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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維權工作走到哪步了,大概什么時候開庭?!?/br> “……”李力矮胖的身子竄到沈靳前頭,“不是,沈總,貨我給您送過來了啊,為表達我的歉意,我還特地給您多送了幾車……” 沈靳平靜看向他:“李總,今天幾號?” 李力:“……” 沈靳:“合同定的日期是幾號?” 李力:“……” 沈靳:“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這里不是他獻殷勤的踏板,別什么垃圾盡往我這堆?!?/br> 看向沈橋:“把人轟出去?!?/br> 繞過李力,進了辦公室。 夏言跟著入內,看沈靳臉色似乎不太好,也不太敢吭聲,默默去倒了杯水,遞給他。 沈靳回頭看了她一眼。 夏言將水遞過去了些:“先喝杯水吧。” 沈靳接過那杯水:“謝謝?!?/br> 一飲而盡后,轉身回了座椅上,看夏言還站在原處沒動,眉梢略略一挑:“還有事?” 夏言抬眸看他,輕輕點頭:“我覺得你這次行事風格和你平時不太像?!?/br> 沈靳:“怎么說?” 夏言:“我以為你會順勢、不動聲色地從李力身上連皮帶血地抽掉一層,而不是這樣直接撕破臉?!?/br> “其實你心里清楚,這批貨到了,對我們是好事的?!?/br> 其實整個產品計劃都因為李力扣貨的事被打亂了。初定的計劃里,第一代產品主打的是情懷和逼格,落點在理念上,第二代產品落點在原材料上,因此第一代產品用的是市面上聲譽度比較高的瑪瑙藤,它存在的意義只是代表著上乘品質。但第二代產品落點在原材料后,除了材料本身質地和包裝賦予它的上乘品質,更帶了一種獨一無二。市面上沒有人在用它,他們挖掘的優(yōu)質新品,是這片土地上生長的、與承載著一代代手藝人工藝完美結合的獨特品種,是遇鑒的獨一無二,這本身就是一個新奇點,但一旦一代產品已經用了這種原材料,二代產品再將它作為賣點,也就失去了新鮮感,以及那種揭開面紗后的神秘感。 就因為李力扣貨不發(fā)的事,沈靳不得不把第二代產品原材料提升到第一代,原定好的第二代產品也不得不被暫時擱下,重新擬定產品方案。 現在李力把貨送回來了,意味著第二代產品設計和宣傳方案都可以如期進行,而且現在是李力舔著臉上門求他們,夏言以為以沈靳的性子,是要把李力剝一層皮后,還讓他對他沈靳感恩戴德,而不是這樣簡單粗暴地撕破臉。 沈靳身體緩緩靠向座椅椅背,雙臂緩緩交叉環(huán)胸,看向她:“計劃被打亂,我們就設計不出新產品了嗎?” “公司就一點抗風險能力都沒有?” 夏言輕輕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你既然有能耐整治他,天堂模式就擺在眼前,你為什么非得選擇地獄模式呢?” 沈靳看著她不動:“你覺得,李力為什么會突然改變主意把貨送上門?” “是為了補救嗎?”夏言不確定,“昨晚被我們撞破的事讓他心生尷尬,想補救?或者是不想得罪你,想緩和和你的關系?” 沈靳嘴角略勾了一下:“我沒你想的那么重要?!?/br> 手指朝她勾了勾。 夏言依言上前。 沈靳站起身,身子前傾,手掌冷不丁扣住了她后腦勺,夏言下意識想退,被他強行壓扣了下去,壓得她上半身幾乎彎到了桌子上方,與他眼對眼鼻對鼻相望,氣息交融。 夏言心口一下發(fā)慌,抬眸看他。 沈靳也在看她,黑眸很靜,很深。 “程謙不發(fā)話,你以為,他李力敢動半分?”看著她眼睛,他徐徐開口。 夏言微怔,扣在她后腦勺上的手掌驀然收緊,她鼻尖幾乎抵到了他鼻尖上。 “你以為程謙為什么松口讓李力把貨送過來?”看入她眼睛,他一字一句,聲調壓得極低、極緩,“他在討你歡心,明白嗎?” 夏言:“……” 沈靳:“我不想給他這個機會?!?/br> 音落,他的唇咬上她的唇。 夏言下意識想退,扣在后腦勺上的手掌狠力一壓,迫使她頭顱更靠近他。 她看到他黑眸里的狠勁,眼神清明,卻發(fā)狠,一如他壓在她唇上的吻,近乎殘虐。 她眼神與他對上。 他盯著她的眼睛看了會兒,戾氣散去,重新恢復她看不懂的平靜深黑,他唇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眼瞼斂下,額頭輕抵在了她額頭上,伴著一聲徐緩的吐氣聲。 “夏言,如果能留下你,我甘心選擇地獄模式。” 放開了她。 沖門外喊了聲:“開會?!?/br> 拿起桌上的會議記錄本,出了門。 外面辦公室其他人也趕緊拿起會議本和筆起身。 沈靳掃了眾人一眼:“林雨,你去倉庫門口看著,讓李力把他帶過來的東西一根不少地運回去?!?/br> 林雨愣了愣,而后點點頭:“好。” 把李力轟走的沈橋也匆匆趕來開會,跟在沈靳身邊,沈靳以著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以后所有與產品有關的會議,林雨都禁止出席?!?/br> 沈橋一愣:“為什么???” 沈靳:“沒有為什么,這是規(guī)定?!?/br> 第76章 沒有人知道沈靳為什么會突然下那樣的規(guī)定, 雖然沒有公開提, 但幾次會議下來,林雨都被以這樣那樣的理由支開,聯想到沈靳那次突然要求開除林雨的事,私下里都在猜測是不是沈靳借冷待林雨逼她主動辭職, 但又猜不出個所以然來,林雨那天在餐廳還為沈靳打抱不平了,大家原來還以為經過那事,林雨是要被領導另眼相待了, 沒想著事情來了個急轉而下, 都在想著是不是林雨搶功的表現讓老板娘夏言不快了,對林雨生了防范的心思,給沈靳吹枕邊風,沈靳為表忠心才把林雨放逐的,然后都忍不住為林雨嘆息,感慨小姑娘沖動,沒眼力勁兒,沈靳夏言新婚燕爾的感情正濃著, 自己老公被詆毀夏言一個當妻子的都還沒發(fā)話, 她林雨突然跳出來為老板鳴不平,換誰都會多想的。 這么猜測大伙兒倒不是認為林雨真的對沈靳有什么非分之想,至于沈靳就更沒可能了, 一個看著就不近女色的古板男人, 每天跟在夏言屁股后上班下班, 一聲不吭把人拐去結婚不吝于當眾宣告主權宣布婚訊,會議上對所有人不假辭色獨獨只對一個人溫柔的男人,連林雨的名字都未必叫得出來,又怎會和林雨扯上關系。 而林雨入職也有些時日了,他們也從沒見林雨找他們打聽過沈靳的情況,或者在他們討論沈靳時,也從不見她加入或刻意去聽,眼神也從沒追隨過沈靳,真的對一個人有非分之想,哪可能對那個人一點興趣也沒有的,反倒是這一陣相處下來,覺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