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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自然知道他不會偷看,她只是不習(xí)慣。 沈靳徐緩的嗓音自身后響起:“動作快點(diǎn),一會兒吃完早餐馬上出發(fā),昨天已經(jīng)耽擱了一天?!?/br> “……”夏言直接拎起被子,往頭上一蓋,脫衣穿衣,動作有些急,但很快,換完時掀了被子。 “我好了?!比酉略挘聨づ窭?,鉆了出去。 沈橋和老七他們已經(jīng)起床,正在生火,看到她出來,很自覺地打了聲招呼:“二嫂,早啊?!?/br> 林雨也剛從帳篷出來,微笑和她打了聲招呼:“夏言,早。” 昨天辦公室的事很自然地從腦中閃現(xiàn),夏言動作頓了下,回頭,看向正從帳篷出來的沈靳。 目光相撞,沈靳視線在她身上停了停,又平靜移開,看向沈橋:“十五分鐘后出發(fā)。” 換來沈橋幾人哀嚎。 “二哥,不待這樣趕時間的,昨晚你明明不是這樣的。” 又眼巴巴看向夏言:“二嫂,你和二哥說一聲,再給點(diǎn)時間,15分鐘吃個早餐都不夠?!?/br> “沒得商量?!鄙蚪?,“出發(fā)前沒提醒你們?自帶干糧,時間有限,不要把時間浪費(fèi)在無謂的事情上?” 第67章【補(bǔ)齊】 沒人敢吱聲, 老大的話是就是鐵律。 幾人以著最快的速度解決早餐和收起帳篷, 分頭繼續(xù)忙活。 夏言依然和沈靳一組。 人多時她還能假裝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單獨(dú)與沈靳在一起后,這兩天的事跟著竄入腦中,心思有些亂, 整個人也沉默了許多。 沈靳大多數(shù)時候也是沉默著,看著像是全部心思都回到了工作上,昨天的他像在游山玩水,今天像玩命。 夏言起初還能跟得上他的腳步, 半天下來就不太行了, 先天羸弱的體質(zhì)在這種戶外活動中顯得尤其明顯,走著走著她腳步不自覺就慢了下來,靠著路邊的大樹休息。 一只手掌突然橫伸了過來,修長有力,骨節(jié)分明。 夏言有些怔,抬頭看他。 沈靳微微傾身,握住了她手。 “跟著我?!?/br> 夏言想抽回,沒抽得動, 他的手握得不重, 但很穩(wěn)。 夏言放棄了掙扎,任由他牽著。 山林很密,也很靜。 沈靳注意力都在沿路的滕科植物上。 如果沒有這兩天的事, 夏言大概也能和他一樣專注, 但到底是被干擾到了, 就這么被他牽著手漫步在這山林中,看著他平靜的側(cè)臉,鼻子總有些酸,眼眶也有些酸,說不上來的情緒。 她異樣的沉默讓他回過頭來,視線撞上,她從他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狼狽,倉促下想轉(zhuǎn)開,又很自然地沖他微微一笑:“怎么了?” 沈靳看著她沒說話,另一只手突然朝她臉上伸了過來,指尖落在臉上,她瑟縮了下,感覺到他指腹在眼角輕輕一揩,她垂眸,看到他指節(jié)上的微濕。 她微怔,隱約聽到一聲很輕的嘆息,陰影壓下,她被他輕輕摟入懷中。 夏言僵住。 沈橋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曇魪膶γ鎮(zhèn)鱽恚骸岸?,上午匆匆把我們轟出來干活,原來是要享受二人世界呢,這不太厚道哦?!?/br> 夏言被輕輕放開,耳邊是沈靳平靜的嗓音:“有收獲嗎?” 對面?zhèn)鱽砼幕j筐的聲音:“找了一些,看著還行,帶過來讓你鑒定鑒定。” 身影閃現(xiàn),老六和老七從土坡跳了下來,一起下來的還有林雨。 “這些都是林雨找的。”沈橋?qū)⑺鸭降臇|西呈了上來,“二哥,你看人的眼光真夠毒的,招了一個夏言不說,連林雨也是個行家?!?/br> 沈靳微微側(cè)過身,拿過沈橋遞過來的藤條,一邊看一邊測試柔韌度,林雨在一邊眼巴巴地看著。 夏言手拍著額頭轉(zhuǎn)開了臉,想起自己昨天干的蠢事。 沒有人注意到她這邊,她的注意力也被前方大片被藤木纏繞的喬木林吸引,藤莖有手腕粗,莖細(xì)長,攀著粗壯的喬木枝干一路往上,幾乎看不到頭。 夏言走了過去,將垂下的藤條割了一小段,觀察它的橫切面,以及測試它的柔韌性。 自小和藤條打交道,夏言認(rèn)得是什么,白藤的一種,但柔韌度比普通白藤更強(qiáng)一些,去鞘藤莖抗拉強(qiáng)度更大,藤莖質(zhì)地也更為上乘。 她是做設(shè)計的,眼中看著原材料,大腦中已經(jīng)自動將它們剝離加工,幻化成各類成品的樣子,哪部分適合做骨架,哪部分適合做編織材,要經(jīng)過怎樣的打磨上色達(dá)到怎樣的效果,一時間興奮占據(jù)了整個心緒,腳不自覺地跟著這一片藤條纏繞的方向轉(zhuǎn)。 和沈橋聊完的沈靳一回頭便察覺到夏言不見了,四下看了眼,沒看到人。 “夏言呢?”他問。 沈橋也困惑地四下看了看:“剛還在這的啊?!?/br> “夏言?!鄙蚪鶝_山林叫了聲,沒回音,臉色也跟著一緊,將東西擱回沈橋手上,“都四下找找?!?/br> 掏出手機(jī)想給她打電話,沒想著深山里沒信號,電話打不出去。 手機(jī)重重塞回口袋里,沈靳轉(zhuǎn)身便走,沿著前人踏出的路,邊走邊叫她名字,腳步略急。 沈橋從沒見過沈靳慌亂的模樣,也跟著慌了神。 “剛不是還在這的嗎?”邊找邊說,“就是要走也還走不了多遠(yuǎn)啊,應(yīng)該能聽到我們的聲音的,難道出什么事了?” 話音剛落便見沈靳腳步生生剎住,回頭看他:“你去那邊找?!?/br> “老七,你去另一邊?!?/br> 安排完,自己已往另一方向而去,邊找邊叫夏言名字。 從興奮中回神的夏言隱約聽到沈靳叫自己名字,下意識看了眼手機(jī),才驚覺時間過去,轉(zhuǎn)身往回走,邊高聲應(yīng)了聲:“我在這兒?!?/br> 走得急,沒留意到腳下的不平,一腳踏在了低洼處,腳腕跟著一疼,腳步不覺停了下來。 ———— 循聲找來的沈靳遠(yuǎn)遠(yuǎn)便看到了她,臉上的緊繃卸下,長長的一口氣吐出,他朝她走了過來。 “跑哪兒去了?” 他問,嗓音是淡淡的磁性,斂起了剛才所有的急慌。 夏言轉(zhuǎn)身指了指身后那片藤條:“剛?cè)ツ沁吙戳讼?。?/br> 沈靳抬頭,視線沿著手臂粗的藤條往上看。 “那屬于白藤的一種吧?”夏言問,“藤身很粗壯呢,起碼得有五六厘米了,做支架完全沒問題?!?/br> “我剛過去看了下,韌性和抗拉性都比普通白藤強(qiáng)很多,節(jié)和節(jié)之間的距離也很長?!?/br> “而且表皮乳白色,色澤均勻幾乎沒有任何斑點(diǎn),原色風(fēng)格更偏現(xiàn)代時尚風(fēng),淺色系染釉上色也能最大限度地保持色彩飽和度?!?/br> “你看這橫切面……”夏言將手中藤條遞給他,“都是隨手砍下來的,內(nèi)外比重幾乎看不出區(qū)別,內(nèi)部組織很密實(shí),纖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