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6
“你……你……!”陶廣志被氣的渾身發(fā)顫,突然兩眼一翻。 “郡守大人!!” 眾人驚呼, 一擁而上。 陶廣志竟然被博陵侯罵的背過氣了。有機(jī)靈的官吏早已跑去叫郎中, 還有的不停喊人,府衙門口頓時亂成一團(tuán)。 聶冬懸在半空中的手, 也被陶廣志這一暈,驚半晌沒放下。直到霍明明重重咳嗽了一聲,才回過神。 “看來郡守大人是知道自己無禮訓(xùn)斥下屬,所以羞愧難當(dāng)?!?/br> 眾屬官:?。?! 人家都被你罵暈了,你還要補(bǔ)刀, 博陵侯你的良心呢?!! 聶冬甩袖:“趕緊去給郡守找郎中來, 如此氣量,竟然還是一郡之守, 真是荒謬!”又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眾人,“此事是本侯與陶郡守之間的事, 與諸位無關(guān)。還望諸位不要學(xué)陶郡守, 既然是朝廷官吏,就一定要遵守朝廷的律法才是!” 聽得博陵侯說與自己無關(guān)時,屬官們集體松了口氣。越發(fā)盡心盡力地?fù)尵忍諒V志了只有郡守大人還在, 那么朝廷的目光就只會被郡守給吸引。輪到自己頭上的懲罰勢必很小,甚是可以忽略不計。 到最后,聶冬也沒有到郡衙內(nèi)小坐。聽到郎中說陶廣志是怒急攻心,一藥下去后已無事后,便直接向京城出發(fā)。 霍明明問道:“你真要上折子?” 聶冬理所當(dāng)然:“早就寫好了,等到了京城,我就遞上去?!?/br> 霍明明不解:“原本陳睿對你已經(jīng)放心了,陶廣志那封折子都被他壓下來。你再提此事,必然引起陳睿不滿,這又是何苦?” 聶冬卻擺手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信不信,如果博陵侯□□分了,陳??隙ǜ硬环判?。只有大錯不犯,小錯不斷的博陵侯,才是陳睿所期待的列侯。他可以盡情施恩,也可以隨時訓(xùn)斥,所有臣子都對他誠惶誠恐,才是這位皇上最開心的時候?!倍@也是原本老侯爺?shù)膶χ醒胝?,所謂的時不時抽風(fēng)暴虐,又何嘗不是被朝廷逼出來自保之策呢。 見霍明明皺眉,聶冬又進(jìn)一步解釋道:“而且我們與池寧之間的私鹽交易,陳睿不可能不知道。之所以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一方面朝廷給博陵定的稅,博陵一直都是交足的。另外一方面,陳睿也要削弱池寧褚氏的力量。褚氏在池寧盤踞百年,乃是本朝有名的世家,陳睿不能直接開刀,只能曲線救國了。只要褚家氣勢如虹,他就會一直贊成博陵與池寧的私鹽交易。而博陵侯,則是被鹽喂起來的肥豬,一直就活在朝廷的圈里。如果這頭豬顯得太聰明了,主人可能就會擔(dān)心它越逃走,而提前宰了。如果這頭豬顯得愚笨,那么主人則認(rèn)為它還可以再喂肥一些,以便在以后獲得更多的rou?!?/br> “我們還沒有與陳睿分庭抗?fàn)幍牧α浚F(xiàn)在只能讓陳睿的刀慢一點(diǎn)落下來?!甭櫠f著,整個人斜靠進(jìn)了軟枕里,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等到了下一個驛站,我不僅要訓(xùn)斥驛站,有必要的話,還要做一些拆遷工作。連理由都是現(xiàn)成的,博陵侯被郡守陶廣志氣的郁郁寡歡,不點(diǎn)破壞就無法疏散心中的郁結(jié)之氣!” 霍明明見聶冬那幅得意的模樣,心緒復(fù)雜:“你們這些位高權(quán)重的心都黑透了。”正想出去騎馬透透氣,臨跳下馬車時,聽到聶冬喊道:“我打算這次去京城,跟你多要一點(diǎn)東西。” 霍明明一頭霧水。 聶冬jian笑:“霍文鐘已經(jīng)是世子沒法補(bǔ)償了,而我也是列侯封無可封,既然要去鬧公道,朝廷的補(bǔ)償不要白不要。你覺得再多加一個縣的稅收如何?” “可以?!被裘髅骱芨吲d,“正好我有也有些缺錢了?!?/br> 這下輪到聶冬驚訝了?;裘髅髂耸浅⒎獾目h君??h君不享受治理權(quán),但封地內(nèi)的稅收有一半按照律例是要進(jìn)霍明明的荷包里的。自家女朋友的衣食住行以及各類護(hù)膚品都是侯府包了,已經(jīng)坐擁一縣稅后,竟然還缺錢,她到底是多能花?這里又沒有馬云爸爸,她都花哪兒去了?! 聶冬對霍明明的行事從不過問,無論她去哪里,都是同意,只需要報個平安即可。他總覺得霍明明一起穿過來,都是被他連累的。而且一穿來就是地獄模式,讓聶冬心里更不知滋味。自己未婚妻都沒法保護(hù),自己還算個男人嗎?! 所以雖然這個時代對女子有束縛,但對于霍明明,在博陵侯的保駕護(hù)航下,古代生活可以用為所欲為四個字來形容了。只是霍明明也不是沒有章程的人,她雖然為人有些孤傲冷漠,但一直都是將聶冬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就好像兩人在大學(xué)里一起那樣,每次運(yùn)動會,聶冬負(fù)責(zé)刷新男子記錄,霍明明負(fù)責(zé)刷新聶冬的記錄…… 自己的男人自己寵,反之若是要虐,也只能自己去虐! 此刻,見到聶冬疑惑的眼神,霍明明難得笑了笑:“我訓(xùn)練了一支民夫組建的隊伍,就放在趙縣?!?/br> 聶冬:?。?! “雖然上次你讓我去訓(xùn)博陵侯附近那些農(nóng)夫,我看他們練的挺好,就順手又組建了一支隊伍,這也不是難事?!被裘髅鲾偸?,“反正,我也閑著沒事做?!?/br> 聶冬被這個消息驚的說不出話來。他到現(xiàn)在手里的兵,還都是原本的老侯爺留下來的。而他的女王大人憑借一人之力,竟然已經(jīng)拉起來一支武裝力量! “畢竟博陵侯在博陵的風(fēng)評一向不好?!被裘髅髑屏寺櫠谎?,“要是你的侍衛(wèi)們攔不住,好歹我還能救你?!?/br> 此話一出,離二人頗近的秦蒼和陳福頓時不爽!就算霍明明的武力值很高,可這樣明晃晃鄙視他們的護(hù)衛(wèi)能力,是可忍孰不可忍!! 霍明明毫不在意,那張略顯冷漠的臉,開啟嘲諷模式與博陵侯比起來竟不分高下。見陳福秦蒼等人不悅,霸氣宣告:“若有一天,侯府有難,這些侍衛(wèi)們定要守衛(wèi)整個侯府。而我,只守護(hù)一個人,那就是博陵侯!” 說完,霍明明一個瀟灑的翻身上馬,輕勒韁繩,氣定神閑地巡視隊伍去了。 陳福與秦蒼被震地半晌說不出話,回頭一看老侯爺,竟已是熱淚盈眶。 “我就說,還好這位是個女子,若真是個男兒身,哪里還有世子的立身之地。”陳福小聲與秦蒼咬耳朵。 秦蒼也是心中驚駭萬分,霍明明那通宣言,簡直就像是在表忠心一樣。而這明明應(yīng)該是霍文鐘做的事??!不對,要是霍文鐘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