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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成奔五渣男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11

分卷閱讀311

    題,向來只能各打五十大板來了事。沈江卓從來不知道霍明明這尊煞神竟然還有定海神針的功效,她往哪兒一戳,倆伙原本打算干架的農(nóng)戶們,頓時偃旗息鼓,各回各家了?;裘髅鲄s是有法子的,農(nóng)忙時節(jié),你們還有空打架,顯然是力氣多了沒處使勁啊,沒關(guān)系,博陵侯府的侍衛(wèi)親自來訓(xùn)你,還能提高你們的武力值以保護家人。

    據(jù)第一個鬧事的人說,他這一輩子打死都不想再被侯府的人訓(xùn)第二次了……

    恐怖呀!

    加之這些農(nóng)戶們也知道自己能買到一百文一斗的鹽,都是托的博陵侯府的福,哪里又敢得罪侯府的人,感激還來不及呢。

    一時間,霍明明在鄉(xiāng)野之間的威望頗高。村里有人扯皮了,有膽子大的,也喜歡找霍明明去評個理?;裘髅鞑豢捌鋽_,果斷寄出了陳福大法。可憐的侍衛(wèi)首領(lǐng),堂堂暗部頭子,成日里解決領(lǐng)里糾紛問題了。

    聶冬聽著秦蒼那平靜的不帶一絲感情的陳述,笑的前仰后合。他就知道他家的明明放在哪兒都能閃光!問完這二人,聶冬又問了些商行里的事。此刻秦蒼的表情有些古怪,但還是如實說道:“三娘她每日都會去商行照看著,張縣令他們擬定的不許倒賣鹽哄抬鹽價的倡議書,沈府的商鋪是第一個畫押的?!?/br>
    “她……”聶冬輕嘆了一聲。對于霍文萱,他下意識是想避開的??山?jīng)過了這一年多的時間,除了剛穿來的那幾日霍文萱對博陵侯頗為兇殘外,到了后來,每一次他做出的命令,霍文萱都是第一個配合的,而且配合的相當(dāng)默契。聶冬也不止一次思考過博陵侯,霍文鐘,霍文萱這三人之間的關(guān)系?;粑溺娦募?xì)有余而狠辣不足,霍文萱卻是二者兼?zhèn)?,像極了博陵侯自身。如果霍文萱是個男兒,或許他現(xiàn)在也不用擔(dān)心博陵侯府未來要如何生存了吧。

    這種感覺很奇妙。聶冬心里有些害怕她,卻又不得不佩服她。

    “博陵縣里的官吏們對博陵侯好像也是這樣的感覺。”聶冬心中自言自語。

    這父女二人太像了,所以才相沖吧。按理說霍明明的手段也是頗為凌厲,可聶冬卻從未覺得霍明明可怕,究其根本,或許是霍明明心中始終有一根線繃在哪里,哪怕面對地獄,也不會讓自己成為惡魔。

    霍明明忙起來后,并非日日回到侯府,霍文鐘卻是每天都要來早晚請安的。見到聶冬神色悠然,便談起今日外面農(nóng)忙的趣事。

    博陵侯是否對霍文鐘這個嫡子抱有期望不知道,但聶冬是打心眼里希望這小子能徹徹底底立起來。這個“立”不是簡單的撐起門戶,撐起門戶這樣的事霍文鐘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得很好的,可是博陵侯府的特殊性讓霍文鐘必須要有力挽狂瀾的氣魄與能力。

    這種事,聶冬自認(rèn)自己是做不到的,但霍文鐘必須要做到。

    因為博陵侯……已經(jīng)死了。

    “如今并不曾出現(xiàn)倒賣的現(xiàn)象。”霍文鐘道,“商行里已經(jīng)通了氣,若是誰敢倒賣官鹽,必然是掉腦袋的??h里的一些大族們知道是侯府放鹽,也都十分收斂?!?/br>
    聶冬道:“曹清河這個人十分討厭,可你得承認(rèn)他是個辦實事的。若不是趙縣時疫之后他一直在鄉(xiāng)野里查人口,侯府縱然想做這件好事,也做不了。”

    霍文鐘忍不住問道:“父親您回府后便讓我去找曹縣丞,您一開始就知道……”

    “這世上沒有人會未卜先知?!甭櫠?,“我說過了,你的目光應(yīng)該更長遠一些。不僅僅是博陵縣或者是易陽郡,這天下大的無邊無際,只要看得遠了,才能想的更周全。本侯只是想做些好事,如今正是農(nóng)忙,尋常時候百姓們舍不得吃鹽,到了現(xiàn)在必然是要吃的,鹽商們向來會在此時哄抬物價,私鹽倒是便宜,所以不少人鋌而走險買私鹽??捎幸粭l我們要知道,農(nóng)戶們種的糧食,除了他們自己還要養(yǎng)活衙們,養(yǎng)活朝廷,你不讓種地的人吃飽了,賣力氣了,那可就會惹大麻煩了?!?/br>
    霍文鐘背后冒出了絲絲冷汗。他讀了幾十年的史書,知道每一次天下動亂的前兆都是百姓開始餓肚子,而盛世的征兆自然是能吃飽肚子,甚至還有余錢去買些酒喝。

    “與其這樣,不如主動讓出一層利。所以本侯才會想到穩(wěn)定鹽價,而要做這件事,就必須找一個對民生頗為熟悉之人,由此才想到了曹清河。”聶冬慢悠悠道,“鹽……是一個好東西啊?!?/br>
    霍文鐘默默點頭。博陵侯府如今能有底氣將鹽價穩(wěn)定在一百文,靠的就是去年池安之行所獲之鹽利。

    聶冬道:“除了鹽,你還得多注意水利,今年是個旱年,收成會受到影響,但我只有一個要求,旁的地方我這個博陵侯暫時管不著,博陵全境內(nèi),不許有一人餓死!”

    “是!”霍文鐘朗聲應(yīng)下。

    到了快宵禁時,已三日未歸家的霍明明終于回來了,臉色有些疲憊,但眼睛依舊明亮有神。聶冬恨不得搖著尾巴去迎接:“這幾日累了吧,有陳福他們幾個跟著,你不要這么親力親為。這幾日太陽又曬,得多多休息才好啊?!?/br>
    霍明明吃著為她準(zhǔn)備的愛心宵夜,筷子里夾著一顆花生米,說道:“你少裝大尾巴狼!還不是為了你那‘刺猬’戰(zhàn)術(shù)!”

    聶冬嘿嘿地笑起來,殷勤地給霍明明倒水布菜。霍明明橫了他一眼,在現(xiàn)代的朋友們都說她脾氣冷漠不好相處為人可怕,其實真正可怕是聶冬才對!

    這家伙心里臟?。〕扇招Σ[瞇的眼睛下,想的都是些陰謀詭計!什么協(xié)助官兵巡視鄉(xiāng)野,什么體恤小民艱辛穩(wěn)定鹽價,統(tǒng)統(tǒng)都是表象!

    “若真打起來,博陵全城可以支撐多久?”聶冬問道。

    “冷兵器時代打仗拼的是城墻和補給!”霍明明將花生米嚼碎,“如今承平已久,博陵的城墻上一次加固的時間還是十年前,那還是因為原來那位博陵侯閑著無聊想看看城墻磚與侯府的磚有何不同,自己拆了一些城墻磚,這才讓人不得不又將城墻修補了一番。至于補給,霍文鐘這幾日因為鹽價之事,想必已經(jīng)將整個博陵的人口都排查了一遍吧。他到鄉(xiāng)間的時候也與我說過,我估算了一下,目前來說,整個博陵可撐半年。若是將城墻加高加厚,可守一年有余!”

    聶冬笑了笑:“那我就再去拆幾塊城墻磚,搞搞拆遷工程。”

    “你在博陵侯用刺猬戰(zhàn)術(shù)……”霍明明若有所思,“朝廷若是想要動你,也得掂量掂量。當(dāng)博陵成為一只‘刺猬’后,對方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