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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怒氣,紛紛道:“還不知道要填進(jìn)去多少,這可是個無底洞!搞不好今兒個六萬,明兒個八萬,咱們博陵還過不過了?!” 張縣令氣呼呼的坐下:“又不是咱們一家,除了易陽郡,本官知道還有另外四個郡都被額外征的糧食,難道他們就心甘情愿了?” 屬官們嘆道:“哎,朝中諸公怎么都不勸勸皇上。仗可不是這么打的,薊海既然不行,換個能打仗的去啊,不然咱們這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張縣令道:“我們?nèi)宋⒀暂p的,說了有什么用。只希望朝中諸公們能勸皇上了。” 博陵侯府內(nèi),霍文鐘與聶冬對坐,二人之間放著一壺茶,茶香裊裊。 聶冬手邊散著好幾封信,其中一封乃是霍明明讓侍衛(wèi)快馬加鞭從吳國傳來的,里面詳細(xì)寫了伊圖所說的北疆之事。 “你覺得那內(nèi)jian會是誰?”聶冬將信遞給霍文鐘。 霍文鐘沉思片刻,搖搖頭:“猜不出來,兒子實(shí)在想不出,朝中何人會通北疆?北疆乃我朝大敵,通北疆對他有什么好處?” 聶冬道:“你不妨換個思路想想:通北疆或許對他沒有好處,但對他的敵人肯定會有壞處,所以他才這么做?!?/br> 霍文鐘一愣,這……他倒是從未想過。 235、二三五章 人情 “也不用太著急了?!甭櫠高祿裟欠鈺? “北地敗了便敗了吧,朝中諸公會想辦法的?!?/br> 霍文鐘一愣,頓時又想通了。是啊, 北地已不是博陵侯帶兵時的北地了,他們遠(yuǎn)在博陵, 又能做什么?博陵侯府雖然有一位列侯, 但早已不站班上朝,按實(shí)際來說, 全府官職最大的還是他這個督郵…… 霍文鐘決定繼續(xù)專心搞好份內(nèi)的全郡紀(jì)-檢工作, 北地軍情?就像父親說的那樣,敗了便敗了吧,關(guān)他們什么事兒,呵呵。 天下共五郡分擔(dān)了北地的軍費(fèi),糧草分批運(yùn)往北地,中間會路過京城,由太倉象征性檢查一番便放行。五地的郡守明面上歌功頌德, 私下里,關(guān)系好的早就互通書信了。龐永靖也不例外,能坐到郡守這個位置上的,背后都有各自的家族為助力。龐氏家族不算大,但也是一方清貴, 對族中子弟自然不會不管。事實(shí)上,族里得知龐永靖這又慫又膽小的家伙坐上了易陽郡的頭把交椅,各個都替他捏了把汗, 族長不顧八十高齡,親自寫信給龐永靖,讓他不用管什么政績了,在易陽郡平安活著就好,熬過三年,朝中為官的族人活動一下,盡量把他從易陽這個火坑里撈出來。 “哎,都是我無能,讓堂爺爺cao心了?!饼嬘谰敢娮逯虚L老們都親自來易陽郡了,帶著一絲謙虛但又很明顯驕傲的語氣道,“此次六萬石糧食,我已悉數(shù)運(yùn)往京城了,您放心,這事兒圣上都下了圣旨,沒有辦不好的道理?!?/br> 族里老人聽得一愣一愣地,抖著手道:“你……你……”這傻子怎么就坐到郡守了?!族里之前就對他說,這差事直接辦砸,背鍋的都是現(xiàn)成的,直接推到博陵侯身上,而他也可以因失職從易陽郡郡守上撤下來,逃離這個火坑啊!你辦差那么積極作甚! 龐永靖哪里不知族里的打算,可郡守乃是封疆大吏?。《铱な嘏c郡守也不一樣,像易陽這樣繁榮重要的郡,他舍不得讓出去啊。只好安慰長老們道:“我來這易陽也有數(shù)月了,那博陵侯只是脾氣暴躁了些,但大規(guī)矩是沒出錯的。您老人家也不要總用老眼光去看他啊,他府里既然出了一個王妃,想來總體規(guī)矩還是有的。這次征糧,旁的幾個縣還有推脫,只有博陵,一口應(yīng)了下來?!?/br> “博陵侯一口應(yīng)了?”族里長老不可置信地問道。 龐永靖道:“可不是。這事兒我是當(dāng)著霍文鐘面辦的,從宣旨到提糧,霍文鐘可是一路都跟著。這小輩對我也尊敬,平日里也沒拿什么架子。不過在辦差上,的確有些不近人情,會爭幾句,但那也是一心奉公啊。別的不說,這次若不是霍文鐘幫忙,那幾萬石糧食哪有這么容易征上來?;粑溺婞c(diǎn)頭,這背后自然博陵侯也默認(rèn)了?!?/br> 族里長老默默縷著胡須,也許……真的是龐氏祖宗顯靈了?這傻貨倒是有些傻福氣! “事出反常必有妖,在這里你還是多留些心!”長老還是不放心族里這傻貨留在易陽,不由多提點(diǎn)了幾句,“博陵侯是個喜怒無常的性子,許是這次心情好便爽快答應(yīng)了?!?/br> 龐永靖也是一拍大腿;“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是,堂叔您看,北地戰(zhàn)事膠著,改明兒圣上萬一又下旨來征糧,難道侄子還厚著臉皮去要一次?就像您說的,這次是博陵侯心情好,萬一他心情不好,侄子這條命還要不要了?!那博陵侯可是行伍出身,據(jù)說現(xiàn)在還能騎的馬拉得弓,侄子這身板可不是他的對手啊!” “瞧你這點(diǎn)出息!”族里長老默默翻了白眼,“你乃朝廷命官,他還敢對你上刑嗎?最多不過是言語激你罷了?!?/br> 龐永靖臉色為難,就算如此,他也不想上趕著去找罵啊! 長老嘆道:“族里已在替你想法子了,不然你以為我這把老骨頭為何要來?” 龐永靖眼前一亮,殷勤地給自家堂叔遞了茶。 長老道:“若再有征糧,朝里應(yīng)該也不會找你要了。” “那會找誰?”龐永靖頗為好奇。 長老緩緩道:“永安王已上書愿意替君分憂,從藩國里出二十萬石糧食,押送至京城。此外池安褚氏,也愿意替君分憂,額外繳納五萬石鹽?!?/br> “這是好事??!”龐永靖一喜,又有些疑惑,“可邸報里并未提及此事??!” 長老道:“這折子只是送了上去,還未批呢。想來還在小朝會上議上一議。有時候你也動動你那腦子,永安王憑什么要白白送二十萬糧食?池安褚家向來都是偏安一隅的,怎么突然也攙和進(jìn)來了?!” 龐永靖托腮思考半響,搖搖頭。 長老嘆道:“你可還記得永安王的郡主嫁給誰了嗎?!” “池安褚家!”這種八卦消息龐永靖還是很關(guān)注的。 “褚家分了四支,永安郡主嫁給的乃是褚家老二的兒子。池安如今的郡尉卻是老四,但老二老四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br> “等等,堂叔你說的我有點(diǎn)亂?!饼嬘谰嘎?,“您的意思是,因為永安王與褚家聯(lián)姻了,所以褚家老二老四為了支持永安王,所以與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