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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你這縣尉也跟著忙起來。本侯便想著提前與你說一聲。” 沈江卓坐在霍文鐘對面,一副愿聽其詳?shù)哪印?/br> “五娘約上了張家小娘子,本侯估摸著當(dāng)日還有其他幾府的娘子一道要在上元節(jié)那日賞燈,縣尉衙門清點些官兵記得多多護著些?!?/br> “多謝侯爺提點?!鄙蚪康?,“下官已經(jīng)抽調(diào)了大營里的一百披甲上陣?!?/br> 聶冬差點沒一口茶噴出來。這沈江卓也太謹(jǐn)慎了,一個上元節(jié)的治安用了一百披甲,相當(dāng)于調(diào)了一百個特警出來,還不算普通的府兵。古代的節(jié)日慶祝范圍沒有現(xiàn)代這么大,也就是一個街市,一百特警往哪兒一戳,沒有三百人的武裝集團,估計是沖不到跟前的。 沈江卓又道:“上次趙縣時疫后,朝廷命博陵支援周圍諸縣,又有吳國戰(zhàn)亂抽調(diào)郡大營與博陵縣大營的兵力,下官這才發(fā)現(xiàn)我們博陵士卒的戰(zhàn)力還是差了許多,大約也是因為咱們這里承平已久,然而身為一地縣尉,庇佑一方百姓乃是職責(zé)范圍內(nèi),便從披甲兵中訓(xùn)練了這一百披甲,正好在上元節(jié)時能讓他們練練手?!?/br> 合著這一百披甲還是精兵中的精兵。 聶冬擦了擦汗。幸虧把沈江卓給叫來了,不然還真不知道這小子悶不作響的竟然在練兵。 “你用這份心,很好?!甭櫠溃澳侨毡竞畋銓⑽迥锝唤o你了?!?/br> 沈江卓連連應(yīng)下,又有些欲言又止。聶冬道:“你有什么事便直說,你是本后的女婿,對著老丈人你還有什么拘束嗎?” 沈江卓心中苦笑,他的確有個列侯當(dāng)岳丈,然而好幾年了,自己還只是一個縣尉,博陵侯與霍文萱關(guān)系最差的時候他這個縣尉都差點保不住啊。 “上元節(jié)那天……”沈江卓決定還是先給博陵侯打個招呼,縱然他會不喜,也不至于到了那天在抓瞎,“三娘也想一去賞燈?!?/br> 難怪安全保障工作做的這么早啊! 聶冬也不戳破,爽快道:“那就一道去吧?!狈凑趾团靷円黄饻悷狒[。 沈江卓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番聶冬,見他不像是說假話,這才放下心來。旁人府里的男人都是在媳婦兒和婆婆之間的和稀泥,他倒好在岳丈和媳婦兒之間攪和。旁人還能攪和明白,沈江卓這都快攪和成混泥土了,得到啥時候他老丈人能和霍文萱和平相處哦! 聶冬不想在霍文萱多做糾纏,反正博陵侯和霍文萱的關(guān)系也就這樣了,他能做的都做了,釋放出善意,至于霍文萱的心結(jié)能不能解開,只能看她自己了。 “你那一百披甲本侯倒是很感興趣?!甭櫠溃笆裁磿r候帶本侯去瞧一瞧?!敝噶酥甘卦陂T外的秦蒼,“比本侯府的侍衛(wèi)們又如何?” “自然比不上侯府的侍衛(wèi)!”笑話,這老侯爺再怎么昏庸,軍功起家的事跡他還是知道的,這批侍衛(wèi)都是老侯爺還不糊涂的時候親手訓(xùn)出來的,比之朝廷的中央軍都差不了多少了。不過……自己訓(xùn)練的士卒能與侯府的侍衛(wèi)比試,這種機會求之不得??!沈江卓連忙道:“今日乃初九,下官在過年前便命披甲兵初十在大營集合,侯爺若是得空,隨時可以去看看?!?/br> “那就明天去吧?!甭櫠?,“今天你也不必這么早回府,等會兒與大郎小酌幾杯,本侯年紀(jì)大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就不湊這個熱鬧了。喜歡吃什么,盡管吩咐人,讓廚房給你做去?!?/br> “多謝侯爺?!鄙?qū)⒆烤従徯卸Y。他雖是旁支,但也是世家出身,一舉一動很是優(yōu)雅。聶冬滿意的點點頭,走之前給霍文鐘遞了個顏色,霍文鐘心領(lǐng)神會,帶著沈江卓去他自己的院子了。 176、一七六章 協(xié)作 “本想早些時候就來侯府拜訪的, 又因侯爺與您剛從京城歸來, 我想著你們正忙, 便耽擱了?!鄙蚪颗c霍文鐘一路閑話,“世子上次送到府上的東西,三娘看了很喜歡?!?/br> 霍文鐘笑了笑, 他回來后便打發(fā)人給霍文萱送了些伴手禮。正想著如可開口, 見沈江卓主動提起了霍文萱,便道:“聽說三娘與侯府合開了個香料鋪子?” 沈江卓有些遲疑:“對于這些我并不上心, 只是聽三娘提過幾句, 倒不是合開了一間, 似乎兩府里原有的兩個香料鋪子互通了有無。難道……?” “沒什么大事,沈兄不必掛懷?!被粑溺姷? “這樣挺好。侯府里的事也一向是她嫂子打理, 三娘與她多多接觸,也是好的?!弊约夷镒拥娜似坊粑溺娺€是信得過的。 沈江卓見霍文鐘并無厭惡的意思, 又試探問道:“我還聽說……三娘打算在將一家布料鋪子也并過來, 只是礙著過年鋪子里沒什么人了, 待開年后, 要與那些掌柜們見見。她最近一心都撲在這上面了。” 霍文鐘聽后,已經(jīng)十分肯定了霍文萱知道侯府要組建商行的事, 而她知道了,沈江卓肯定也知道。這小子現(xiàn)在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呢。 二人到了書房,霍文鐘命人沏了壺茶,擺上幾樣茶點后與沈江卓面對面坐下。 “沈兄雖然忙衙門的事, 可府里也不能撒手不管啊。”霍文鐘道,“三娘突然上心起鋪子上的事,你就不想知道原因?” 沈江卓還是那副世家子的悠然之態(tài),雖然相貌普通,但氣質(zhì)甚好,此刻微微含笑:“沈府家業(yè)淺薄,人口雖不多,但也不少,多虧三娘cao勞了?!?/br> “呵呵……”霍文鐘干笑了兩聲,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這一刻他終于明白他爹為什么不喜歡世家里的人,一個個太特么的愛裝x,話都到這一步了,硬是不接茬??! 沈江卓也很苦逼啊。博陵侯府那長達十幾年的魔幻風(fēng)讓他實在是不敢說真話,眼前的世子爺看起來挺靠譜的,但到底是個二把手,沒有多少話語權(quán)。據(jù)他這好幾年的觀察,最像博陵侯的其實就是他沈江卓的老婆。回憶起霍文萱抽風(fēng)的模樣,沈江卓不由打了個寒顫。雖然約莫知道博陵侯想要用些手段對抗朝廷的商稅與關(guān)稅,但他能做到的就是博陵侯府在做這些的時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真的要和這種府邸合作,霍文萱敢,他可不敢。 “你們沈府人口不少,侯府又何嘗不是呢。”眼見著從沈江卓這里得不到什么瓷實的話了,霍文鐘只好退而求其次,“明日父親要去大營校場,你雖忙,但不至于差這一頓飯的功夫,現(xiàn)在我這里用些午膳吧?!?/br>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鄙?/br>