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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如何?” 少府乃九卿之一,身份是夠了。然而霍太后的心病可不是簡單的一樁婚事就能了結(jié)的。如今陳曄即將遠(yuǎn)行,她這個太后也必須強硬一次了。 “這孩子倒是不錯,只是當(dāng)正妃還差些?!被籼缶従徔聪蜿愵?,一字一句道,“曄兒將要去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從齊國來京城,路上就要花一月有余。哀家也到了知天命的年齡了,也不知還能看你們兄弟幾時……” “母后!”陳睿大驚,“莫要說這些,有我們孝順您,您一定是長命百歲的?!?/br> “睿兒,你可還記得你小時候想吃那碟子糖糕?” 陳睿微楞,自他親政后,太后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稱呼他了。 “宮里的小孩子們吃東西都是有數(shù)的,不能喂多了,怕傷了脾胃。你那兄弟就把自己的那碟子偷偷藏了起來,想要等你下了課給你??伤麑嵲谑翘?,糖糕沒藏好惹來了螞蟻,害的你們兄弟二人一同被先帝罰在太陽下占了半個時辰?!?/br> “那時候曄兒還小呢?!毕爰靶r候的趣事,陳睿難得放松下來。 “寶兒嫁人后,你和曄兒兩個還去她的公主府,那個瘋丫頭帶你們?nèi)ヅ罉?,卻被駙馬撞見了。你們兩個威脅駙馬不許說出去,結(jié)果寶兒自己卻說漏了嘴……”霍太后說的很慢,面容卻十分柔和,仿佛在回憶孩子們小時候那段親密無間的歲月,“那時候哀家還只是先帝后宮里的一介小小美人,真是擔(dān)心你們兩個闖禍啊?!?/br> 陳睿內(nèi)疚道:“是兒子不孝?!?/br> “不……”霍太后微微搖頭,“母后是擔(dān)心你們闖了禍母后沒有能力去維護你們,美人上面還有容華娘娘,婕妤娘娘。母后當(dāng)時是害怕因為沒有照顧好你們而失去你們?。。。∥业念?、曄兒,要去叫后宮里別的女人一聲母親了?。 ?/br> “如今你們都長大了,一直都陪伴在哀家身邊,哀家這輩子也無憾了。你與寶兒都在京城,哀家能時刻見著你們,唯有曄兒一人,將要遠(yuǎn)去。哀家只盼他身邊能有一個人,像哀家、像你、像寶兒一樣的對他好?!?/br> 陳睿沉默許久。 半響,終是道:“兒子明白了,母后放心吧。” 在齊王陳曄即將歸國的消息在京城里傳了有三四天后,又傳出一事惹得京諸人頻頻側(cè)目圣上有意擇博陵侯第五女為齊王正妃。 195、一九五章 信徒 雖然沒有下明旨,但京中的消息還是通過各種途徑傳到了侯府。此時距離霍文鐘失蹤已經(jīng)過去十天, 得知霍五娘將要配給齊王后, 聶冬被這個從天而降的餡兒餅砸的頭暈?zāi)垦!_@是近親結(jié)婚吧,以后生的孩子會不會有問題?。?! 等等, 這好像還不是重點! 齊王一個諸侯王,博陵侯一個列侯, 這般豪門聯(lián)姻,陳睿竟然同意了? 聶冬一字一句的讀著太后和周陽侯分別寄來的書信。 太后說的比較簡單, 讓府里好好教五娘, 她會有個好前程。周陽侯就寫的很細(xì)了,在宮里傳出消息后,他便找了個機會入宮給太后請安, 問問自己這個meimei到底是怎么回事。 聶冬看完書信后說道,“陳睿雖然多疑, 但也有幾分孝心。太后的示弱換來了這場婚事。只是五娘這門婚事看著顯赫, 齊王卻未必是良配。先不說他們兩個的血緣了,陳睿這次似乎是要正妃側(cè)妃一起封, 側(cè)妃乃方少府的次女……” 霍明明皺著眉頭:“那又是誰?” 聶冬道:“少府, 乃掌管皇帝私庫之人,非親信不能為之。周陽侯信上說,方柳海不僅是少府, 他年少時與柴彥安都是拜在同一位老師門下學(xué)習(xí),有同窗之誼。這位方家的小娘子恐怕才是陳睿真正選中的齊王妃,只因太后打了感情牌, 所以才換成了五娘。然而二人都是經(jīng)過皇室側(cè)妃的,這位側(cè)妃的家世按照譜系來算比侯府還要高上幾分,他們是世家,從前朝就開始為官了。她與五娘一同嫁給齊王,卻屈居一個側(cè)字,你覺得這小姑娘會甘心嗎?哪怕是方柳海也不會甘心吧,只是皇帝選了他們,也是出于一種信任。” 霍明明對這種制衡之術(shù)頗為不屑:“簡單說也就是皇帝對博陵侯府不那么信任,對齊王也是一樣防備,放一個自己親信的女兒在齊王后宮,也是為了監(jiān)視齊王。明明這二人是親兄弟,陳睿的皇位如今坐的頗穩(wěn),何必如此小家子氣?!?/br> “帝王心海底針啊?!甭櫠@,“我就是擔(dān)心侯府的那個小丫頭能不能應(yīng)對這樣復(fù)雜的局面。齊王的后宮,肯定也是一片腥風(fēng)血雨。瞧瞧,這都什么事兒!明明結(jié)婚是個大喜事,怎么就這么復(fù)雜了,搞不好還會送掉小命。那丫頭也才剛及笄,十五歲啊,放咱們那兒也就是個高中生。怪不得古人比咱們早熟呢,咱們十五歲能有個早戀都不得了,這里十五歲都要嫁人了!” 他可是熬到了大學(xué)的時候才跟霍明明表的白。高考后二人都考到了外地的學(xué)校,趁著彪悍的霍老爹不在,他才敢去拱霍家那水靈靈的小白菜。 霍五娘還不知自己將要成為齊王妃,只是覺得嬤嬤們對她的管教更嚴(yán)了。聶冬難得看了一下霍五娘的課程表,每天都有女紅、詩詞、古琴、女紅這樣的基礎(chǔ)教程,宮里來的嬤嬤還安排了禮儀學(xué)和世族的譜系學(xué)。 霍明明也看了一眼,頗為同情:“古代女人要學(xué)的東西也不少啊,到底是哪個白癡說的女子無才便是德?!?/br> 聶冬道:“這些都是素質(zhì)教育,得放一放了?!?/br> 霍明明挑挑眉:“難道你打算給她開個語數(shù)外?” 聶冬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不要老說冷笑話!得加強思想政治教育!” 霍明明:………… “要不你去教?”聶冬道,“你性別上有優(yōu)勢,我去不合適?!?/br> 霍明明呵呵笑道:“沒空?!?/br> 聶冬認(rèn)命地垂頭。霍五娘雖然有些貴族女子的驕縱,但去了一趟京城后性子成熟了不少,現(xiàn)在走出去也是一個頗為規(guī)范的貴族女子了。只是這樣規(guī)矩的人是無法在齊國生存的,后宮里可沒有小白兔!聶冬想了半天,面色頗為猶豫。 霍明明見他支支吾吾一個屁都放不出,急的捶了他一拳:“你要說什么就說,矯情什么勁!” 聶冬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建議:“你覺得……讓霍文萱去教怎么樣?” “她??” 霍明明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