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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日復(fù)一日的恐懼已經(jīng)快將她們逼瘋。若真的要死,那邊一起死吧,拉著一個皇帝給自己陪葬,也不虧! 宮女默默拿出白綾,套住了陳睿的脖子,拼命用手拉扯! 陳睿已被驚醒,正要呼救,卻被另一個宮女捂住了口鼻! 這些宮女子都是近身伺候的,有時候,他甚至能叫出她們的名字!陳睿睜大著雙眼,不斷掙扎,雙手和雙腳竟又被人按??! “唔……唔……” 陳睿越是掙扎,脖子上的白綾竟越來越緊。 “誰在屋里?!” 宮殿外的御林軍終于察覺今夜有些異樣,見殿內(nèi)半響沒有動靜,立刻沖了進來。內(nèi)殿中,八個宮女正按著陳睿,其中兩人拽著白綾,那架勢竟是要將皇上勒死?。?/br> “大膽??!” 御林軍抽刀而去,宮女們一陣尖叫。 陳睿這才得以喘息,奈何說不出話,充血的雙眼里透著弒人的寒氣,突然口吐鮮血,竟昏了過去。 太后震驚不已,好在理智還在,第一時間便將所有參案的宮女子全部拿下,又封了當(dāng)夜御林軍的口,不許對外透出一字。 御醫(yī)連夜替陳睿診脈,皇上脈相著實混亂,一有烈酒傷身,又因氣急攻心,此乃減壽之像! 太后道:“哀家只有一個要求,務(wù)必治好皇上,不然,你們的腦袋也不用要了!” “臣惶恐?!?/br> 御醫(yī)匍匐在地。 “皇上好,你們自然也好?;噬先粲袀€閃失,你們也都去陪葬吧!” 霍太后也是氣急了,誰也沒想到,幾個宮女子竟然膽大至此! 陳睿連續(xù)昏迷了三日不醒,宮中雖一直緊閉口風(fēng),但如柴彥安這樣的近臣卻是知道真相的。皇上因病不能上朝,柴彥安嘆道:“還請?zhí)笾鞒执缶?。?/br> 霍太后沉默半響,終于道:“傳哀家懿旨,命博陵侯來景山勤王!許他調(diào)動易陽郡郡尉大營!” 景山乃皇室避暑之地,此番陳睿離京,也是被護送至此。此處乃是山地,易守難攻。 “這……”柴彥安驚疑不定。 太后氣的拿起茶碗便朝著他砸去,“怎么,你們是信不過哀家嗎?難道哀家還會害自己的兒子?!你們忌憚博陵侯,好啊,那讓丞相領(lǐng)兵去征討永安王??!你去不去??!” “太后息怒!” “你們遲早要把哀家給氣死!”太后怒道。 “微臣惶恐!”柴彥安連連跪下。御林軍以快阻止不了永安王的攻勢,若這世上還有誰帶兵如神,也只有博陵侯了。讓博陵侯重新領(lǐng)兵,便領(lǐng)兵吧,柴彥安無奈嘆息。 誰料,霍太后又道:“哀家還有一道旨意,博陵侯若能誅殺永安王逆賊,許他列侯之位,世襲罔替!” 柴彥安驚得半響合不攏嘴,過了半響,終究是道:“臣……遵旨?!?/br> 246、二四六章 新帝 圣旨宣告天下, 永安王知道后頓時就罵道:“霍家妖女,你還想憑著博陵那老匹夫翻身不成?!本王告訴你,你霍家也就到此為止了!” 陳雙薇道:“父王息怒, 想那太后也是病急亂投醫(yī)。博陵侯帶兵都是老黃歷了,再說, 不過是一郡之力, 怎么可能擋得住父王的王師。而且……父王不覺奇怪嗎?讓博陵侯帶兵也就罷了,怎么還許了他世襲罔替, 以陳睿的性子, 這圣旨實在是蹊蹺?!?/br> “我兒說的沒錯?!苯?jīng)陳雙薇的勸說,永安王也漸漸恢復(fù)了理智,仔細(xì)分析起來,“就算太后想要下這樣的旨意,陳睿定然不會同意。” “或許還有一種可能……”陳雙薇道頓了頓,一字一句道,“這圣旨是沒有經(jīng)過皇上而傳出的。” “什么?!”永安王一驚, 不由在屋里慢慢踱步思考,“不,你說的很有道理??扇绻ブ疾唤?jīng)過陳睿,太后雖然見識手段都不差,但若說這世上誰最維護皇帝, 也非她莫屬,只要皇帝尚在一日,她也會守著規(guī)矩, 哪怕要她下旨,她都會事先征求陳睿的同意。而這道旨意……難道陳睿……” 剩下的話永安王不敢說,陳雙薇大膽道:“陳睿已經(jīng)沒有辦法下旨了!說不定他已經(jīng)死了?!” “死了?!”永安王不敢相信。陳睿退至景山,身邊尚有三萬御林軍,一時半會兒還攻不進去,難道他們鬧內(nèi)亂了?亦或是…… “或者說陳睿病了。”陳雙薇將永安王的想法一一說出,“還是那種病的起不了身了,所以那邊才會直接下出這樣的旨意。不過不論陳睿是死了,還是病了,女兒都要恭喜父王啊,這正是天命所歸!” “哈哈……好!”永安王大喜。他還沒有打到京城,而身在三萬御林軍保護下的皇帝就病死了,這不就正好預(yù)示著他永安王乃是真命天子,連上天都要給他這個機會!當(dāng)即下令命大軍繼續(xù)前進! “侯爺,朝廷的圣旨……” 此時圣旨已傳到博陵,來傳旨的乃是太后身邊一直頗為得用的鄧公公。這趟圣旨他傳的心甘情愿,博陵侯是誰啊,那可是打敗了北疆的戰(zhàn)神,區(qū)區(qū)永安王又算的了什么!只是旨意宣了半響,博陵侯竟然沒接。 霍文鐘不由出聲提醒道:“父親,父親……” 聶冬這才回過神:“臣遵旨?!?/br> 鄧公公笑呵呵地將圣旨遞給聶冬:“侯爺苦盡甘來,不過還望速速發(fā)兵勤王?!?/br> 聶冬點點頭,也不遲疑,立刻傳檄整個易陽。而他則走回博陵侯的屋子,小心翼翼的打開一個木箱,那里放著原來老侯爺?shù)逆z甲。 這副鎧甲早已不是博陵侯征戰(zhàn)北疆時的那幅了,只是老侯爺十分喜歡,每隔幾年就會照著原來的模樣重新鑄一副。聶冬靠著木箱緩緩坐下。 這副鎧甲承載著博陵侯的一腔熱血。而如今,卻物是人非。 這道圣旨下給了博陵侯,可博陵侯早就死了…… 聶冬目光灼灼的看著遠(yuǎn)方,忠君的博陵侯早就被冰冷的皇權(quán)給抹殺掉了,而他聶冬可沒有老侯爺那份忠心! 鄧公公在侯府等了兩日,見老侯爺一直都在屋里沒怎么出來,不由有些著急。難道侯爺真的老了,帶不動兵了? 誰料自第二日下午到第四日上午,短短幾日,易陽郡郡尉,以及下轄二十縣的縣尉全都是身著披甲趕到了博陵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