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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忙下,不過總算是不負圣恩,籌集了糧食。算算日子,再過幾天應(yīng)該就能運到京城里來了?!?/br> 唐愈道:“五郡一共四十萬石的糧食, 一月不到集齊,著實不容易啊?!?/br> 褚成元道:“還望朝廷諸公能善待這筆糧食,將他們用在實處。不怕唐兄笑話,小弟雖然是一介書生沒有辦過差,也不懂朝政, 但也是擔心著北地。朝中這次籌糧四十萬石,圣上又撥了五十萬白銀,我覺得, 怎么著也夠北地三月的軍餉了吧?!?/br> 唐愈心里算了算:“三月或許不足,但兩個月卻是夠了?!?/br> 褚成元握了握拳:“還望北地將士能在這兩月能重整旗鼓。” 一頓飯罷,褚成元需回國子監(jiān)繼續(xù)讀書,而唐愈也要去武庫署點個卯,二人就此別過。剛到武庫署,不少同僚都來安慰了幾句,還有的說,衛(wèi)將軍聽說他被大理寺帶走了,也是氣的不行,那張廷尉簡直是不將他們衛(wèi)尉軍放在眼里! 唐愈一一笑著回道:“張大人也是奉旨辦差,不礙事不礙事?!?/br> 然而唐愈身為御史大夫之子與衛(wèi)尉屬官被大理寺直接帶到刑堂審訊,到底還是觸怒了這兩位大人。他爹不好明著維護兒子,然而御史大夫手下言官眾多,一時間言官上本,認為大理寺借由審楊若愚一案,夾帶了不少私活,許多與北地無關(guān)的官員都被帶去,實在是有損朝中士大夫的名譽! 陳睿再度上朝時,就面對著言官與大理寺之間的罵戰(zhàn)。 唐愈還沒有資格站班,只是聽到同僚回來與他說時,他便覺得頭疼。都到這種危急時候了,朝中諸公在意的依舊是自己的面子。而這里,也包含著他的親爹,一時間,唐愈也不好多說什么。 對面這種罵戰(zhàn),陳睿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將言官的折子留中不批,朝會上任憑他們罵來罵去,最后他出面各打五十大板,這案子算是了了。 本以為只是普通的罵戰(zhàn),不曾想這只是一個開頭,隨后國子監(jiān)學子集體到了大理寺靜坐,要求大理寺清查北地軍餉貪墨! 這下連陳睿也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那幫學生不好好念書,攙和到北地軍餉里作甚?!”陳睿道,“還有北地軍餉貪墨?朕怎么不知道?!” 柴三郎道:“學生們認為之前朝廷源源不斷的給北地運糧,而北地卻一直都說糧食不夠,這里面肯定藏有貪墨,不會僅僅只有一個楊若愚?!?/br> “可查到證據(jù)了?”陳睿問道。 “暫無?!?/br> “呵……那就是一群學生僅憑猜想就要給朝中大臣定罪了?”陳睿甩袖,“胡鬧!派御林軍轟散他們,念在學子們一心報國,這次朕就不追究他們了!另外,朕要好好問問安祭酒,都是怎么在管學生的!他要是不想當這個祭酒,有的是人想要去!” 柴三郎略有遲疑,可見陳睿已經(jīng)面露不善,只好先行退下。 “百姓好不容易攢下的錢糧,都喂了那幫貪官口里了!” 大理寺外,群情激動。 “五郡百姓的口糧,不是拿到北地喂貪官的!” “不查清楚軍餉的去向,這六十萬石糧食不能運!” “對!不能運!” 國子監(jiān)的學子不是普通的百姓,他們都是官宦世家出來的,因北地戰(zhàn)敗一案,家里的長輩們多少都會討論幾句,而他們自然比普通百姓們知道的更多。 北地戰(zhàn)敗一案,見朝廷只想處置一個宦官來結(jié)案,學生們知道后自然不會干休。他們可不像普通老百姓那樣好糊弄,一個宦官能有多大的權(quán)利?!朝中諸公不把事情查清楚,他們就不走!哪怕御林軍來了,他們也要在大理寺前待著。 “查清真相,不能讓陣亡的將士們寒心!” 不知是誰喊出了這一句,大理寺門前的學子們更是激動起來。文死諫、武死戰(zhàn),雖然他們還沒入仕,但正因如此,這群學子們?nèi)瓐髧牟鸥涌少F。 御林軍也不敢對著這些官宦子弟動武,只能不斷呵斥,然而論起比嗓門,國子監(jiān)的學生們也不輸這些軍人。他們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書生,尤其是國子監(jiān)里君子六藝是全都要教的。射箭,駕車,對他們而言那是必修課。 學子們在大理寺門前吵得翻天,連百姓都吸引過來了。這群學生們對著大理寺的官員們引經(jīng)據(jù)典,對著老百姓則用著大白話告訴他們自己為何會聚集在此。 京城里的老百姓膽子本就比別處要大些。聽得學生們是為了北地陣亡的將士們喊冤,也顧不得許多,老百姓們沒法與官老爺們對峙,但都紛紛從家里拿出茶水吃食送給國子監(jiān)的學生們。 這般動靜,唐愈也不由從武庫署里趕到大理寺門前。畢竟他的好友安少風與褚成元可都是國子監(jiān)的學生。而且安少風之父還是國子監(jiān)祭酒。唐愈頗為擔心兩位好友,卻沒有在靜坐的學子里找到那二人。 他又看了一會兒,決定去一趟國子監(jiān)。 剛到了國子監(jiān)大門,卻見到一群御林軍已將國子監(jiān)給圍住了。唐愈氣急,吼道:“你們知道這是那里嗎?!國子監(jiān),乃天子門生,也是你們能圍的?!” 那御林軍的將士卻道:“吾等正是奉旨前來請安祭酒大人的!” 皇上不拿貪官,卻要拿祭酒大人。還留在國子監(jiān)里的學生一起把祭酒護在里最里面,各個憤憤不平。 安祭酒卻道:“你們……哎……老夫只是入宮覲見皇上,你們不必如此?!?/br> 最終安祭酒還是跟隨御林軍一道入了宮,御林軍雖不限制國子監(jiān)里的學生出入,但每日在此處巡查的兵馬卻增加了不少。 唐愈見到褚成元和安少風,不由道:“你們……你們做什么要攙和到北地軍餉里去?!那就是個火坑,旁人避都唯恐避之不及!” 安少風道:“國難當頭,難道還要我們當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念書嗎?!圣上的兩道旨意明顯是治標不治本!” “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穩(wěn)定民心!”唐愈道。 褚成元卻道:“唐兄此言差矣,民心是重要,但若不查明真相,這民心也穩(wěn)不下來。今兒皇上讓少府出了白銀五十萬兩,難道明天還要讓少府繼續(xù)出白銀五十萬兩馬?根兒上去治,再多的錢糧,也穩(wěn)不住民心?!?/br> “就是?!卑采亠L道,“如今這般光景,褚兄家里都知道為國分憂解難,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