,身體先于理智前做出了反應(yīng),顫顫巍巍的一聲“對不起”后,她選擇了落荒而逃。 沈靳追了出來,在樓梯口拽住了她的手。 夏言用力想將手抽回,沒抽動,她一下失控:“你放開!” 吼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淚眼朦朧地看著眼前這個眼神復(fù)雜看她的男人,殘存的理智告訴她,他不是他,眼前的沈靳是無辜的,她不能遷怒他。 “對……對不起……”她顫著嗓子道歉,極力忍住幾欲奪眶而出的眼淚,勉強(qiáng)沖他擠出一個笑容,“我情緒好像有點不對,可能要一個人冷靜一下,我……我先出去走走……” 聲音變得哽咽時,她已經(jīng)用力抽回了手,三步并作兩步地下了樓。 夜風(fēng)很大,吹得她眼里一直往下掉,許多她以為已經(jīng)可以泰然面對的東西,姜琴的撞見,再次將它們狠狠地撕開了一個口子,疼得她心臟難受。 夏言發(fā)現(xiàn),原來她并不是已經(jīng)不介意了的。 她還是想見見沈靳,想好好地問問他,這五年算什么。 沈靳沒有攔她,靜靜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