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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黃昏后,帶著女盆友在古代過這么一個浪漫的節(jié)日聶冬是很期待的。可一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年齡……真恨不得一頭碰死! 再看看四周,十五這天沒有宵禁,小攤小販也都出來了,路上的行人是一對又一對,此時理學連個影子都沒有,不少人家攜女眷出游賞燈。 不遠處的沈江卓正牽著霍文萱的手,站在一個猜燈謎賣燈籠的小販兒前,正猜著燈謎。 再一回頭。 霍文鐘也帶著余氏一同出門,不知二人說了什么,竟一起笑了起來,還打發(fā)丫鬟去買些小玩意。 掀桌?。。?! 聶冬忍著暴走的沖動,將一碗元宵遞給一身男裝的霍明明。 “雖然府里有,不過這里的味道好像也不錯?!?/br> 霍明明對四周掛起的燈籠格外感興趣,耳邊還有唱戲的聲音傳來?!斑@可真熱鬧。”她嘆道。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詞里描繪的場景她可算是親眼見著了。 聶冬連忙道:“你喜歡那個燈?” 霍明明伸手指了一個四周畫了花鳥的宮燈。 聶冬對秦蒼使了眼色,秦蒼會意,立刻將那燈買了回來?;裘髅鞅镄?,她和聶冬這樣子怎么看都像是父、慈、子、孝?。?/br> “給其他人都送一個吧?!被裘髅髦钢粑溺娝麄?,“琳姐兒和東哥兒也在呢?!?/br> 已經(jīng)當了爺爺?shù)牟┝旰钪缓糜肿屓速I了一堆燈回來分。 “對了,現(xiàn)在煙火有了嗎?”霍明明突然小聲問道。 “你說呢?”聶冬挑挑眉。 霍明明有些失望。 此時已經(jīng)有了鞭炮,但煙火這一進階產(chǎn)物還沒有發(fā)明出來。 “沒有煙火,但還是可以放河燈嘛!”聶冬道,“帶你去個好地方?!闭f罷,起了身,往一處走去。一群電燈泡頓時圍了過來,聶冬揉著額頭,侯爺出行,哪怕是便衣,都是這么的拉轟……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跟著聶冬往一個高地走去。漸漸地人聲遠了去,霍明明仰頭望天,在這里,夜空中可以看見銀河! 那條天之大河,美得令人窒息。突然余光處星星點點光傳來,又有潺潺的水聲。 “河燈啊??!”小孩子興奮的喊了一聲。 站在高處的眾人,將河流上飄著的河燈盡收眼底。雖然周圍站在一堆浴霸,聶冬還是忍不住小聲道:“趕緊許愿!” “?。繛椤被裘髅鬟€沒說完,聶冬道,“古裝劇里不都是這么演的么!這叫浪漫!” 霍明明笑了笑,真的認真閉上了眼睛。 “把我的那一份也一起許了?。 甭櫠÷暪距?,“你有見過哪個老爺爺自己許愿的么?” 小孩子們吵著要放河燈,聶冬趕緊打發(fā)他們走了,順帶讓監(jiān)護人們也一起跟去?;裘髅鞅犻_眼,聶冬好奇道:“你許完了?” “當然!”霍明明看著河燈,“我許的是……” “打住!”聶冬道,“電視劇里都說了,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你怎么就是不按套路來呢!” “行,那我先不說了。等穿回去了再告訴你?!?/br> 聶冬:……不要隨便說這種話啊,別亂樹旗子?。?! 跟霍明明玩浪漫,心好累。但這絕對是因為臉的問題,而不是他的安排出了問題,聶冬肯定的想! 過了元宵,新的一年也真正開始了。 而對于聶冬來說,開春后的朝見之行也要提上日程了。各諸侯王,列侯,閑散宗室,外戚皆要入京朝見皇帝?;实坳愵?,已年滿十五,依照霍太后與京中朝臣的約定,不必等行冠禮,只要皇帝大婚后,便還權于帝! “今年的朝見安排在四月?!甭櫠粗l(fā)下的旨意?;实垡蔡氐囟ㄔ谒脑麓蠡?,諸人朝見時一同恭賀皇帝大婚這一本朝盛事。大司農(nóng)柴三郎成了皇帝的岳丈,柴七娘入主中宮,冊封為皇后,同時又擇光祿勛之女,諫議大夫之女,及一些京中貴族女子入宮,各有品級封號不一詳述。 看完了旨意,聶冬往后一倒,整個人靠進引枕里,一聲長嘆:“小皇帝陳?!K于要親政了??!” 179、一七九章 出發(fā) 皇帝大婚這樣的事,一般都會提前通知。隨著邸報發(fā)到各個郡縣及諸侯國, 哪怕是事先已經(jīng)知道了皇后人選, 各級官吏里依舊炸了鍋。 剛從北疆犯邊喘過氣來的吳國見到這消息大罵柴氏不要臉! “看看這都是什么?。 焙貌蝗菀讓⒍亲由系膔ou養(yǎng)回來的吳王指著邸報,“柴氏入主中宮就不說了, 光祿勛之女?光祿勛那匹夫跟柴家好的能穿一條褲子!再看看什么諫議大夫,這都是柴家的人!” 吳王越說越氣, 最后直接將邸報摔在地上。世子陳澤上前幾步將其撿起,也是眉頭緊鎖:“霍……霍叔叔他不帶了侯府娘子去了京城么, 周陽侯叔叔家里怎么沒有娘子入宮。” 吳王與博陵侯兩家走的近, 在吃喝玩樂上并稱皇朝雙渣。在許多事上自然是力挺老哥們博陵侯,如今皇帝新政,博陵侯竟然沒有撈到半點好處, 像霍府這種根基還不深的家族,后宮輪空一代人, 將是損失慘重! “皇后搶不上, 連個婕妤都沒有!”吳王氣憤道,“霍老弟在做什么!這種關系到家族的大事上他還犯糊涂嗎?!” 陳澤聽著感動流涕, 他的父王竟然都有資格說別人犯糊涂…… “哎!要不是出了北疆那檔子事, 本王還想接他府上的幾個小娘子到你母后那里小住些日子?!?/br> 吳王王后乃是一等世家嫡女出身,吳王也算是時刻將博陵侯這個老朋友時刻放在心上了。 陳澤勸道:“父王莫要著急。當年的太后娘娘不也是后來才入的宮么,可見這早啊晚的也不算什么。四月朝見, 您也要上京城,到時候見著霍叔叔了,再行商議也不遲?!?/br> 吳王點點頭, 吩咐道:“其他事你也多上上心,尤其是北部的防線?!闭f罷,伸個懶腰,去后宮找新入宮的小美人兒彈彈小曲兒了,邊走邊嘀咕道,“太氣人了,太后沒撈著,婕妤也沒有,哎,太氣人了!” 陳澤無奈搖搖頭,他的父王這輩子活的就是個痛快,那怕是北疆戰(zhàn)事,也只是在當時面臨破國之危的時候著急了那么幾個月。這幾月和霍文鐘的書信來往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