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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見過女方,他好歹還見了這么多次,這日子還長,一定要找個機會去博陵!這樣一想,又滿血復活了,也有心思向褚成元八卦一下池安褚氏,語氣頗為惋惜:“可惜這次沒能見到二郎,在池安的時候,我們還約了一場酒戲呢?!边@里的二郎乃是指褚成沛。 褚成元道:“此番父親來京城,府里也不能沒有人照應。如今??苤茧m然已平,但也不能掉以輕心??上易杂锥嗖?,也幫不了他們多少忙?!?/br> 褚成沛其實是一道來的,但并沒有入京城,也沒有多少人知道。畢竟褚慶濤最看重的兩個兒子,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里。但這些,褚成元自然不會告訴唐愈。 唐愈道:“不知你們要在京里呆多久?” “這個就不大好說了。”褚成元身為質(zhì)子自然不會離京,至于褚慶濤和博陵侯何時走,還需商議。 唐愈見一句實話都套不出來,只得放棄,轉(zhuǎn)而說起一些安全范圍的話題?;氐教聘€沒踏進自己的院子,就被自家老爹叫去書房了。 唐廷中對自己這個小兒子頭疼不已。好不容易安分了幾天,博陵侯一來,又開始胡鬧起來!今天竟然還和褚家人一起去了周陽侯府,如今京里這么多的權貴,去哪家玩兒不行,偏偏去找姓霍的! “父親,這么晚叫兒子來有何事?” 見到唐愈還是往常那不緊不慢的語調(diào),唐廷中恨不得一巴掌呼過去,氣呼呼道:“這么晚才歸家,難道你想讓你爹,堂堂御史大夫親自去到京兆尹那里去提人?!” 唐愈有些莫名其妙,伸手摸著脖子,解釋道:“這不是還沒到宵禁么,我心里有數(shù)的。”老爹這又是為什么生這么大的氣了? “你要是心里有數(shù),我也不用這么cao心了!”唐廷中道,“你看看人家褚峰,在池安抗擊水患,如今又將娶親。你呢?!還像個頑童一般整日閑逛!” “兒子倒是想領差事,這不是你不讓么……”唐愈小聲嘀咕。 “你說什么?!” “沒……沒什么!”唐愈立刻道,“兒子才交了圣上交代的清查兵器的差事,如今正是閑著發(fā)慌,爹爹若是可憐我,就派個差事給孩兒吧!” 唐廷中也正有此意。讓唐愈有個正經(jīng)事忙,總比他成日去找博陵侯要強。別以為他不知道,那博陵侯有個閨女,長得跟狐貍精似得,他家的傻兒子就被迷得五迷三道。博陵侯雖然有些本事,但在眼下唐府還不想和霍家結親,更何況,聽夫人說起那女孩兒還是個外室女所生。 唐夫人倒是真心疼唐愈,知道寶貝兒子心心念念這么個人,便專門派人去打聽了。只可惜這姑娘的出身就是一道坎,外室所生連當個妾都不行啊。 第二日朝會散后,唐廷中便替自家兒子向陳睿打了個報告。貴族子弟一般都有蔭封,唐廷中自己私下給唐愈一個官身也不是難事,但如果有了皇帝的首肯,這樣更有含金量,而且他相親陳睿會給他這一個體面。 果然,陳睿看到唐廷中的折子后,眼前頓時浮現(xiàn)了唐愈的模樣,是個才俊青年,池安軍械一事也辦的十分妥當。當即爽快道:“讓他去衛(wèi)尉寺領武庫署,正好京里也要整頓軍械,他在池安干得不錯,此番京中又有不同,望謹之慎之。” 接到圣旨的唐廷中頓時有些傻眼,他的本意是讓兒子去太學或國子監(jiān)當個屬官,成為博士后再到朝廷中來,此為文官的路子,沒想到皇帝直接給他兒子派了一個有些像武將的職務。 唐愈看到圣旨后高興的一蹦三尺高,他最崇拜的博陵侯就曾任衛(wèi)尉將軍就是統(tǒng)領衛(wèi)尉寺的?。∵@難道是老天爺在冥冥之中告訴他與霍明明之間的緣分么? 而皇上似乎是賞官賞上癮了,在給了唐愈武庫署令一職后,又封了池安褚正榮監(jiān)御吏,并賜十四等爵。監(jiān)御吏官職不高,但權利頗大,相當于一郡之內(nèi)的御史大夫。而這個官職不高的遺憾,又被爵位給彌補了。 “褚正榮抗擊海寇有功?”聶冬看著這剛發(fā)下來的公文,哭笑不得,“他褚正榮有個屁的功勞!這明擺著就是要節(jié)制褚慶濤一系?!?/br> 霍明明道:“霍家的那位太后娘娘讓我明日入宮,說是你們快回封地了,便讓宮里設一桌小宴,聚一聚。” 聶冬沉思了片刻,說道:“皇帝大婚已過去一個月了,這么多諸侯勛貴在京城的確不妥,有些遠的已經(jīng)回去了,咱們也該走了?;籼笠恢毕胱尰羰吓Y親皇家,雖然我給你編的那個身份是個保險栓,但在這古代最不講道理的就是皇家,你多小心。” “那霍五娘是不是會……”霍明明有些擔憂那個小丫頭。雖然一開始霍五娘拿她當假想敵,但畢竟相處了有一段時間了,感情上還是會親近幾分,看見這個人,心里會想著“是個熟人”。 “她們這樣的古代土著,又是貴族階層,應該早就有這樣的覺悟了?!甭櫠ь^遠望,低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話雖那樣說,理智上知道這是必須的,然而情感上始終還是接受不了這樣赤-裸-裸的利益交換式婚姻。 185、一八五章 謀劃 宮宴聶冬已經(jīng)吃過很多次了,此番卻是男女分席, 他與周陽侯等皇親在外殿內(nèi)陪著陳睿用膳, 長公主們和幾位夫人小娘子則在后宮里。聶冬吃的心不在焉,對霍明明很是擔憂。若只有霍太后倒也無妨, 陳家的幾位長公主還有皇后可都不是善茬。 自從宮里有了皇后,后宮的規(guī)矩又變得有些不一樣了?;籼箅m依舊尊貴, 但權力被大大削減。既然是家宴,柴家女眷自然也得已入宮。她們的座次與周陽侯夫人幾乎一致, 霍明明則是坐在稍末些的席位, 然而其相貌和身姿哪怕坐在門口,也要引起不少注目。 柴皇后先與身前的貴婦們閑聊了幾句,又柔聲對周陽侯夫人道:“你們家的孩子呢?可都帶來了?” “她們坐在那兒呢?!敝荜柡罘蛉酥缓弥赶蚰┫? “能入宮領宴已是幸事,不敢讓貴人們多費心?!?/br> “這是哪里的話, 你們家的孩子都是極好的?!辈窕屎笮Φ? “母后前幾日還念叨著這宮里有些冷清,親戚們可要多多走動才好?!辈坏戎荜柡罘蛉嘶卦? 又道, “上次救了公主的那位小娘子可來了?!?/br> 霍明明正對著自己身前的矮幾發(fā)呆,聽得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條件反射的抬頭朝著柴皇后看了一眼。離柴皇后最近的乃是其母, 只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