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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圖點點頭,終于說道:“你們大陳看起來是一整塊,但實際上與我們北疆一樣,并不統(tǒng)一。赫鐸部已經(jīng)暗通了你們大陳的官吏,他們會將大陳的排兵布陣告訴赫鐸部,所以你們的吳王想要打贏這場仗,很艱難!” 伊圖原以為霍明明會被嚇一跳,誰料這個年輕的將軍只是平靜的說道:“這樣啊……” 算了,他已經(jīng)放棄令這個將軍產(chǎn)生驚嚇的情緒了,繼續(xù)道:“我不知道到底是哪個官吏,但他肯定是居于高位,而且很了解大陳的情況,不僅吳國的布防,還有撫北一帶的布防都十分清楚。他與赫鐸部互取所需,但具體交易的內(nèi)容是什么,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霍明明問道。 伊圖笑道:“我曾去過赫鐸部,在王帳內(nèi)見到了他。但他當(dāng)時帶著帽子,看不到面容。但我知道,那是個中原人,他雖然說著北疆話,但和我們不像!” 赫鐸部想要一統(tǒng)北疆,蒼狼部雖然弱小,但并不想被吞并,而草原上的部族也有不少不愿被赫鐸統(tǒng)治。在付諸于武力前,赫鐸部將各部族的長老們請到了赫鐸王帳進行商議,很顯然,最后是談崩了…… 蒼狼部遭到了赫鐸的打壓,伊圖等人奮力反抗,最后帶著族人逃離。而其他不愿歸順的部族,也遭遇了同樣的事,只是不知他們最后會如何選擇。 霍明明站起身:“我必須把你帶到王宮去了?!?/br> “那我的族人呢?”伊圖緊張問道。 “我既然發(fā)過誓,就不會違背誓言,他們會好好地活著?!?/br> 伊圖狐疑地看著霍明明。霍明明知道他的擔(dān)憂,但現(xiàn)在不是解釋的時候。 一群人便在這邊防之地休整起來。臨近半夜,突然聽到了遠(yuǎn)處傳來馬婷聲。穆鴻等人立刻驚醒,直接躍上馬背,手中馬刀已抽出,渾身緊繃。 那群人漸漸靠近,突然喊道:“吾乃吳國寇將軍手下人馬!” 霍明明松口氣,看來是趕來了,對面人群中有一名侯府侍衛(wèi),在抓到這群北疆人后,便被霍明明派去求援了。 “不必緊張,是自己人。”霍明明說道。 此時陳福與穆鴻等人也看清了,這才放下心來。 “你竟然親自來了?!被裘髅鞔蛄恐矍暗膲褲h,“不守在世子左右,擅自行動,可不像你的作風(fēng)??!” 寇天佑沒有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再次見到眼前之人,微微一哂:“不瞞少將軍,再下已辭去侍衛(wèi)一職,現(xiàn)已任鳳橋君大營都尉?!?/br> 這聲“少將軍”倒是令霍明明有些恍惚,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在吳國任中軍將軍一職的時候了。 “不錯。”霍明明道,“我還記得你當(dāng)初說自己不過是大王子的侍衛(wèi),哪里能夠掌軍,可見人都不是一成不變的。” “將軍臨走時的那番言語令人醍醐灌頂,若再在下再不爭些氣,也對不起少將軍的教導(dǎo)?!?/br> 霍明明一臉莫名:“我說過什么嗎?” 寇天佑一愣,緩緩道:“罷了,都是往事?!?/br> 霍明明不做多想,她還有正事要辦,指著那些北疆人將已了解的情況對寇天佑一一說明:“我們的人太少,消化不了這些俘虜,麻煩你將他們帶去鳳橋郡了。但這個伊圖,必須帶去王宮,我懷疑吳國軍中有內(nèi)-jian?!?/br> “放心,我?guī)c了兩百人馬,肯定能將他們完全帶回。只是您……” 霍明明坦然道:“難道我的侍衛(wèi)沒有與你說嗎?我來這里就是為了見吳王,博陵侯有些話要對吳王說,我就是個跑腿的。如今在路上已經(jīng)耽擱了幾日,明天必須立刻趕去了。對了,路引你可帶了?不瞞你說,我這路引在這里還能用,越靠近王宮附近的城池,恐怕是存路難行了。” 寇天佑自然是帶了。在接到她的的令箭那一刻,寇天佑愣了半晌,這位少將軍往往不鳴則已,卻總是一鳴驚人啊。 第二日,伊圖與族人交代了幾句,便隨著霍明明一行先走了。 “寇將軍,我們王宮再聚了!”說罷,霍明明翻身上馬,一騎當(dāng)先。 寇天佑看著她已然遠(yuǎn)去的身影,佇立半晌。 “你若想繼續(xù)怨恨我,那就繼續(xù)怨恨吧,反正我也少不了一塊rou。我看不起的是什么都指望別人的吳國人?!?/br> 那日的話還猶在耳畔,沒想到他們又因吳國硝煙再起而相聚了。 但這一次,吳國人不會再輸了! 寇天佑握拳,北疆若敢來犯,他必會將他們擊潰! 233、二三三章 沉淀 吳王心情復(fù)雜的看著眼前之人, 前吳國中軍少將軍,現(xiàn)博陵侯的……閨女?大殿內(nèi)除此二人外,大王子陳澤也在其中。 關(guān)于伊圖和邊防貪墨之事, 霍明明已對吳王與陳澤一一說完,此刻靜靜站在殿內(nèi), 不由打量起這位許久不見的大王子, 似乎變得更沉穩(wěn)些了。說起來,大王子對她還有救命之恩, 后來有將王宮令牌贈予她, 這份信任令霍明明十分感動。 吳王終于消化完霍明明帶來的信息,沙啞著聲音問道:“博陵侯到底有何打算?” 霍明明收回打量的目光,說道:“其實侯爺并不是想直接要那些馬匹和生鐵。侯爺想的是,吳王大人打贏了北疆后,那馬匹定然是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所以才會以此作為交易。至于生鐵,這個可以暫時放一放, 并不急于一時。” “打贏北疆?”吳王縷著胡須,干笑兩聲,“霍老弟對本王還真是信任啊?!?/br> 霍明明詫異道:“難道您覺得吳國會輸?” “放肆!”吳王甩袖,“本王怎么可能……”話到此處,又看了一眼霍明明, 此刻她依舊是男裝打扮,與當(dāng)日在吳國一樣,這提醒著他眼前之人并非是不懂吳國軍情之人, 恰恰相反,她熟的很啊! “明明,你不用繞彎子了。”陳澤終于出來救場,溫和道,“博陵侯可是有什么計策?” 霍明明道:“北疆缺乏糧草,而且現(xiàn)在他們內(nèi)部也并不平靜,我們可以誘敵來攻,分而化之?!?/br> 吳王冷哼:“說得輕巧,你以為本王沒想過嗎?” 此時霍明明從懷中將信拿出:“這是博陵侯特地囑咐我要親手交給您的?!?/br> 吳王狐疑地接過,那信看來寫的頗為用心,密密麻麻的字好幾頁。如果說霍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